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愧疚离家出走多久了。
戚言堂坐下后着人给戚简仪和楚纤还有和他亲近的几人换了椅子,这区别对待的,更让众人对“经费不足”这几个字咬牙切齿。有意思的是戚家除了他大哥和他妈,其余人都被他理所当然无视掉了,打量的眼神若有若无,但都不能让戚繁秦和戚廉山忽略掉。
戚风敛盯着地板,似乎想把那烧出个洞来,就是那幼稚的小板凳,所有人都有除了他,他要么坐地上,要么干站着——看着所有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他连开口请求都不能,反正他来这都是耻辱,他铁青着脸坐在地上,假装看不见周围戏谑的眼神。
“今天来主要有两件事。”众人坐定,戚言堂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第一件事......”他冷硬的声音砸响冰冷的大理石地,尾音犹存间,有人拖着一个软绵绵的身体进来,涕汗交错的脸强行在众人面前被抬起,古家父子眼球一震——那是一直被他们奉为神灵的古家老祖之一。
“我说过,你会付出代价的。”戚言堂双眼冰冷,微微抬起下巴,口气漫不经心。
老祖哆嗦着,无神的眼睛看看戚言堂又看看戚言薇,然后又转向古离阙,颤抖的唇瓣吐出求饶,却在看见几人毫不动摇的表情时从足心凉到天灵盖。
“公主......我这都是为了您...”老祖惨笑着。
戚言薇歪着头,点了点唇:
“为了我?为了我去谋杀我哥哥?”她眼尾一勾,噙着冷酷的笑意。
“我...我...我不知道他是....”老祖埋下头,颤声道。
“那么多人不知道他是,为何偏偏你做了?”
她这话落下,除了老祖,人群里跟着颤了一下的有一大片,他们不就没他来得及吗,现在看来慢一步也是有好处的。
辩解徒然,他怎么会忘了这女魔头骨子里到底是什么样子,难道就因为她在他兄长面前嬉笑的娇态把那几百年忘的干干净净?
他抬起眼睛的看向戚言堂,知道今天不会有善果了,可他不服,这股不服在这一刻压过恐惧,他恨道:
“不过就是个靠女人的,算什么戚帅?公主您真的没有认错人?”
他说完这话,满场竟没有一个人敢呼吸,戚言薇带来的恐惧沉沉压在心口,他们闪烁的目光不敢轻易看向主座的方向。
“还有你,你一个小兔爷竟然也敢说是我古家的祖宗,我呸!”
有人开始勾勒这家伙的死相,但怎么脑补似乎都不够生动。
戚言薇生生捏碎掌心下的扶手,眉眼间充满煞气,电光火石一刹,她指尖的指甲猛地攒长,竟似折射着红芒。
戚言堂低低笑出声,伸手摆了摆让戚言薇坐回去,和古离阙对看一眼,他直起身子瞥着下面那人,勾唇一笑:
“我妹子乐意让我依靠,有本事你也去养一个啊。”
这臭不要脸的——老祖陡然青了脸色。
古离阙冷哼一声:
“这声祖宗真是担待不起。”
听出这人心里的不愉,戚言堂慢慢站起来,打量了老祖片刻,突然伸出手打了个响指——老祖脚踝以下的部位猛地化为齑粉。
他眯起眼又打了个响指——那人膝盖一下蓦然虚无。
死寂的空气里只有戚言堂嗒嗒嗒指节交叩的声音........老祖迟来的惨叫终于响起,没有血腥味,可这声绵长的惨叫一直在很多人梦里来来回回徘徊。
直到老祖最后一根头发也在空气里烟消云散,戚言堂舒了口气坐回椅子上,冷冷看着众人青白交加的脸,道:
“现在,我们来谈第二件事情。”
他要的,就是震震这帮在象牙塔里游戏人间太久的上层人士们。
楚拾年适时站出来,有条不紊的说出几个接下去可能继续开坟的地点,那几个出来的都是重量级的人物了,在地下的心里都明敞,如今这情况跟那边是有他没我的了。也得让活着的人明白情况的严峻,那厢出来是盘计已久的,要把整个阳世变成自己的地盘。
“不知道你们忘没忘记,在还不是五大家执掌南锦的时候,全天下只有一个人,天下伏首,万万人之上,更糟糕的是,在那之前还有的时候,命如草芥,人如猪狗牛羊,可杀可卖,有人就是全天下最大的奴隶主。”
所以人说戚言堂他们开启了南华最美好的时代,并非吹嘘。尽管时代迁移有徘徊有迷茫,但万幸的是总归还是稳定的向前进步着。他们所许诺的自由意志,千年来以一种不彻底且缓慢,但足够坚定的态势一点一点交到那些一直支撑着南华发展的百姓手里。
“现在那些人也要上来了。你们如果以为昭阳公主出来已经是人间惨事.......”戚言薇愤愤瞪了楚拾年一眼,他不痛不痒的继续道:
“那么到时候你们会发现被那几个老家伙统治,才会是真的世界末日,虽然你们已经管现在叫末日了,那么那时候大概可以算末日的末日了。”楚拾年依旧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出这些耸人听闻的事情。
众人噤声,面面厮觑。
“但好消息是........”楚拾年轻轻一笑,语锋一转:
“那几个老家伙在下面为了争王权打了一架,很惨烈的一架,所以一时半刻不能出来。”这也是戚言薇能在那些强悍的老鬼间立足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们就得趁着他们没出来做些准备。”
到时候大批的尸奴都会倒戈,所以现在他们得先消灭大半,他们还得抄他们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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