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你是怎么通过的?”
说起这个,钟仪有些沮丧:“我编的不怎么好。”
于是钟仪把当时他的弹奏方法和老夫子的评价一五一十地说了,爹爹听完后凝眉思索。
因为谈话间说到了花田的名字,正在吃清蒸银鱼的它里面亲昵的蹭蹭钟仪的腿,钟仪默契地俯下身抚摸花田柔软的毛。
娘亲笑着对钟仪摇头,递给一方手绢:“擦擦手,吃饭的时候不要摸花田。”
钟仪嘿嘿地笑着接过,乖乖擦手。
阿礼挑眉,笑道:“比之前非要让花田上桌吃饭好多了。”
钟仪:“……”
没错,这的确是钟仪曾经强烈要求的事情。
过了一阵,爹爹认真地对钟仪说:“看来这种题目我要研究研究了。”
钟仪点头配合:“是的。”
爹爹认同钟仪的配合,继续吃饭。
过了一会儿,一直观察爹爹神色的钟仪按捺不住了,放下筷子,抱着爹爹的胳膊摇啊摇:“爹爹,我的琴,我的桐木琴。“钟函瞬间想起,高兴地说:“小仪乖,爹爹差点忘了,现在就去拿。“看着爹爹快步离去的身影,燕惠和钟礼都有些疑惑,对视一眼后,燕惠问心奋的咧嘴直笑的钟小仪:“小仪,你爹爹拿什么去了?”
钟仪得意的说:“娘亲猜。”
娘亲微愣:“这倒是不知道。”
阿礼眨眨眼睛:“我猜是爹爹的那把上好的桐木琴。”
这下轮到本打算继续卖关子的钟仪愣住:“……你,你怎么知道的?”
阿礼鄙视地看了钟仪一眼,指着钟仪身后说:“爹爹不是抱着的吗。”
钟仪:“……”
爹爹一脸高兴地走过来,将长长的锦盒放在小石桌上。
爹爹回头对钟仪一笑,眼眸闪亮:“小仪,过来看看。”
钟仪兴高采烈地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装饰精美的锦盒,上面还有一个很有气势的“韩王府”印章。
打开玉石环扣,只听一声悦耳的“啪嗒”声,锦盒的锁弹开,钟仪慢慢翻开锦盒,展现在钟仪面前的是一把映衬着月光,显得神秘古朴的桐木琴。
钟仪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叹声。
娘亲和钟礼走过来,也是惊叹。
爹爹轻轻抚摸着桐木琴,笑着对钟仪说:“这琴至今还是当初老韩王送给我的样子,小仪,从此以后,你要好好地将它带在身边,永不离弃。“钟仪从爹爹的温柔目光中看到了作为一个琴师的认真。
钟仪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会的,爹爹。“
转头看向它泛着月光的清冷模样,钟仪不由轻轻抚摸它,指尖拨动一根琴弦,它的歌声像一首古谣,圆润清亮,神秘梦幻。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又像是从平静的心中传出,如此的令人动容。
爹爹鼓掌:“小仪,为我们弹奏一曲《今宵》吧。“娘亲柔柔地微笑。
阿礼站在桃花的绿色枝桠下,抱着花田看着钟仪。
一切是这么的美好。
钟仪记得那时,他将它如珍宝般捧出,放在石桌上,碰触到玉石般温度的手指甚至轻轻颤抖,但是当他弹出第一个乐调之后,便无法放手——他知道那种感受,他遇到了一把琴,一把能奏出他心声的琴。
钟仪永远也忘不掉那一刻的场景:圆圆的月亮下面,钟仪在桃花树下的小石桌上弹奏着这把将陪伴钟仪终生的桐木琴,《今宵》的乐曲声似乎都传到了邻居家里,风偶尔吹拂过,闪光的萤火虫在飞舞着,爹爹,娘亲,阿礼哥哥,花田……他们都在安静地看着他。
那一晚的一切,是那么的祥和安逸,那么的,让人无法忘却。
☆、第七章 云英书院(一)
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时候,此时受尽邻居大叔以及家里佣人夸奖的钟仪生活的非常滋润,连跟随在钟仪身后的花田,都受到了大妈大婶她们的特别款待。 ( 。 )
所以以前夏天不粘钟仪的花田现在天天跟着钟仪屁股后头,每当钟仪和花田出门逛街的时候,它的尾巴都是高高翘起的。
因为老早听爹爹说,比钟仪高两届的阿礼开学要考试,所以最近正在忙着准备的阿礼很“嫉妒”钟小仪。
当他把头埋到《大学》和《中庸》里的时候,钟仪缩在娘亲旁边吃桃子,不时的跟着阿蓉去邓二娘那儿觅食:当他捏着毛笔默写《周易》和《诗经》里的字句时,钟仪正在爹爹的小凉房里打着瞌睡;当他背诵着附加的《乐经》时,此时的钟仪时不时以大师自居加以评点诗句。
阿礼无奈地脸换了个边,朝着左边,继续背诵:“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耐动,放行于声。声相应,放生变,变成方,谓之音。比音而乐之,及于戚羽毣,谓之乐……”
钟仪立马凑到他面前,像模像样地按照五个音调唱:“宫、商、角、徵、羽——”
他理都不理钟仪,脸又换了一个边,朝着右边,嘴中依旧念念有词。
钟仪故技重施,唱起六律:“黄钟、太簇、姑洗、蕤宾、夷则、无射——”
重复四遍之后,他停住:“小仪,不要闹。”
钟仪顿时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无聊嘛,阿礼陪我玩。”
阿礼用书轻轻敲钟仪的头:“玩玩玩,小懒猫就知道玩,你的琴呢?爹爹不让你练习自创短曲吗?”
钟仪撇嘴:“不想练。”
天知道自创短曲被规定将入驻琴子选拔试题,天知道最近书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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