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两人,立即带着蒋延远走高飞,离开这些世事。
然,步子才自迈出,说时迟那时快,忽然有人在薛御颈后下了一记重手,薛御眼前一黑,黑衣人接住薛御,一瞬没于夜中,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夜后惊变天
夜明珠的光晕依然幽幽冷冷的沉浸在黑暗里,夜风洞开窗户,拂舒拂散在四周。
蒋延已沉入梦乡,一手仍不舍的握牢了对方,付天玄半靠在床上,任蒋延将另一手搭在自己胸口。
昏暗中,付天玄静静地看着蒋延,他神情安然,长睫微敛,薄唇轻抿,姝丽至极。 于是付天玄内心就再难平静,若自己只是个凡人,若可以守着晋渝一辈子,亦不要什么江山社稷,人生一定是不一样的。思绪繁乱,一时移情太过,付天玄直将对方想做了晋渝,心中悸动交错,俯身锁吻在蒋延的颈项间,难舍亦难分。
付天玄不经思忖,终于还是被人预计着“摆”了一道。
一时怒目沉思,面色沉然冷静下来,沈瑞将军之死未是他付天玄算准的事,不想才一年,薛御在邺城的动静就引的西凉按耐不住了,就此动了手。可谓是算得“天时地利人和”之极致。因出其不意,所以收获甚“丰”。
然,沈瑞将军原本同自己商议的计划,薛御去邺城,早就是定下的事。不想沧云的变化会引薛梁茂那么积极的向自己举荐薛御离开宜琅,于是才会让薛御就这么随沈瑞将军入了邺城。可见薛梁茂,这个西凉谋士,其忠心可鉴日月,也实在令人敬畏不已。
再想薛御入邺城,本就为的是牵制,只要薛御一日安于邺城,就似让西凉人看到了希望,就会蠢蠢欲动起来。那么才有可能让薛御将整个西凉的老底都引出洞来,才好一网打尽。
另一面,这西凉旧族里依然是人心不齐的,居然在薛御到邺城不久,就有人告了密,巴巴的呈上了薛梁茂手里的帝氏族谱。投诚示好,为的不过是要个安生,不想一辈子躲躲藏藏的活着。这部分西凉余孽所要的条件,其实只有一个邺城。
付天玄想到这里,心中却又是一惊,难道正是因西凉呈上的这份帝册,所以自己也就安了心,这才让他们有时间做了其他安排?落崖坡之难会发生的这么突然,亦算是因自己的“高枕无忧”才让沈瑞将军一夕覆灭。没错,无形中等于他宜国被削了一臂?!
一件事,在此时的付天玄心里已繁复多变了起来,而薛梁茂这种不怕死的人即使被诛,对整个局势已经没有了任何影响。他利用蒋延想“逼”薛御反,原是将自己也算入的,这下的药居然拿捏的分毫不差,是深知自己并不会对蒋延不利吗?真是够胆!可,怎么能笃定朕就不会拿蒋延来同薛御谈条件呢?为此,薛梁茂怕是快要知道了,薛御已被自己拿下!这薛御,夜闯沁莲山庄,密谋害死沈瑞将军,又是西凉王的遗孤,哪一条他薛御能自圆其说?!
付天玄淡淡笑开,再见身侧的这名男子,一手仍将自己握住,只他蒋延醒来之后,又会如何?反倒令人多了些期待。
……
夏日的天际亮的太早,等是蒋延神志开始清楚时,屋外已是一片明亮。
蒋延微蹙着眉,首先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酸软疼痛,腰际之下更是隐隐作痛,哪怕此时还闭着眼,也感觉到那些明媚的光线被一副身躯阻隔着,只剩下薄薄的一层附在自己的眼皮上。蒋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的事,浑浑噩噩里,一面慢慢睁开双眼,然后朦朦胧胧中,见到的是自己帐顶绣的琼花,大朵大朵色彩清丽。一想自己身体此时的状况,怕是昨夜做的太过了些,而薄薄的寝被下,身无寸褛。蒋延脸上瞬时就起了红晕,这才含着笑慢慢回头去看身侧的人……
那张脸,那具身形扩在蒋延眼中渐渐放大,随之瞳孔收缩却是慢慢涣散开,骤然是让人惊的张大了嘴,发不出声,下一刻,身体剧烈的颤抖,连心脏的跳动声都清晰的撞击在耳朵里。
付天玄的神情里隐隐显出一角的宠溺,那是一种享用过欢爱后,只属于帝王才有的慵懒和惬意。眉目周遭隐约环着一抹道不尽的威仪,目中神采飞扬,唇角噙着一分似有若无地笑,乌发已散,就这样对视于蒋延。其后,为再次加深昨夜的欢愉,付天玄擒住蒋延,附上帝王的唇齿,一吻浅尝,便是印证了,昨夜共赴的良辰美景,并非是薛御。
蒋延半撑着身子,未能再动,连话都问不出,眼中灰暗,心中难以相信,止不住的颤抖,亦无其他可做。
付天玄下床时,便见诸多侍从鱼贯而入,端盆递水,焚香推窗。蒋延低低咬出了两个字,“出去。”亦不管这句话会不会触怒对方。
付天玄已在着衣,也并未在意,蒋延重复道,“出去。”声音太冷,冷到如千年寒潭下的璞冰沉玉。
付天玄含笑,挥手让人撤出。与此同时,却忽然听到外头脚步声急促狂奔之响又起,蒋延伸手将帐幔拉下,缩至床角,并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再说来的人,因跑的太急,并未注意皇上昨夜宿于何处,也早忘记了行礼,夺了门般的就扑倒在付天玄脚下,道,“皇上,不,不好了。沈瑞将军被害,来碧城的路上,全军被灭于落崖坡,原是那邺城的薛御,反了!”
那人说完,付天玄静了静,回头瞟了眼隐在床帐后的蒋延,不紧不慢道,“人呢?”
“回,回皇上,薛御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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