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了接纳与原谅,并且在生命的尽头,试图帮他剥离肩膀的包袱。
他人生中从未被愧疚掩盖,但是对于爷爷,满满遗憾与后悔。
颜青笙将脸颊埋陈靖的肩膀上,以一个阔别十年的,难得的又自然依恋的姿态。
在恍如隔世中,将压在心底最深的痛剥离开。
那道伤痕依然鲜血淋漓,在亲人离世的愧疚与悔恨中,如同永世。
陈靖心如刀割,皮肤的每个毛孔都感受到了颜青笙的痛苦。
有人曾说,当你痛哭之时,你的难过,别人不会感同身受
但是陈靖并不如此认为。
因为他早已懂得,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是你的全部,比珍宝更加珍贵,他的任何一点伤痕,都能让你感同身受。
但是,陈靖知晓,此时此刻所有的语言都苍白无力。
颜青笙肯说出这些话,至少说明他在自己封闭的坚冰一样的内心中试图走出。愿意给他和自己,连同身边的人机会。
这个痛苦的压抑的却试图倾诉的颜青笙,还有这个痛苦的压抑的过程必定漫长。
可他愿意陪伴与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不断的出差与会议,连睡觉都觉得奢侈。
某日醒来,朋友的外卖已经到达门外。
那是个认识十多年却并未蒙面的姑娘,曾经一起靠写着爱情故事赚取微薄的稿费以支撑生活。
时光荏苒,我们在各自的路上愈行愈远,始终未等到属于我们的那一场把酒言欢。
这些年,几乎到过了整个中国,却唯独没有去到过她的城市。
但是始终记得,当年少无知的我一次次逃离生活,私奔在路上之时。
那个人说,蓝蓝,把手给我,我带你走。
如今,我已经成长为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女子,再不需要谁站在身前保护我。
但是对于她,依然幻想,有一日,她会带我离开。
btw,昨夜,得到了她即将成为母亲的消息,很开心。
我所有的故事,仍然讲给她听。
若她看到,请安好。
因为我依然期待携手私奔的那一天,去大理,去哥本哈根,去伊斯坦布尔,去南非……
太多太多,你的梦想,我始终都记得。
ps,从来都不会回头修文,因为并不需要凑字,所以错别字与语句不通顺什么的:)
☆、因为我是颜青笙
清晨,微凉。
朝阳的晨光钻过落地窗透了进来,柔和的洒满屋子。
清浅的呼吸微微顿住,如同梦境戛然而止一般停戈。
颜青笙慢慢的睁开眼,懒洋洋的触觉散布全身。他逐渐清醒,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窝在身前温暖的怀抱中。陈靖只是脱掉了外衣,褶皱的衬衫映入颜青笙的眼帘,与后者一向的象形并不相符。颜青笙抬头顺着他的胸膛往上看,在那片起伏之上,陈靖的脸憔悴的可怕。
他微闭着双眼,眼窝上的乌黑浓重,沧桑投射在整张脸上。
这样的一幕,让颜青笙觉得恍然,如同在一瞬间明白了,原来十年的时光在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痕迹。而所谓的时间,并不会停驻,对于任何人都是一样。
昨夜对陈靖说过的话与做过的事情,他并不是没有记忆。
只是思绪繁杂朦朦胧胧的,仿佛如同梦境一般,让他顺从着自己的心,直至过后,亦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他依赖陈靖,这种感觉如同毒药成瘾一般,已经铭刻在骨子里。
他并不过分抗拒,也懂得顺其自然。
颜青笙深知身体比思想更忠诚,任何的忽视都是螳臂当车,毫无意义。
他伸手轻轻的碰触了下陈靖的脸,随即如触电一般的离开。
颜青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陈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翻身坐起。
抬起头,日光虽然恍惚到美好,却仍旧刺眼,打扰着人的晚眠。
他光着脚走下床,柔软的羊毛地毯触觉温和,让他心生满足。他走到窗边伸手拉上窗帘,回头神色复杂的看了熟睡的陈靖一眼,转身往房门走去。
套房的餐厅里,颜老太爷正边吃早餐边看报纸。
见颜青笙出来,仅仅是抬头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看国家大事。
只是,嘴上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起来了,陈靖那小子呢?”
颜青笙笑,果然……昨天他虽然没有出现,但是陈靖的到来,绝对逃不过老人家的眼。
他在老人对面坐下,没有回答老爷子的话,而是伸手抽掉后者手上的报纸:“吃东西的时候不要看报纸,对身体不好。”
颜老太爷见他并无异常,心放下来,但是显然对颜青笙的管东管西不太满意,一口气灌了半碗豆浆,嘟囔道:“你妈妈都没你啰嗦。”
颜青笙道:“妈妈就是太由着你。”
他说完,不禁觉得好笑,似乎角色有点反差,于是左顾右盼的左右而言他:“怎么不叫我起来跟你去晨练啊。”
颜老太爷笑眯眯,睿智的眼都是调侃:“因为你太爷爷我识趣啊。”
然而,如果他想看到自家曾孙害羞,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颜青笙没那个情怀。
对方因为自己这句话皱了皱眉,并没说什么,而是伸手碰了碰他的碗试温度,仿佛眼前他的饭凉不凉才是头等大事。
颜老太爷看着颜青笙不像逃避,也不再说什么,专心致志的吃早餐。
又见颜青笙做完这些,便自顾自的拖着腮帮监督自己吃饭顺便在发呆,不由得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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