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哭喊一声“碰”地跪下,御书房门外的小太监们愕然地转过头来想去看张德,却见一身明黄色的莫祁暄站在御书房门口,一张冷峻的脸面无表情,却依然疲惫,那双原本冷冷的,俾睨一切的鹰眸,赤红着双目,堪比神话中的赤目修罗,但是最让所有人震惊错愕的,还是那一头披散的,白发······
“陛下······”张德跪在地上摸索着前行,两只苍白干瘦,满是皱纹的手抓住了莫祁暄龙袍的下摆,这个人是他看着长大的,在他心中不光是主子,还是自己的孩子那么重要,张德满脸的泪痕,莫祁暄却仿若闻所未闻,“陛下······”错了,大家都错了······
以为你对沐倾窈不过是一时的兴趣,所以他看着沐倾窈被余贵妃陷害入狱,甚至被余贵妃派人刺杀,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最后天牢的火场上,他眼睁睁看着大火烧毁一段又一段横木,却抓着莫祁暄的衣摆,伙同太后一起不让他冲进去,原以为,那不过是一时的,过段时间陛下总会忘记······但是陛下,老奴错了,太后,我们都错了······
“御医!快宣御医!”张德这才想起来,赶紧朝身后的小太监们大吼。莫祁暄漠然地站在御书房门前,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还是高贵无比,然而那一头披肩的白发却让人觉得无比刺目,飘散在空中的白发让莫祁暄看起来一夜之间沧桑了许多,但是,这一头白发不但没有让人觉得莫祁暄变得苍老,反而让这个人身上的气势更加冷厉无双,更加让人不可忽视的存在······
“不用!”莫祁暄的嗓音淡淡的,冷冷的,却有一些沙哑。这就是,我欠你的吧,窈儿,我宁愿一生披着这一头白发,也不愿意你就此就像一盘我生命中的散沙,当风吹过,就不再留下曾经的痕迹,即使是披着一头白发,我也要留下,你曾经在我身边的事实······你并不是,我生命中的过客,而是我的全部,这一头白发,是你给我的,我唯一剩下的,能够缅怀你的,礼物······
“通告下去,明日开始上朝!”有好几日没有上朝了?这几日,日日坐在御书房,时时刻刻看着那一副画着美人的画卷,却时时刻刻都在感受着心伤的痛楚,窈儿,不能再想你,如果我的心再痛下去,那我唯一能缅怀你的资格都没有了。
说完这句话,莫祁暄转身回了御书房,御书房的大门再次紧闭,只给众人留下一个精瘦的,明黄色龙袍,披肩白发的身影,让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却又心疼之际的背影。张德的嘴角颤了颤,终是没有将口中的话说出来,陛下,这是你对自己的惩罚么?那老奴,该如何惩罚自己?如今的陛下,早已不复当初那个时而温和时而邪魅时而高高在上的男子,此刻的莫祁暄,则是一身的冷意,是将他自己防备地包裹起来以免再受到伤害的冷意······
又是城镇,这里大概已经接近了最中心的城市,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只是下意识地,或者是按着自己的直觉,每天拖着一双残缺的双腿,从郊外走到城镇,再从城镇走到郊外,他不是可怜人,更不是所谓的“臭乞丐”,最近几日记忆一直在浑浑噩噩中恢复起来,双眼虽然还不是很真切,他却能在每次被人追打,每次遇到难以忍受的疼痛的时候,丹田的气息就会浓一些,惊天诀已经在按照不可思议的速度每日每夜地恢复,功力也在恢复中······
他要去哪里?又该去哪里?去找他们么?可是现在的他别说连去轩辕的路都分不清楚,更何况是一路走着去轩辕。而且——他们想必已经知道他出事了吧?或者认为他已经死了?还有沐承宇,在他的奸计没有得逞前,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而现在的自己,惊天诀只恢复到第一层,根本不是沐承宇的对手。啊——他们是谁?沐承宇又是谁?
那么······他要去哪里?他每日地将时间刻在一根木头上,或是最近想起了什么都刻在了那根木头上——如今正在自己的怀中,最近都想起了什么?啊,想起了一个叫轩辕无极的男子,想起了一个叫云戟魈的杀手,想起了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对自己百般好的二哥,还想起了一个叫做莫祁暄的名字······他们,是不是对自己很重要?
不,他原本就是在犹豫他与他们之间的感情的,无论沐轻摇如何狠辣如何不羁,他都是受过教育的现代人,爱情与交易不同,这不同于现代给钱就包二奶养小三的情况,这是真真实实的,爱情。那么他与他们,是不是所谓的爱情?所以······好像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在恍惚中的时候,被人推下了悬崖。他们······他虽然想不起他们是谁了?但是,他们对自己一定是最重要的人!
原本惊天诀修炼到最后一层,是可以维持辟谷期的,但是掉下悬崖的时候,差点经脉尽断,功力更是连自保都不能,而满身的污秽,更是让别人误会为乞丐,他不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乞丐!所以他总是勉强维持到郊外的时候,才会摸索着找一些树根,草根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摸了摸被划破了的脸颊,有一指长的伤口已经开始流脓,他现在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脸颊又涨又痛,却无能无力······
“二十几岁的年纪,却有一张四十岁不如的脸,你以为我这满脸的疤痕是怎么得来的?沐倾窈,你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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