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觉中将自己代入他弟弟的角色,到现在,似乎无药可救了。
他在前脚踏入茫茫一片雪的草原上时,迎面而来的冷风让他麻木甚至已经快要思考不懂的大脑重新冷静下来,他迅速的做出自己今后应该如何去做的计划,如何挽回,如何将人从草原再偷回来,如何和男人相爱……
但他知道自己在感情方面或许和他的同胞弟弟一样愚不可及,就像那一夜一样,面对宁竟瑶的质问和伤心的眼神,他节节溃败着,失败的彻底。
他明明是个很擅长说话的人,可以让很多事情黑白颠倒,可以哄的很多年轻的漂亮女人心花路放,可他却没有办法让宁竟瑶开心,相反,好像他光是站在男人的面前就是在勾起一些伤心的回忆,甜蜜的砒霜。
这太讽刺了。
可是他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就像他的双生弟弟现在似乎也不怎么在意权力地位的微服出来,就为了找到那个偷走了他的心,却又不负责的消失了的男人。
尹十四,现在的尹深,现在的帝王,他太了解不过了,五年来他有意无意的总是透露给尹十四男人被老皇帝玩烂了的小消息,又让他亲眼看到男人和自己的儿子滚在一张床上,满足着自己的破坏欲,强烈的嫉妒和不甘。
而尹十四也不负他所望的有着严重精神洁癖,似乎以为傻了的宁竟瑶就是另外一个人了,一边想要见见他,疼惜他,一边又愤恨着他,愤恨着自己,过于在意和宁竟瑶创造的回忆,却伤害着还傻着的男人,现在落得这个下场,还让帛岐把一切好的过去都抢走了,脏水泼在他的身上,更失败。
他们都失败的活该呵……
帛岐或许没有尹十四隐藏的更深的暴戾和恐怖执念,却似乎比自己的双胞兄弟要更早迷上宁竟瑶,也更狡猾且本性无赖,可悲的是他当时并没有发现,更可悲的是,他现在弄丢了他……
帛岐扬着马鞭,在空旷的天地间呼出孤零零的一团白雾,最后在‘嗒嗒嗒’的马蹄声中,留下一抹深色的背影,最后消失在更远的远方。
当帛岐穿越过一大片没有什么标志物的白茫茫草原后,远远的能看见一些零星建筑时,南浔城郊破败的客栈迎来了长龙般尊贵的来客。
身着黑色长袍、领子前缀着毛茸茸棕熊毛、袖子很大、却在手腕时颓然收紧、衣袍上绣着内敛低调的龙纹的青年下了似乎有些萎靡的宝马,下马时英姿卓越,下摆猎猎作响,俊美的脸上是让人过目不忘的深邃眼睛却面色苍白,有着阴冷震慑无比的气势,让还守在客栈的小二和小胖掌柜、莺儿都吓了一跳。
来人根本没有给他们一个眼神,好似他们不存在似的从他们身边越过,只是看着客栈的陈设,然后沉稳的,一步步的去了后院。
小二看躲在自己身后的小胖掌柜吓的眼睛都圆溜溜的模样,顿觉自己责任重大,于是硬着头皮跟上前去,结果被对方一个眼神弄的顿住脚步,刚到喉咙的话一下子像是被什么扼住,这种感受小二这辈子都不想体会第二次。
来人在上楼前又看向了小二,并且发出询问:“你们店家的房间在哪儿?”
小二本想着就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是店家个人的空间,随便进去太不道德了,但是显然他要是不回答,自己可能就此不能人道,小二尴尬的笑笑,说:“上去后右边最后一个房间就是的。”
那人听罢便独自上去了,小二长舒了一口气,结果转身就看到一个长相阴柔至极的男子站在大厅内,把还在大厅的小胖掌柜和莺儿看的顿时连眼睛都不知道怎么眨,小二痛苦的扶额,连忙过去招呼。
只不过这个人看起来虽然漂亮的不像男人,气势却完全不比刚才上了楼的人若半分,他长身玉立,看着他们的眼睛同样不带一丝感情,冰冷的渗人,身上穿着奢华的服饰,随身佩戴着一只像是小孩子玩的玉箫,声音低沉充满磁性,一边示意身边的随从拿出一幅画,一边问:
“我耐心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你们只需要告诉我画上之人是否是被掳走的店家就好。”说完,还顿了顿,笑的让人浑身汗毛都竖起来,道,“谁说谎的话,就割掉谁的舌头。”
此时其实距离宁竟瑶被蛮夷人掳走已经过去四个时辰了,足够骨九可汗带着他此次的战利品——宁竟瑶,来到他土地的一个小族群中,做一些小小的休息。
因为南浔城距离可汗的主要领地——王庭,还很远,不然他为什么要等上那么多天,忍耐着看那个帛岐半夜去男人的房间?
快的话,他会带着这个让他从遇见起就着迷到方寸大乱的男人在四天内回去,然后举办盛大的迎娶仪式。
他是可汗的话,那个男人会是他的阏氏。
或许男人会有点点不愿意,但他会追求他,婚后恋爱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对尹朝人来说……
但对于蛮夷人来说,他们想要的,都去抢!
现在他抢到了。
于是,现在可汗想让他未来的阏氏休息好,等mí_yào散去,他可能会难受一会儿,可汗认为这个时候不适合前进,他应该陪着他的阏氏。
毡房中燃烧着火红的木炭,四周飘散着香醇的马奶味,还有从外面隐隐约约散进来的烤肉香味,但是可汗一点儿都没有胃口。
因为骨九英俊的脸在亲手把自己披在男人身上的狐裘拿开时,看到男人那衣衫不整,露出大片胸膛的模样时,他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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