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就喝完了,我白天不喝,晚上下班才喝。”
“哦,还是少喝点,酒喝多了伤肝。”
“习惯了,没事。”
“我有点事,公司里有点事,刚刚才想起来,需要马上回去,很抱歉。”
“那…,你回去吧。”这突然的转变,我看到他的脸上写满了失落,覆盖了一分钟前的愠色。
“这是我刚才开房的收据,你走的时候把押金拿了吧。”
“不要,我也走,我去树林那里看别人做爱,现在去,肯定有人。”说出这话,我捕捉到他的两个眼珠子在放光,想象他埋伏在树林深处的那副模样,很心酸!
突然觉得,他很像一条狗。
而我,也很像一条狗!
☆、52 人民公园
“泥模岗公园啊,中山公园啊,当然,最多的还是人民公园啦,毕竟是省城嘛,那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方便,能去一趟很不容易,现在方便多了,有地铁。”
“哪里最多?当然是广州人民公园啦,随时去都有,礼拜最多。”
“人民公园?最好还是不要去,那里很乱的,要去,我带你去。”
广州人民公园,耳濡目染,心生想往,去,还是借着去做直销的机会,去过两三次,地铁直达,随着流水一样的人流,穿过地道,迈上台阶,偌大的公园便在眼前。
警车,警员,最扎眼的是那车尾的标致和身上的制服,尤其是他们手上抱着的机关枪,立在公园周围,分散排开,那架势。
小步,竞走,有的是两公婆,有的是独自牵着爱狗,绕着公园四周,来来往往,多如蚁蝼,更热闹的还在里面。
夕阳早已西下,夜色还没笼罩下来,我登上台阶,慢慢的行走观望,有人在踢毽子,围成一圈,三五人一圈。有人在打羽毛球,有人在唱歌跳舞,老人小孩占多数,中年人也不少,年轻人在打球。
我一边看一边走,直至西侧,南北两个厕所之间,约两百米长的绿荫小径,这里,凭借同志特有的直觉,应该就在这里,我放缓脚步,张望,进入洗手间,洗手台站着两人,隔开的便槽,有人站着,东张西望,看见有人进来,直勾勾的眼神,直接的暴露了心中的那份饥渴。有人蹲着,听见脚步声,抬头,伸手探进去,作势撸动,这里没有门板,就这样敞着,竟也这么大胆,我是不敢,退出来。
去到背后的另外一间,进门左手一个长方形的小便槽,站着一人,右手边两排便坑,有木门,一路进去,两排木门大部分关着,偶一间吱呀一下,打开半边,探出一张老人的脸,看见我,露出媚笑,抬起右手,把中指放在舌尖,舔一舔,极其暧昧,极其挑逗,示意我进去,我严肃的板着脸孔,装得毫不动心。
走一圈,出来,来到公厕外面的树荫底下,那里坐着一些人,三三两两挨着,独自一人坐着,盘着双腿,翘着二郎腿,有的手里托着手机,有的手里托着一本杂志,见有人来,仰头,或盯着,或即刻低头,四目对接,只需刹那的凝望,我敢断定,这里这些零散聚集的人们即便不是百分之百,起码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同道中人。
走过去,走过来,回头望,犹如回望了千年万年,我们的祖先,在一个简单的市集,做一场简单而又原始的交易,没有太多言语,没有太多表情,各取所需,基本不涉及纸币利益。
林子太大,鱼龙混杂,那是那天那里留给我印象,模糊而又清晰,正好还有事,就匆匆的走了。再次过去,也是借了去听直销课的时机。“嘿,你是外地的?”
“不是外地的,但也不是广州的,呵呵。”我回头,是一位五十多岁中等身材的老人,他盯着我的背包,朝我发问。
“哦,出差吗?”
“不,出来学习。”
“哦,从哪里过来?要回去吗?”
“我从佛山来,今晚不回去了,这附近有旅店吗?比较干净,比较安静,比较经济的。”我听他说的一口地道广州话,所以估计我的问题他能回答。
“有啊,我带你去吧,在陈家祠附近,我们坐地铁到陈家祠站,不远,这里过去很快的。”他很热情,热情得似乎我们非常熟悉。
搜索记忆,原来,厕所里,刚才,蹲在厕所里,向我摆弄造型,是他,就是这位老人家,我伸出右手,勾住他的左手,在掌心里轻轻的扣一扣,他转头,我门对望,彼此微笑,尽显温柔,“走吧,麻烦您带我过去吧。”仰望天色已晚。
“现在?现在就过去?”他显得惊讶。
“怎么啦?你不方便吗?”
“不,不是,走吧,走吧。”
他在前,我在后,一步之距,大跨步,赶上去,我们并排,“您是广州人?”我问。
“是的。”
“退休了吗?”
“没,还要几年。”
“几个小孩,小孩都长大了吧?”
“两个小孩,都成家了。”
“哦,爱人呢,您的爱人呢?”
“走了,走了三年了。”
“你在哪里上班?做什么工作?”
“我在xxxx厂,做保安工作。”
“哦,您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什么时候开始真正有这方面的行为?多吗?接触得多吗?”
“两年前,两年前吧,我以前不知道,是公司里有一个男孩说喜欢我,说很喜欢我,来这里也是他带我来的,原来这里这么多这样的人,其实我很少玩,来这里多数都只是看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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