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思果然傻哈哈的点头说是,却不知道当自己承认的当下,李沛宇的心漏了很几拍,一阵空虚涌上心头,他却还是像往常一样想要打哈哈而过。
彻底摸透自己弟弟心思的佩思当然知道李沛宇的装傻只是自我保护的一种习惯,他从小就是这样,每到提到自己不想讨论的话题时,他总是摸摸鼻子笑着打混过去。
「那个……沛宇跟子陆先生很要好对吧?」佩思问道。
沛宇愣了一会儿,顿时戒心全开,过了好几秒才回:「称不上要好吧,怎麽了吗……?」
电话那头的佩思沉静了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添增了一分诡谲,隔了许久,李佩思才柔柔的说:「沛宇,我很喜欢子陆先生,你愿意帮姊姊这个忙吗?」
再一次,将自己喜欢的人以及亲人放在天平的两端衡量着彼此的重量,究竟又该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自私,或是再次将嘴巴贴上,乖乖的成全自己的姊姊呢?不管是哪一边,沛宇都害怕会失去天平另外一端的人。
这是一个永远推不翻的天平,天平上两端的人无法比较。
※※※
那女孩,其实她一点都不单纯,至少沛宇是知道的,在那哥哥过度保护之下,他所希望看到的只是自己快乐可爱的妹妹,而妹妹也希望哥哥看到理想中的自己。
那双眼睛精明得很,她总观察这世界,观察着所有人,她也知道,知道沛宇脸上的表情并非爱恋,对於自己只是一种满满的愧疚,没有东西逃得过她的双眼,而她的哥哥也是如此──总是用着愧疚的双眼望着自己。
为什麽人与人之间总是如此多的「对不起」说不尽呢?不,或许说是说不完,不如说是大家都将这份苦闷隐藏在心中。
──沛宇喜欢的不是自己。
那女孩总是坐在屋顶的栏杆旁,一个人鸟瞰着这小小的世界,她的背影总让人觉得遥远,那个女孩的心好像很近,却总是比天上的云来得遥远、来得捉摸不定,她指间轻轻勾上铁栏杆之间,她开口说:「没有东西比人的双眼更诚实了,李沛宇。」
「我想我你是──辜负了自己。」她莞尔,指着李沛宇的鼻头。
李沛宇当时只是呆若木鸡的看着她,他并不懂所谓的辜负代表着什麽,更不知道夏子洁对於自己喜欢子陆的事情早有察觉。
当你放下自己最爱的那东西的时候,你不是辜负了谁,而是自己。
夏子洁的双眼虽然精明,却没有特别的情感,不管对於谁,她总是能露出一样的表情,真正无法让人看穿的一直都是这女孩吧?
※※※
「真是的,你这只猴子难得被邀请来这种盛大的活动当模特儿就要给我抬头挺胸阿,头丧气什麽劲阿?」葛室安坐在椅子上,他转动着小小的圆形椅子,像个孩子一样,手上还拿着新一期的杂志,说着哪个新出来妹看起来特别可口。
坐在一旁发愣的李沛宇自然没投入多少目光给葛室安,他一手托着下巴,另外一只手不断在白色桌子上画圈,镜子中的他纵使上了点妆,整张脸依然槁木死灰,他实在开心不起来,作为一个摄影师要亲自上阵已经够衰了,竟然还要帮自己姊姊……
唉。
谁说那天平不能衡量的?
他的确尝试了,但是终是坳不过有三寸不烂之舌的李佩思,说什麽,自己姊姊若是不两肋插刀相助实在是惨无人道,电话那头越是呶呶不休,李沛宇的良心就越是过意不去,无可奈何之下,便已一句「好啦好啦」将一切打发掉。
却在挂电话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
总之,只是要在结束把夏子陆引去李佩思的休息室吧?这种事情,本来就没什麽难的。
反正,男子汉说了就算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或许八只马都追不回,不,对於李沛宇这种内心自尊高的人,当然是怎麽样都不能说反悔就反悔吧?
「反正,他本来就不可能喜欢我的,哈哈……真是,本来就不该犹豫的嘛。」自暴自弃的,李沛宇开始敲打着自己的脑子,在一旁的葛室安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他是压力太大终於崩溃了。
他将椅子滑到李沛宇身边,将他的下颚靠在沛宇的肩上,轻轻的说:「哎呀,什麽他不可能喜欢我?到底是谁呀,难道你还有我以外的人?」
对於室安的恶趣味他早已习惯,任凭葛室安一手环住他的颈间,另外一只手不安分的捏上他的脸颊。
「唉,你别这时候来烦我。」李沛宇说着,正要起身的时後,却被葛室安一把往下拉,他兀自亲上沛宇的脸颊,李沛宇紧闭双眼,以为那刺痛的胡渣会刮上自己脸颊,但是那吻却来得意外柔顺,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葛室安整个人「改头换面」,或许是因为要出席正式的活动,他才更改发型以及将平常脏乱的胡渣刮去,整个人年轻了许多。
「有什麽关系嘛,来,叔叔给你安慰呀!」葛室安倾身,将李沛宇压上桌子,另外一只手绕到他背後,直接从裤头滑了下去,不巧的是,休息室的门也被人「滑」了开来。
站在门口的是夏子陆,他呆愣片刻,脸上表情忽然转为严厉,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两人面前,蛮横的就把李沛宇抓开,原本李沛宇对於他这种举动还有些希望,没想到,他反倒用另外一只手指着葛室安说:「拜托你们要办事也等到工作完,这人是我重要的模特儿,我不希望你扰乱他上台前的心情。」
对於这话,李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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