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洗了身上,洗了头发。郑业每天早晚都要给他按摩,手法也愈加娴熟。
洗完澡神清气爽,郑业给郑康明背后垫了两个枕头,搬了椅子坐在他面前,把他没受伤的右腿扛在肩膀上,从大腿根部揉捏起来。
“现在的专业不喜欢么,想换换专业么?或者不想读书,有想做的事情?”
郑康明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抵抗yù_wàng上了,过了半天才憋着答他,说:“没,这个挺好的……”
郑业扳着他的脚给他抻筋,非常疼,让郑康明松了口气。
郑业又将他的腿放下,双手圈着他的大腿,由上向下地捋,疏通血液。然而所有的血液还是一起往郑康明的胯下跑了。
郑业看到了儿子睡裤的鼓包,拍了拍他的腿说:“正经点行不行?”
郑康明尴尬笑笑,说:“有人这么摸您您没反应么!”
“你试试。”郑业起身坐到他身边。
郑康明咬了咬嘴唇,一不做二不休,把手伸到父亲的双腿间,也轻柔地揉捏他的大腿内侧,同时还有私心地碰到他的yīn_jīng,果真一点反应都没有。郑康明收了手,说:“您老了,不行了。”
郑业笑笑,不理会他,又给他捏另外一条伤腿。
在暗处,郑康明轻轻摩挲着手指,回忆刚刚的触感。伤腿弄起来有些疼,郑康明出了满头的汗,也不必苦恼会感到快感的问题了。
这时郑业突然说:“我把公司转手了。”
“啊?”郑康明目瞪口呆。自打他有记忆起,郑业就一直在忙他的公司,几乎所有精力都投入进去了,没想到他会说转手就转手。
“赚够了,陪陪你。”郑业把他的腿放下,转而捏起他的脚来。“其实做公司为了什么呢,就是想给你创造一个好点的条件。现在想想这么多年,是本末倒置了。”
郑康明说不出话来。
“你一直是好孩子,所以我放心你。我不常和你交流,但我一直都看着你呢。”
郑康明想,您看得不够细啊。
他自小没有母亲,父亲又时常不在身边,有些事情无论他做得多好,都得不到回应。他偶尔会刻意做一些坏事,比如说和幼儿园的小朋友打架,比如会考不涂答题卡,比如高考之前旷课去网吧。而郑业只将他捅的篓子处理好,仍是不回应他。他的确渴望父亲能多看看他,而如果真如他所说的,他一直都在看着他,那他为什么会看不到他最渴望的东西,他最自卑的东西,他最大的恐惧?
上了大学郑康明得到了彻底的自由,甚至做了什么郑业都不再出面了。于是郑康明彻底自暴自弃,随心所欲地生活了,也并不是做给父亲看。
那天他和同志酒吧认识的朋友一起厮混了整晚,朋友那天兴奋得不行,近天明的时候神采奕奕地和他说:“小明,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吧!就我知道的好地方!”
郑康明上了他的摩托车,两人一起去了郊区的山上,快到山顶,朋友亢奋地喊着:“小明,就快到了小明!”隔着头盔郑康明听不分明,紧接着一个大拐弯,两人便齐齐摔了出去。
在地上翻滚的时候郑康明瞟见了从城市中升起的太阳,他抓紧时间想了想这十几年的往事和缺憾,最终想到了父亲。郑业是他心里的一个大窟窿,父子一场,他甚至还完全不了解这个人呢。
现在郑业说要空出时间来陪他,可他已经过了最需要他的时候了。
郑业又说:“伤好之后别住宿了,我每天接送你。”
“好……”郑康明点了点头,抽回了自己的脚。
郑业又伸手把他的脚抓来放在手里,低头亲吻了他的脚背。
郑康明用手掌捂住双眼,见状郑业放开他,离开了房间。郑康明又钻到被窝里,拿许多东西给自己盖住,只露了头顶的几撮毛在外边。
第5章
即便是每天相对,郑康明发现自己还是很难了解郑业这个人。
他话不多,很少言笑,郑康明只知道他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可他现在也从来不发作。
郑康明腰恢复得不错,郑业甚至带他到楼下小花园里走了走,过会儿郑康明说累了,郑业便带他坐在秋千座椅上,叫他上身靠着自己,减少腰部受力。
郑康明伸出右手摆了摆,说:“爸,右手也不疼了,夹板拆了吧,总是痒。”
右手骨裂不严重,当初本就不必打夹板,只是郑业一直不许他拆。儿子又提出来之后,郑业亲手给他拆了夹板。
郑康明甩甩手臂,左手上去一个劲儿地抠挠。郑业抓住他的手,轻轻揉按他的右臂。右臂的皮肤被闷得发白,郑业不紧不慢地抚平其上所有的痕迹。郑康明突然变觉得不痒了。他微扭过头来,偷看了眼父亲,见他神情温柔又专注。
郑康明突然问:“爸,您会再娶一个妻子吗?”
郑业说:“不会了。”
“这么肯定?”
“恩。”郑业应着,手下仍旧继续动作。
“您应该再要个孩子。”
“为什么?”
“您会是个好父亲的。”
“不要了,只有你。”
之后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会是个好父亲一般,郑业将他抱回了屋子。午饭菜色非常丰富,郑业很少做饭,但手艺堪比大厨。席间,郑业剥了油焖大虾放到郑康明碗里,郑康明一怔,说:“我不爱吃虾……”
郑业拿筷子夹起虾,递到郑康明嘴边。起先说不爱吃对他来说已经是了不起的反叛了,郑康明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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