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起了小蜜蜂,因为安安是女孩子,所以大家破例让她可以不必罚喝酒,只以果汁代替。
当安安已经灌下了整一瓶果汁的时候,宝和小米才从他房间的阳台里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宝立即担心地大步走过来,边向大家解释他要替安安,边抢过眼神已经不甚清明的安安的酒杯。
“我说方亦冉,你这男朋友也太模范了吧?只是果汁而已,也要替你女朋友挡?”罗遥拉住宝,语气里已有了几分醉意,其实他比安安喝得多,而且是真的酒。
宝还没说话,小米已率先从宝的胳膊上劫下罗遥的手,道:“安安是有名的喝果汁都倒的主儿,咱们就别为难她了,让她下场吧,我和亦冉来玩。”
如此一来,罗遥自然不好再强留安安了,但是他很快又闲闲地道:“方亦冉,你上来的话,应该就不能只喝果汁了吧?”
***
宝和罗遥算是正式杠上了,而我从不知道宝居然这么能喝,在罗遥双眼失距的时候,他却依然看起来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连输了的时候拿起酒杯的动作都优雅潇洒得无懈可击,连小米看得都是一愣一愣的,直道他这个小表弟的酒量见涨。
当然,不可否认的一点是,罗遥是先加入战局的,宝上来的时候他已喝了不少。
散场的时候,罗遥的腿几乎支撑不住自身的重量,于是我将他架起来交给小米和大毅,这二位爷向来是千杯不醉的主儿,特别是小米,一晚上都有心事,和宝聊过之后反而更重,看着我的目光总透着些许似有若无地不忍,以致我的心便不由自主地直直往下沉。
我交待小米两口子,别以为千杯不醉就逞能,现下查得严,酒驾更是使不得,最好还是打的回去或是请个代驾司机比较稳妥。
大毅笑着拍我的肩,道:“我有一个绝对滴酒未沾的小弟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罗遥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一定将他安全送回家。”
在送他们出门的时候,也就是罗遥从我的肩头移到大毅和小米的臂腕里的前一刻,罗遥在我的颈窝儿处说了一句话,以只有我们俩才能听得到的音量:“我刚刚在安安的果汁里加了点儿料,如果她真的像你们所说的那样量浅的话,我敢保证,今晚就算地震了,她也不会醒。”
“你……”我瞠圆了眼睛,却没想到他还有下文,浓重的酒气喷在我的耳边,他往宝的方向瞥了一眼后以更小的声音说:“你以为他为什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也不送客?”
我看过去,宝从散局到现在都像尊雕像一样沾在椅子上,连头都不抬,我以为他不送小米他们,只是因为自己被设计的那股小气儿还没消。
“嘿嘿,”罗遥笑了笑,道:“看不出来你那宝贝儿还挺能撑……哥儿们帮你也就这一回了,好好把握啊。”说完他就挣开我的掌握,自己晃到大毅和小米的跟前,把自己完全交给了那两口子,瞬间进入了半睡眠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
☆、疤
将门在身后合拢之后,我回到客厅里来,看着宝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就知道罗遥说得没错,宝的确是喝高了,即使他一直掩饰得很好,别人几乎看不出来,但一心想要灌醉他的对手却最是清楚。
不自觉的,我咽了口干沫,偷瞄了下宝的房间,那里,安安早已睡得昏天暗地,轻手轻脚的,我走过去关了房间的门。
然后,转过身,我在静夜里肆无忌惮地看我的宝贝,他只是那么静静地靠坐在那里就让我全身的血液上涌。
但,我还是不免想说,罗遥这哥儿们的忙帮得有点大了,我只是要他帮我摆平安安,扫除障碍物,好让我和宝有个单独相处的空间而已,并没有要他连宝也灌得人事不醒啊?这不是诱发我犯罪么……
走过去,我蹲在宝的面前,贪婪地细看他的容颜,甚至连一处微小的毛细孔都不愿意放过,痴痴地,我轻声唤他:“宝?”
“嗯……”他没睁眼,好久才无意识地用鼻音模模糊糊地应了我一声。
然后,我做了一件我早就想做的事。
将他的休闲长裤慢慢地卷上去,当快到膝盖的时候,我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继续……但是,当欲知的画面就这样再无遮掩地展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还是在瞬间疼得支离破碎。
宝,我的宝,你一向贪靓,是如何忍受自己的身上有这样让人不忍卒睹的疤痕的?
宝,在我的记忆中,每到夏天你就爱穿着大短裤,光着脚丫子跑跑跳跳,而现在的你却只能穿着长裤来遮挡你身上的疤……
宝,小米说你这伤不旦不能做整容修复,而且一到阴天下雨的时候还会隐隐作痛……
宝,你受伤的时候,你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时候,你在美国的康复中心担着有可能烙下残疾的压力,苦熬着做复健的时候……那些在你最最需要我的时候,你的包子却没能陪在你的身边,怪我不?
即使你不怪我,我也在时时刻刻地责骂自己。
我的宝受伤了,从小到大,我一心呵疼着的宝贝,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已经五年了,而我却是到最近才知道。
缓缓地低下头去,我的唇轻轻落在那道正狠狠地撕扯着我的疤痕上,细细地吻,久久不愿离开。
小的时候我就是个不老实的孩子,有一次我在小河里捉鱼时不小心手指划到了玻璃碎片,留了很多血,宝当时心疼得不行,边掉眼泪边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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