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为了我。厉封应该是在座唯一一个清楚真相的人,他看得不是滋味,猛然想起什么特意看了方行衍一眼。
聪明的方行衍一僵,故作镇定地放下碗,抛下句吃饱了,先一步回了房。厉封又放心了。
岳铭章不再多言,吃完了饭,看了厉封一眼,往外走,厉封看了看贺秋的脸色,不放心地说了一些什么才追了出去。送他到公司后,犹豫了一下,问:你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岳铭章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叔侄虽长得很像,但贺秋不是贺穆远的亲侄子,关于这一点,我想他并不知内情。说完后,疑问地看着他,怎么了?
厉封摇了摇头,旁人的事,他一个外人不可多说什么,岳铭章没有勉强他,之后便离开了。
只是没过几天,贺穆远就找到了厉封的家,贺秋正好独自在家,两人一席谈话,贺穆远不知得何人指点,说了真实想法,贺秋大哭一场,朝着他扑上去,两个相爱的人干柴烈火地进了房。
临时回来的厉封始料未及,一开门,石头一样僵在地上。
没过多久,贺秋便跟着贺穆远走了,临走时那脸色跟猪肝似的和厉封两两对望。半晌冷冷地丢下了句没好气的,你,你,你不是说要很晚才回来吗!
当晚上回来,阴阳怪气地编排了些岳铭章在外面流传的是是非非,一阵面目扭曲的咬牙切齿,狠狠拍了一把桌子。然后轻声告诉厉封,他要回s省了,这次,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厉封意外了一瞬,没说什么,默不作声地给他收拾东西,半晌看到他难过的表情,愣了愣才笑着说:我一直都知道,你总有一天要回去。祝福你。看了一眼挂着一脸无可奈何宠溺表情的,在给他搬东西的贺穆远。
跟贺秋比起来,他实在大了太多岁,也难怪。
贺秋看了一眼贺穆远,心里忍不住飞扬起来,举手投足间都是蓬勃的热气,他的身还处在寒冷的冬天,心却已经是春天。拉了一把厉封的手,鼓起勇气问。
那么你呢?你对岳铭章,有了感情,你动心了?
那一天,厉封原本以为会很忙碌,岳维渊要他陪自己去工厂看了看,结果经专门跟过来的设计部门检验后,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厉封得以回家。
方行衍的心情虽然还十分低落,但他很懂事,没有让厉封担心,假期结束就回了学校,厉封给他买了好多吃的带上。
厉封走到家中,自然以为贺秋闲得无聊,想也不想就打开了门,叫他一声。
他那一声,透亮,显示着他的好心情,他这次受了一番牢狱苦,再加上跟贺秋说开的话,已经让他不再像前阵子似的担惊受怕连呼吸都若有若无苦哈哈,他觉得很简单的高兴。
贺穆远无奈地看了一眼身下的人,又动了动剑拔弩张的yù_wàng,压抑声音说:小混蛋,你就是这么对你叔叔的!门外的人,又是他?往里挺了挺。
贺秋忍不住低叫了一声,憋得脸都红了。他当然听见了厉封开门的声音,冷冷地喝道:老混蛋,你给我下去。
贺穆远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危险而低沉地笑着说:是你把我拽进来的,这个时候反悔要我出去?宝贝儿,不在叔叔身边学坏了啊。叹息一声。
贺秋脸一热,反讽:老东西!谁说我反悔了。
厉封哑口无言地站了一会儿,面红耳赤地张了张嘴。贺秋大喊一声把贺穆远踢下了床,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绿。
厉封结结巴巴地看着他,在看到贺穆远出来时,眼睛一瞪,瞪得滚圆。贺穆远朝他点了点头,墨黑着脸去了浴室。
贺秋欲言又止费力地看了他半天,脸是越来越热,心是越来越凉。半晌厉封忍不住笑了一声出来,说:你这是什么表情。
贺秋放弃一样大吼一声:笑什么笑!还没开始做!你,你就回来了!
在浴室里的贺穆远低笑一声,暗自说:没开始?刚刚插进去的是空气不成!死小子。接着拧眉陷入沉思,半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浴室外的两个人当然不可能知道他的心思,贺秋像是要找厉封吵架似的,越说越大声。
厉封也觉得挺对不住他。只好尴尬地笑笑。贺秋觉得没意思,干巴巴地闭上嘴。丢下一句,晚上回来再跟你解释。就匆匆拉着穿好衣服等着的贺穆远走了。
回来后,就告诉了厉封他要走的消息。关于贺穆远,他没有多提。
跟卓扬不一样,厉封内心有舍不得贺秋走的这份感情,只是。
嗯。轻轻地嗯了一声,主动帮贺秋收拾东西。
贺秋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失望,示意贺穆远给他收拾东西。并着厉封的肩走进了阳台。
厉封看了看远处,黑黑的,看不清楚。贺秋沉浸在浓浓的思绪里,厉封开口说话才回过神来。
厉封:你还记不记得,你骗我去看医生的事?
贺秋点了点头。当然,那笔额外的钱他存了三个多月。想着便下意识地去看厉封的身子,重点落到他腿上。厉封脸一红,动了动手脚。
那你知不知道,跟医生开不了口的那些话,我都告诉给了你。
贺秋猛得看向他,有些意外。
抿了一下唇,不擅言辞的窘迫立显,飞快看了他一眼,有些羞涩地笑了笑,最后小声说:所以,别说不会再回来的话。
贺秋无疑是感动的,在走前,他决定为厉封做一件事。那就是告诉他。
岳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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