“你不是说要休息一下吗?”傅鸣说。
“这样我没法写作!”
“你这会儿又要写作了,刚才你怎么要休息?”
我简直不敢相信,傅鸣怎么会变得如此无理取闹。我不想跟他吵,因为我看到花园里的傅泓傅贞和傅妮正在往楼上看。
“傅鸣,你怎么了?”我平静地问道。
傅鸣把头拧到一边,继续玩弄他的不倒翁,一句话也不说。
第二天,我在纸篓里发现了傅鸣上次给我看的诗,被撕成了碎片,我好像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十一)(过去)在书架的背后
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这意味着傅先生很快就要离开。
这几天特别想傅先生,很久没有坐下来跟他谈话了。我记得最近一次聊天,是我到他书房,告诉他我想跟傅贞一起上学的事情。那天我敲开门的时候,傅先生在接电话,见我来了就跟对方说有事,过一会再联系,然后把电话挂了。当我把上学的事情告诉他时,他笑得很灿烂,他说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当然是一个让他满意的决定。
傅先生从桌上翻出一本册子,那是中文大学的宣传册。他一边翻一边介绍这所大学的特色和优点。他跟这所大学的校长是多年的战友,从前在东北一起上过战场,两个人算是出生入死了。傅先生谈起这位战友时,脸上保持着柔和的笑容,但我能够发现,那一脸的美好下面似乎隐藏着很多无奈,好像那是很久远很久远的回忆。他说“后来他决定退役,回来南昌建校……”的时候,话语中渗透着一份沉重的心情。
“他现在还好吧?你们还有常常联系吗?”我大胆地打听这个人的消息。
“有联系。这次,就是找他帮忙,给傅贞弄个学位呢。当然,现在还要为你也留一个。”
“不会有问题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年头,有钱事情就好办,更何况我跟校长有交情?”
傅先生坐在那里,我弓腰站在他身旁,我们在看中文大学的宣传册。他讲话时总要回过头来看我,眼神干净而平和,不露一丝杂念。我一直看着他,他眼睛低垂的时候,眼珠里总会有一汪水光在闪动,楚楚动人。
“你看,学校里有个湖泊,我到学校参观的时候,曾经在这里划过船……”说着,傅先生又回过头来。我不知道他嘴里是不是喷过什么东西,他说话时,总有一股香气散发出来,是一种温暖的花香味,让我有点醉意,禁不住要更加靠近他。
那是一个非常美好的下午,足够我念想几天。
今天,我打算再上楼去,借口是向傅先生借几本书。他的书房藏书之多让人惊叹,分成两三个书架列在书桌右侧。书的种类也很齐全,历史、法律、政治、经济、百科无所不有。上次离开时,他对我说,有空可以到这里来看书。
我敲了敲门,没人应,门却轻轻地开了。我再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应。我就自己进了书房,里面一阵温暖的气息,夹着古木的香味,但是傅先生不在。我想他可能是走开了,很快就会回来,因为他今天没有出门,他若是出门,一定会开走他的黑色宝马。
于是我在书架间浏览起书来,一边等待傅先生。即使不读书,只在这书架间穿行,我也觉得是一件快乐的事。想象着这些书都是傅先生看过的,每一本都留有他的气息,心情就很愉快。我翻出一本《二战史》,上面还有傅先生的笔记,那必定是他年轻时的笔记,因为字写得很稚嫩,年纪估计跟我差不多。我又取了一本《西方文明史》,上面写了购书日期,是1986年7月23日,那时我还没有出生。这本书应该是别人送的,因为上面写着“赠傅君留念”字样,字迹跟刚才那本明显不同。这时,楼道传来脚步声,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傅先生和傅太太。
由于我在两个书架中间,他们没有看见我。我本想第一时间出去跟他们打招呼的,但他们的谈话阻止了我。
“你为什么要供他上大学?他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傅太太说。
“这个世界悲剧已经太多,如果可以减少,我们为什么不竭尽全力?何况,他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傅先生走到窗前,若有所思地说。
“噢,我知道你有菩萨心肠,林柏,但是……”傅太太站在他旁边,说到这里,她伏在了傅先生的怀里。
“我知道你的难处,你放心,他不会给你添麻烦。”
“这次回来,你除了给我添了一个负担,什么都不愿意留下。马上又要走了!”
傅先生抚摸着她的背,眼睛却看着窗外的风景。
“林柏,你上次离开是什么时候?”
傅先生没有回答。傅太太抬起头来,凝视他,并吻了他的嘴唇。然后,傅太太缓缓地走到沙发前,脱去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件粉色内裤。她洁白的身体,丰满的rǔ_fáng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优美的轮廓。
我屏住呼吸,神经马上紧张起来,我想转过身去,但始终做不到。
“你不要这样,孩子们……”
“他们今天都不在家,”傅太太打断傅先生说,“傅泓带他们出去玩了。”
傅太太见傅先生没有反应,就靠近他,用shuāng_rǔ贴在他的背上,娇滴滴地说:“我不管你在没有我的时候是怎么过的,你回来了就是我的。我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林柏!”她抚摸着傅先生的胸脯。傅先生转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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