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盯着怀里的人使劲看,那眉毛,那鼻梁,还有那嫩薄可口的嘴唇,都是他的最爱,怀里这人真奇怪,什么时候都这么好看,让他喜欢得不得了,只要抱在怀里,就会觉得心都有地方放了,安稳无比。
二人醒来,天都黑了。伤员李骁岩拖着条腿满屋找吃的最终只找到了两颗鸡蛋和一包薯片。
把鸡蛋蒸好捏碎一部分薯片洒在上面,应该够方言吃一顿了,两个人情绪冷静下来,交流着也方便。
“我跟你说,你别以为公证书你拿着就行,你到时候要敢跟别人结婚,我就闹你,告你重婚。”
李骁岩舀了勺鸡蛋,吹凉送到方言嘴边,可那两片小嘴张都不张,也不正眼瞧他,把头扭到了一边。
“不想吃?那我叫外卖。你兜里有零钱么?”
“你当时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方言说话有些费力,但明显带着愤怒。他带着李骁岩见父母,已经是他的极限,而李骁岩完全不计后果的行为让他觉得十分不可理喻。
李骁岩不回答他的话,拿着钢勺一言不发地捣着越发零碎的鸡蛋,二人在有些闷热的空气里沉默了一会儿,方言开始起身打算离开。
身子起了一半,忽然眼前一黑,感觉喉咙一下就被人抓住,就势又被按了回去。
方言觉得腰上一重,李骁岩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你去哪?”握住自己脖子的大手施了力,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心跳也越来越快。
“李骁岩,你想干什么?”方言努力想作出一副不害怕的样子,抓住李骁岩手腕的双手却又控制不住地颤抖。
“这是我问你的吧?你想干嘛呢?”意识到对方状态不对的李骁岩换了另一副表情。
他想干嘛?他能干嘛呢?这样动不动就死去活来的感情关系太沉重了,他实在是无力继续下去了。他原来一直以为只要他一味地妥协,顺着李骁岩的意思,李骁岩腻了便会放过自己,他打不过他也甩不掉他,只能等李骁岩对他的兴趣耐心全部用尽。
说和李骁岩没感情是假的,可就是这点虚无缥缈的感情差点让他家破人亡,连最喜欢的人都要放弃。他受不了了。
“你不是跟我爸说你同意了么?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我说了我以后会养你,我会去工作赚钱,管你的生活费。我们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然后呢?”李骁岩发出的声音毫无生气,差点让方言以为是幻听。
“我们……好聚好散?”
整个空间仿佛停顿了几秒,李骁岩的手还在他脖颈上扣着,方言甚至做好了虽然被李骁岩掐死的心理准备,其实他活的这么窝囊,被掐死也是他自作自受,他自己犯贱要来找李骁岩,自己犯贱要答应李骁岩,都是他活该。
而在这期间,李骁岩也不断内心挣扎着,要不要问方言那个问题,可最终还是没有勇气。
情商再高有个屁用,怎么都架不住对方根本就没有感情。
方言感受到李骁岩粗重的喘息,如同一只被狠狠勒住脖子的野兽,恐惧开始逐步压缩他的每一个毛孔。
李骁岩猛地从他身上离开,抄起沙发前面沉重的茶几就朝挂在墙上的电视砸去。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方言除了震耳欲聋的打砸声,什么都没听到。屋子的的家具电器,不论贵贱都被李骁岩一视同仁地破坏得看不出原型,好好一个家没多久就变成了废品处理中心。
力气得到发泄,情绪也稍微冷静下来的李骁岩回到方言身边,一把将楞在沙发上不动的方言拉起来,半拖着拉到了阳台。
李骁岩拉开窗户,迎面而来的冷风让方言一个激灵,接着半个身子就被李骁岩推出窗外,悬在半空中。
刚才被咣咣铛铛的声音洗礼过,现在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又让他觉得寂静得汗毛倒立。
维持着他不从楼上掉下去的,是李骁岩抓着他衣领的手臂,还有呆在室内的两条腿。
“怕不怕?”李骁岩问他。
方言记得李骁岩的家是在这个城市最高最贵的公寓楼里,他往下面看了一眼,路灯下停着的私家车,都小得像模型。他想维持自己剩下一点的尊严,可是双手却死死抓住了李骁岩的手腕,腰部以下也都软的使不上力气。
细散的雨滴被刮到方言脸上,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在半空中一直保持着被迫半躺的姿势让方言疲惫并呼吸困难,不停发抖的身体和痛苦的表情替方言做了回答。
“你下次再说那种话我就把你扔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里就可以得知小受心脏病是怎么来的了
☆、39
没等方言回答,李骁岩就把人拉了回来,按在怀里。没安全感的方言,让李骁岩很有安全感。
“我是在医院答应你后爸了,前提是他给我五十万,我把咱俩结婚登记的那套东西全给他。”
李骁岩顺着方言的背,刚刚还在哆嗦的身体一下就僵了。
“你原来不知道?我在天台的时候还感动呢。也是,你要是知道了,肯定就不会再来找我了。”
你又不喜欢我。冒出的这个想法像按到了某个开关,按一下心里痛一下,眼泪都想往外窜。
“我们明明都结婚了,我告诉你爸妈怎么了?你当我们结婚是闹着玩的么?”
不是么?其实他也就是脑子一热,但是现在觉得那一热十分正确,这样就算没感情,也能拴住方言。
他现在还不能接受放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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