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吕望衣服的反应来看,这家伙明显被刚才那声给吓了一跳。
什么声音?
神经质似地看着左右,没找到声音来源的小孩向着吕望的位置缩了缩。
这房间里再多也只有两个人外加一头神兽,面前的一人一动物都在自己眼皮底下活动着,没可能在弄出声音的时候自己会不知道的。虽然四不像一直在转来转去,但它脚步轻盈走过哪里都不会发出声音,所以刚才的那一下哒绝对是别的东西发出的。
耳朵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四不像把头抬起,转头看向身后那个始终没人动过的棋盘。
刚才那一下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哦?位置变了,看来他们有所行动了哦!原来这些人的脑子不是装饰用的啊!】
四不像瞄了一眼棋盘上的局面,两个将所在的位置明显与之前看到的不一样,在这之前是不是还有过变化它不知道,但今天的棋局明显是不一样了。
认真地来说,这棋盘上的棋局其实很奇怪。蓝色棋子的一方居然只有三颗棋子,而与之相对的红色棋子的那一方却是一颗不缺地全摆在那里。棋盘上双方数量相差这么悬殊的局面,一般情况下会输的应该是棋子少的那一方才对。但四不像眼前的这个棋盘,却莫名有种势均力敌的感觉在里面。
即使蓝色的棋子很少,但在敌方的大队人马面前,每颗棋子都散发着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红色的那方要想赢,貌似并不那么容易。
什么什么?在看什么?
第六章之二
察觉到四不像情绪上的变化,一直缩在吕望身后的章文顿时就耐不住好奇,鞋子也顾不上穿就跳下了椅子,三两步蹦跳着就扑到了四不像身上。
身高不够的他直接踩在四不像背上,踮着脚伸头伸脑地看着四不像刚才注视着的地方。
那花架其实从一开始就摆放在那里了,只是因为它本身没什么太大的特色,所以章文才一直无视它的存在。之前因为身高不够所以他看不到花架上摆着的东西,现在爬上四不像的后背之后,那花架上放着的棋盘顿时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那是一个有点年纪的棋盘,棋子的颜色有些都褪得差不多了,不过双方阵容的色彩还是可以清楚地分辨出来。
章文虽然不会下棋,但他经常围观老爸和同事一起下棋的情景。一开始的时候虽然什么都不懂,但看多之后就会发现,不管棋局的变化怎样的险象环生,最后决定胜负的方式来来去去也不过那么几种。毕竟规矩是定死的,玩来玩去最后的结果也只会是你赢我输。
章文看着棋局上蓝色那方剩下的三颗棋子,不知为何有种很不满意的感觉。
【喂喂喂,小孩子别学大人那样皱眉,小心长大后改不过来变成习惯性动作就不好了。眉间多几个皱褶平白无故就显得老几岁,那多让人郁闷啊!】
棋盘上的棋局怎么改变其实四不像并不在意,反正那群人能做的事有限,思虑太多反而是杞人忧天。那群人只要有动作这棋局都会有变化,但不管他们怎么变最后都逃不出他们的五指山。他们这边的人虽少,但都是难得的强者,什么事情需要他们担心什么事情可以无视,他们可清楚得很。
可是蓝色这边就快输了啊!你都不紧张的吗?
不知为何,章文就是很在意这棋局的胜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蓝色那方的变动,在说话的时候也莫名地把自己代入了蓝方那边。
【这棋局老久前就是这么一个局面了,要输早就输掉了,哪里还能撑到现在?既然二十年前输不了,现在就更不可能输掉。你没发现红色棋子那边都是抱团挤在一起的吗?那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我说你啊,那么在意这东西干嘛呢?你看不懂又去在意它这不是白担心吗?快回去看你的书吧!】
一爪子把人从后背上扒拉下来,四不像像丢垃圾似地把人丢回吕望那边去。后者在大型暗器飞过来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抬手在空中随意地抓了一下,章文的后衣领就这样被他抓在了手中,然后向后一甩就把人给丢回身后去了。
对于棋局的变化,吕望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
在姜家人的眼中,他们的这位避世族长从来都是被他们任意搓揉的存在。但谁都不知道,所谓的不反抗,不代表就是一直受控。吕望这人只是对任何事都没追求才会像现在这样得过且过地过日子,但一旦他对什么东西产生了执着,他就不见得会一直被动下去。
也许是想到了一样的事,所以姜家那边的人才会一直维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应对方针。
被人丢回原位的章文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吕望和四不像。虽然某人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半句话,但他却有种这一人一动物正打着什么哑谜的感觉。只是察觉到是一回事,没人给他解释他也弄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或许就是小孩子的悲哀吧?
有很多事,其实他们早就已经察觉到,却没有人一个人想过要给他们解释。于是很多小孩就这样一知半懂地成长着,因为没人给他们解释,所以在长大之前的这段时间里面,他们自己就脑补出了一堆与现实完全不符的答案,莫名其妙地就走上了歪路。
所以说,人会学坏,其实很大的原因都是因为小时候欠缺家庭教育的缘故。
不过话又说回来,别人有可能会多想,但章文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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