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韵栀笑了起来:“我倒是想看看他听之后的反应。”
姜斯满眼担忧,太阳穴直跳,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檀溪在昏迷的第七天早晨像一觉睡醒了般,苏醒了过来。
同日,医院急诊收治了一个割腕自杀的女子,送她来医院的是一个男子,据当班的护士说,男子送女子来时泪如雨下,她们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可以流这么多眼泪。
时间倒退到早上。
姜斯今天休息,所以很早就起床炖了酸枣粥,网上说是去燥热的。装在保温罐里,拎着到了邵韵栀家门口。
人是铁,饭是钢嘛,吃的多点儿才有助于快快摆脱负面情绪。
同前两次一样,门铃按了好久没人开门。看样子还在睡着啊,姜斯打了个电话,久久没人接。他一拧门把手,居然开了,门没锁。姜斯觉得有些郁闷,刚才还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不过邵韵栀这丫头也太不注意了,万一让记者溜进去不就糟了?
他一边推门进去,一边喊到:“韵栀,给你带了好吃的,快下来。”
喊了两嗓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姜斯把保温罐暂时先放在桌上,自己快速上了楼:“太阳照屁股了啊,还不起。”
先进卧室,没人,又在衣帽间转了圈,还是不见人影。姜斯摸不着头脑了,这人还消失了不成?
卫生间的门半开着,姜斯也没多想,探头往里瞧了瞧:一地的血水,一直蜿蜒至他脚下,邵韵栀躺在淋浴下,闭着眼,左手手腕处是好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在这样一个阳光大好,万里无云的天气里,曾经的娱乐圈小玉女邵韵栀,选择了割腕自杀。
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越过窗户照射进病房的时候,檀溪觉得脸上热热的,痒痒的,想伸手来抓。许久未动的手指有些僵硬,慢慢的控制,抬起,挠了挠脸。
他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室阳光,一室温暖,以及还趴在床边熟睡的温予。
檀溪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我为何会在这里?我从何而来?我是谁?温予,温予是谁?
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在脑中,檀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如同这满是白色的病房,却唯独只记得一个名字——温予。
“温予。”他在口中念着。
趴在床边的男人似乎是被吵醒了,起身,打了个哈欠,余光却发现檀溪正坐着看着自己。哈欠打到一半,硬生生的停住了,嘴张的老大,合不上。
三秒后。
温予冲出病房外,疯了般的喊到:“医生,医生,他醒了!”
檀溪眨巴着眼瞧着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由衷的觉得——他真奇怪。
医生还没上班,只剩一个值班医生,护士说,刚送来一个割腕自杀的,值班医生正忙着,实在没空。
温予忍住爆粗的冲动,想着谁他妈吃饱了撑,活着多好,一大早玩自杀。老子的小孩儿醒了,老子不知道多开心,全世界都是粉红色好么!
温予快速的返回病房,檀溪已经下了床,穿着宽大的浅蓝色病服,立在窗前,手抚在玻璃窗上。
温予咽了好几口吐沫,忍住激动叫了声:“檀溪。”
檀溪转过身,大概是因为病后的缘故,脸白的几乎透明,指着自己:“你叫我?”
温予以为他在开玩笑,抱臂倚在门边:“不叫你叫谁。”
檀溪垂下眼,“檀溪,我叫檀溪……”
温予本想勾住他脖子,狠狠的揉虐一番,但一想到他出了那么严重的一次车祸,想想还是算了。
檀溪主要伤处全在头部,额头上包着纱布,温予走至他跟前,想伸手碰碰他的脑袋,檀溪却警觉的后退了一步。温予诧异,“怎么,摸都不让摸了?”
檀溪迟疑的吐出三个字:“你,是谁?”
温予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就像在断头山上那次,顺手给了他胸口一拳,力道不重:“装什么装,这招早用过了。”
檀溪吃痛,眉头微皱,一副思索的表情:“我们……认识?”
温予狐疑的看着他,指着自己:“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檀溪点点头。
温予尚不能判断他目前的情况,只好说道:“你站这么久累吗?先到床上去休息吧。”
檀溪安稳的坐在床上,温予细心的把枕头竖起来,好让他靠的舒服。
温予和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往事,檀溪细细听着,却仿佛是别人的故事,一件都不记得。
温予讲到关键处便会停下来,满怀期待的问一句:“下面的事记得吗?”
换来的只是檀溪的一个摇头。
温予渐渐失望。
九点,医生到班。
温予叫来了檀溪的主治医生,向他诉说了今早的所有情况。医生为檀溪又做了一番检查,很快,检查结果出来了——车祸造成颅内出血,压迫到了掌管记忆的那部分神经,故而造成了失忆。
温予问医生:“失忆会持续多久,有复原的可能性吗?”
医生沉吟一番,给出了他的预测:“多久,这个现在还不能确定,复原的可能性还是有的。你们应该庆幸,他的智力没有受损。遭受了那么重的撞击,能醒来,这本身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温予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医生离开,护士来挂水。檀溪看到尖锐的针头时很紧张,温予轻轻握住他的手,“别怕,就像蚊子叮一样,不疼。”
檀溪这才放松。
护士很和善,对檀溪道:“这位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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