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以。实不相瞒,我近来与成都不少官员多有往来,都对您赞誉有加,想来这四川的官竟是比京官还要好当呀。”
夏子凌的暗示张景听懂了,立刻表态道:“贤弟,这有何难,你若是想再入庙堂,今科考个举人便可直接任个知县。你可别小看了一个小小知县,你知道我张景从不亏待兄弟,我这蜀中的知县,绝对比你那四品京官更加惬意。”
通常中了举人只能递补做个主簿、教谕之类的芝麻官,张景却一来便许自己一个知县,明朝的知县从从七品到正六品不等,但无论是何品级,比四品京官还要惬意,这其中暗藏的东西就不言而喻了。
“多谢大哥提携,如此,小弟便尽力而为了。”
二人把正事说完,又慢慢吃了一会菜,张景带来的那坛子酒却是一直未动。待到张景告辞之后,夏子凌打开酒坛一看,封在坛里的哪里是酒,分明是黄灿灿的一坛子黄金。
夏子凌随手拿起一块金条掂了掂,心下道:张景啊张景,你这是想要拿四川百姓的血汗来收买我吗?
这一夜入睡之后,夏子凌睡得极不踏实,那梦境中一会是张景,一会是那怪异少年,一会又是巴德,俱是拿着剑追杀自己。
自己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呀,怎么落得被各方人士追杀?夏子凌正在梦中使出轻功奔走躲避着,忽然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张景一剑抵在了颈间。
这张景何时成了武林高手了?夏子凌再细细一体味,却忽然发现冰凉的触感不似来自于梦中,而是真是存在的。
“张景!”夏子凌心下一惊,大喝一声,睁开眼来。
☆、第97章 蜀中肃贪(中)
“张景?怎么?收了人家贿赂心虚,做梦都梦到他呢?”一身黑衣的朱椿立于床边,正拿他那柄长剑指着夏子凌,剑锋离夏子凌颈间极近,再有一寸就要碰到肌肤了。
见到来人长相,夏子凌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缓了缓神,待朱椿已然收走佩剑,他才坐起身来。心有余悸地抱怨道:“你没事拿剑指着我,好玩吗?”
“不过试试你而已。你这警觉也太差,如若此番来的真是张景的人,你早已没命了!”朱椿说到后面,眉头紧蹙,数落中带着淡淡的担忧意味。
“这……”如果是别人,他应当还是能发现的。朱椿武功本就比自己高出许多,再者他对朱椿真是没有一丝防备,甚至于每每他的气息靠近还会更放松一些。
夏子凌还未解释,朱椿却是径自说了下去,“今日听闻张景到你这来过,刚才我梦中不踏实得紧,跟我回蜀王府吧,把你放在身边我才放心。”
朱椿这样赤|裸|裸的关心让夏子凌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些尴尬地避开朱椿关切的眼眸说到:“我本来准备明日搬过去的。”
“现在就走,抑或今夜我就在此处陪你,你二者选一吧。”
朱椿说着就在夏子凌床边坐了下来,将佩剑置于床头,大有就要与他同榻而眠的架势。
看着化身无赖的蜀王,夏子凌颇为无奈地道:“好吧,现在就走,不知王爷有没有提前嘱下人备好客房?”
已经大半夜了,他可不愿麻烦府中下人再起来为自己打扫房间。
朱椿状似漫不经心地道:“这等事情,还需你考虑吗?”
没想到到了蜀王府,朱椿所说不用他操心的结果就是……朱椿直接把他带到了自己寝宫之中。看来这在自己家中还是到蜀王府,形势都没甚区别?
“……”夏子凌顿了顿,道:“王爷,您府中那八百间房间难道都住满了吗?怎的寒碜到要将客人请入自己寝宫之中?”
“没住满,但没人居住的都未曾打扫,本王一贯体恤下属,怎好为了这等小事扰人清眠。”
果然好有道理,夏子凌虽然也不愿麻烦别人,但……
“王爷,王妃不在府中,你就如此放肆么?”
朱椿轻蔑一笑,“她在与不在,与我有何干系,她又不曾在我这里留宿过。”
夏子凌只当朱椿的意思是不喜妃嫔留在自己寝宫过夜,索性他对别人闺房秘事没有兴趣,便没有再问下去。
“睡吧,再折腾下去天都要亮了,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朱椿说罢已经宽了衣径自躺到龙床内侧,留出了三分之二的床榻给夏子凌。
夏子凌看了朱椿的背影片刻,轻叹一声,终是脱去外衫在外侧躺下了。其实蜀王府这龙床很是宽大,两个成年男子共躺并不觉得拥挤,只是……这样的逾越之举,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迫屈从了。
从悬崖之下返回之后,夏子凌觉得他与朱椿的关系似乎很难回到从前的状态。那短短两日的亲近、拥吻,甚至只是“曜瑄”这个隐秘的称呼,都让两人心中已经积累许久的感情进一步发酵。
要忘了那两日的种种,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安于君臣本分,谈何容易?夏子凌觉得此刻他与朱椿之间,就像是勉强用一层薄纱遮掩着,欲盖弥彰,倘若被什么催化一番,二人的关系就会变得再也无法控制。
之后几日,成都城中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城中巡防的兵力突然多了三四倍。夏子凌知道这是赵信调集了川内的兵力布防成都,如若蜀王有什么动作好备不时之需。
其实初入蜀地之时,夏子凌就直觉张景此人有问题,却没想着那么快对他出手。之前他谋划的治蜀之策,没有个一两年难以全面实施,在有些起色之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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