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稳重平和,而秦默的五官过于锐利,秀气的过于浓烈,一笔一划像是画师刻意雕刻出来的,极端的笔刻画出一个极端美丽的人,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极端,仿佛画师心中有个魔,不把他雕刻成最精致的,那就把他毁了,他的笔下不允许有任何的败笔。
那个雕刻师最终还是有了一丝败笔,秦默的性格真的是太极端了,谢柔忍不住就想骂他:你怎么就那么冲动呢?我不会有事的啊,笨蛋!
秦默眉头皱着,却毫无意识,血从谢柔手指缝里流出来,划过他的眉毛,划过整个脸庞,谢柔替他疼,疼的都快哭了,旁边的人想来拉她,都被她骂走了,谢大小姐骂起人来毫无口德,一句我操你大爷把林大少爷骂的灰头土脸,带着他的朋友挥袖而去。
酒吧里狂欢的众人早就跑了,林大少爷也走了,整个酒吧里只剩下谢柔抱着秦默,阿七蹲在一边拿着一块擦酒杯的毛巾,犹豫着给他堵上时,秦睿终于到了,他来的很快。凌晨一点,他还是来了,谢柔看着他进门的那一刻,眼泪终于哗的下来了,忍了半个晚上的眼泪来势滔滔,没一会就把脸上的烟熏妆都冲开了。
秦睿来的挺快,因为谢柔电话里交代的太模糊了,没有说清楚秦默怎么了,只知道哭,秦睿对这个弟弟有些头疼,有心不管他还不行,秦默是他家老爷子最疼的。
秦睿弯下腰来先看了看秦默,秦默脸上的血已经擦的差不多了,只是依旧没醒,秦睿把他横抱起来:没事,我送他去医院。他走的急切,谢柔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身后。
幸好秦默没有死,脑震荡,醒了就好了。谢柔松了一口气,顺着墙根就坐地上了,秦睿拿出一块手帕来递给她:擦擦脸,小默没事,你别担心。
谢柔的脸一下子红了,她现在才想起她是什么样子,她看着手帕上五颜六色的彩妆第一次觉得无地自容。
秦睿看她低头还以为她担心什么笑着说:放心,我不告诉你哥。你叫我来也是不想让你哥知道吧。谢柔看着他怔怔的点了点头,她现在才想起她的家人来,其实她家人知道了也没什么,没有人会有闲心顾的上她,至多她二哥会发火,谢家啊,算不上家吧,秦睿大概看出她的难过扶她起来:回家吧,别让你哥哥担心。谢柔看着他说不出话来,跟谢家人相比,秦睿对他们兄妹的好是天上地下。
那一晚上的事情过去一个月了,她不好意思去找他,她怕碰见秦睿,她不知道秦睿会如何想她,她怕他问她为什么一个好人家的女孩子混酒吧,半夜一点还在外面鬼混,尽管那是她的本色,她本就是一个这样离经叛道的人。
她不敢去他家,秦默没有再来找过她,她打过他很多电话,他都没有接过,这是谢柔这一个月第一次见他。
秦默倒退了那一步后又停住了,脸上本能的挤出笑来:小柔,我没事了。谢柔盯着他的头看了一会跟他道歉:秦默,对不起。秦默闭了一下眼,头顶轰鸣,他想说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四年后的今天害死了你。
谢柔对着秦默的时候毫无扭捏女儿态,拉着他进舞池:好了,既然好了就上来吧,今天是平安夜,所有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了。你不在,我手也有点生了,我已经好久没来练了。秦默张了张嘴,他真够白痴的,每天开着车在这里绕圈,想远远的看她一眼,原来人家不在这里。
谢柔把他拉近舞池,踩着别人了,是个耳朵上打了八个耳钉的家伙,那家伙骂骂咧咧的,秦默眉头一皱:不好意思,借过。
那家伙还想骂,结果一抬头看见是秦二少,只好把后面的话给咽回去了, 操了声,给他让了位子,两个人跳上了最中间的高台上,谢柔一手把秦默拉上去的,这个动作有点高难度,秦默拉伤了腿,也学八个耳钉的家伙骂了一声脏话,骂完了也觉得挺舒服。
秦默今天穿的是风衣,看着风度翩翩的,太不适合敲鼓了,幸好里面是紧身高领毛衣,秦默把外套扔给了小齐,小齐飞快的接住了,她经常来这里找秦默,签这个乐队前她跟他哥来过很多次,对这酒吧非常熟悉,这个酒吧也非常的出名,金色地段,金色的价格,却是秦二少买来敲鼓的,只是为了他那个组合起来的乱七八糟的乐队。
小齐端着酒杯站在吧台前跟阿七闲聊打趣:今晚人这么多啊,我签的乐队你请一晚多少钱啊,有没有问过我们公司啊。
阿七看了一下狼嚎乐队笑:这是二少的地,咱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小齐切了声看向中间那个舞台。
狼嚎乐队的人另外几个都到齐了,正在怒吼一首《狼来了》,看到谢柔跟消失了一个月的秦默惊讶的连歌词都忘了,贝斯手阿元吹了声口哨:小妖终于来了。
秦默听着这个称呼踹了他一脚,鼓手七郎看他来松了口气,一个失手砰的敲了一声cc,整个舞池响起了尖锐的长鸣声,舞池里的人都在骂:干什么!要死啊!
谢柔的大嗓门震住了他们:对不起各位,今天是平安夜,我们狼嚎组合给你们来一曲震撼人心的。
狼嚎乐队虽然被签下了,但是一直半红不红的,他们年纪太小了,二十多岁,还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有一些活动培训并不能及时的跟进,不够红他们也不在意,依旧在这个酒吧里驻唱,唱的歌也是随意唱,没有人敢点歌,他们唱什么你就听什么,爱听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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