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明,你在故意气我?”钟涵泽无奈地笑了笑,扣着我脖子的手慢慢收紧,“听话,除了哥哥……”
他低头看我,温润的眉眼弯起一个格外好看的弧度,眼底晦涩一片:“谁都不准喜欢。”
我本想驳斥对方,但在缺氧的状况下,视线不受控地逐渐模糊,声音也轻微颤抖起来:“放开我……”
这人掐着我脖子的手微微一抬,旋即吻了上来。
齿关被撬开,随之侵入的舌尖用力逡巡过每一处敏感的口腔内壁。我又羞又恼,偏偏此刻被扼着咽喉喘不上气,推拒着对方的手逐渐无力地垂了下来,照片也撒了一地。
在我彻底失去意识前,这人猛地松开了手。
我揉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咳嗽了会儿,一抬头便看到对方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仰头将里面的胶囊吞了下去。
那盒子上的标签全被撕了个干净,我忽然有种莫名的不安,迟疑片刻还是问出了口:“你生病了……去过医院了吗?”
这人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笑着伸手点了下我的鼻尖:“修明,你想被关起来吗?”
他见我惊得抖了一下,灿若春水的眸子弯了弯:“刚刚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其实特别想给你下药,或者直接敲昏……怎么都行,然后把你带回属于我的地方藏好,不让任何人知道,再给你系上脚链、戴上特制的项圈,让你无论怎么样……都跑不掉……”
这人一边轻声细语地说着,一边再次伸手,缓缓抚摸起了我的脖子,神色专注温柔:“你戴黑色的项圈一定特别可爱。”
我心里明白对方真有可能干得出这样的事,趁着此时没被牢牢束缚住,用最后一点力气拨开搭在我脖子上的手后便往大门口踉踉跄跄地跑去。
快一点!
再快一点!
我额上和掌心全是冷汗,拼命驱使还打着颤的两腿往前挪动——
腰被一把揽住。
一股大力将我直接拽回了那人怀里,我勉强稳住身形,不死心地又挣扎了好几下。
“小时候你闹起脾气来也是这样。”钟涵泽轻轻叹了口气,“气得狠了的时候,怎么哄都哄不好,总得等你自己气消了才成。以前我当然可以等,可以把所有的耐心都耗在你身上,但现在……看来该收拾还得收拾。”
这人执起我的手,将那枚戒指利落地褪了下来,旋即用力掷了出去。
我完全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愣了会儿,过了几秒才骤然反应过来:“钟涵泽!”
这人先是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随后神色忽然一冷。
简直是噩梦……
我扭过头,看着门口正一左一右站着的俩人,深感要糟。
谭尧面色y-in沉地抿着唇,乌沉至极的目光在我的腰和脖子两处反复流转,看得我胆战心惊。
贺谨则冷着脸站在大门处,视线凝在满地的照片上,随后又缓缓移到我此刻空无一物的无名指上,这才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戒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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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解释清楚,就被猛地捂住了口鼻,后脑也被用力按着重新转了回去:“唔!”
钟涵泽注视着我,缓缓勾了勾唇角。
他微低下头,温热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蹭了蹭,传入我耳畔的声音轻柔极了,却足以让不远处的那两人听见:“现在被人家找上门才知道心虚害怕了?之前扔戒指时的脾气可不小。”
“唔?!”我先是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这人刻意颠倒黑白的举措后急着辩解,却怎么也说不出清晰的话语,只能恼怒地瞪着他,“呜呜呜呜——!”
这人眼睫微垂,灿若春水般的眸中满是宠溺:“不过不要紧,哥哥会护着你的。所以,随便找个借口打发掉别人就行。”
他笑了笑,揉了把我的脑袋又在我额上亲了口,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我气得磨了磨牙,急忙想去找贺谨,只是一转身对上那人镜片后的眼神——
心头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我……没有扔。”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因紧张而挺直了脊背,干巴巴地给出这么一句。
贺谨单手推了下眼镜,凌厉的眸子似淬了层寒冰:“还没想好借口是吗?要不要再给你些时间?”
他垂眸褪下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以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那东西端详了会儿,清俊的眉眼透着几分冷淡的意味。
“行吧,随便你怎么做,我都由着你。只是来都来了……”贺谨神色漠然地将那枚戒指套了回去,抬眼看我,“你就打算让我在这儿干站着,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看这人摆明要收拾我一顿的架势,真是一点都不想引狼入室。
“照片。”贺谨面无表情地开口,“五、四、三——”
“知道了知道了!”我迫不得已同意了这人的要求,“……你进来吧。”
“那我呢?”好不容易暂时解决了一个,我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句冷沉的问话。
在旁站着的谭尧拧着眉看我,表情不满极了:“凭什么只让贺谨进去?为什么不邀请我?”
“闭嘴,自己滚进去不就好了。”我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总觉得这人在袒露心迹后变得越来越幼稚……不过以前那种畏惧感倒是消退了不少,便大着胆子直接凶了回去。
谭尧眉一挑,眸底暗流涌动:“嗯?”
我咽了咽口水:“……请进。”
“真的是越来越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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