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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只是因为他是百怜宫的宫主,而百怜宫的宫主,不能是一个什么都看不真切的“半盲人!”
“云公子,这种毒药叫风煞······”老大夫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种毒药只有南疆楚国的皇宫才有,这是他们的皇室御用药,是后宫那些贵妃娘娘们用来互相陷害对方的最卑鄙的毒药,如果公子真的要去南疆,那么只能去南疆楚国的皇宫才能找得到!”大夫回转身看着床上还昏迷不醒的少年,叹了口气,“这位小公子脸上的伤,老夫惭愧······”
他脸上的伤不光是被刀割造成的后果,还有从高处坠落下来时被一些细小的石子划破的伤口,大大小小加起来不下十个伤痕,就连他这样经历了许多生死,救过许多人的有经验的大夫也不能保证治得好他脸上细细小小的伤口······
“就连你,也不能治?”男子惊讶地抬头看着年老的大夫,这位大夫在方圆几百里的城镇里都是远近驰名的,现在就连他也没有治好这张脸的把握,那——“就连你也不能,那还有谁能治好这张脸?”
“不,还有一个人!”大夫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说,“这个人很神秘,所以也没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样,只知道江湖人给了他一个赫赫有名的称号——千面御医,因为传言他曾在月圣国皇宫当过一段时间的御医,但没有人知道传言的真实性,而且这位神医神出鬼没,几乎没有人见到过他的行踪,所以······”
老大夫脸上也出现了为难的神色,若是他和这位神医有点交情还好,可他们不仅素未谋面,甚至他只是听说过这位神医的存在,换而言之,这位神医,只是传言而已,甚至还有传言说这位神医只不过是个年纪二十左右的男子,连他都不信二十几岁的男子会是千面御医,所以这也就不必告诉云公子了······
男子沉吟了片刻,抬头看了看床上紧皱着眉睡得极其不安稳的少年,他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复杂色彩。按理说来,他其实是恨他的,恨他抢了自己的风光和荣誉,甚至恨他让自己现在有家不能回,可是,看见那张从前绝美此刻狰狞的脸,他却一点恨意也提不起来,真是可恶······
“收拾一下路上需要用到的药材,我们明日一早出发去南疆!”南疆啊,那个当初云大伯和云二叔两人差点犯了错误的地方,原本一早他就知道那两人的打算,他也早就怀疑那两个在二叔身边的神秘人,他知道不是中原人,可到最后还是被这个少年一举揭开那两人的丑陋面具。云摇啊云摇,我是该感激你呢,还是该恨你?
“是,老夫这就回去收拾!”
“不用,你不用去了,你只需将要用到的药品交给我就行!”男子淡淡地说道。
“可是公子······”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没事,我会照顾好他的!”他没有告诉老大夫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懂自己了,老大夫原本就是百怜宫的人,只是年岁大了,才被老宫主准许出山济世众人,如果让他得知少年的身份,那么百怜宫那边必定也会知晓,所以······
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梦中的时候,好像总有两个人在耳边嗡嗡嗡地说着什么,什么“经脉尽断”“记忆丧失”,说的是自己么?有点熟悉的嗓音,他却想不起来自己的记忆里有这么一个人物,什么南疆,什么千面御医,他的脑海里零零总总地闪过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画面里有一个总是穿着白衣的俊美男子,总是一脸淡漠的表情,总是用一双——深情又难以言说的眼眸看着他······
丹田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涨涨的往外涌,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惊天诀在体内恢复的效果,果然是要在一次次生死之间才能提高这个功力,真是该死的变态至极的惊天诀,还说什么是江湖至宝,依他看是害人不浅才对!嗯,还好练惊天诀的人不算多,在冥月大陆上最多能找出三个来——
昏昏沉沉间,有一层暖暖的东西覆盖到自己身上,他在床上的身体下意识地缩了缩,自他从悬崖下醒来,好久没有感受过这么温暖的事物了,在他身边的,不是来自周围人的鄙视,就是自身惊天诀的反噬,胀痛,又寒冷无比。还好,梦里还有个为他盖被子的人······
男子神色复杂的看着床上,即使是睡梦中他的嘴角也因为一层薄薄的被子而勾出淡淡弧度的人,明明此刻是这么狰狞的面孔,可为何他却觉得惊艳美丽依旧?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睁开了一双灰白色的眸子,男子皱眉看那灰白色的眸子,好像被一层面粉覆盖了似的,看不清那双眼睛里的情绪。
身下是柔软的锦缎,身上还是暖暖的被子。一直以来,即使失去了内力也从未消失过的警惕让他皱了眉,瞪大一双灰白色的眼眸怔怔地看着周围——甚至即使他连离自己最近的这张脸也没有看得真切。
床边的男子呼吸突然一窒,蓦地有一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以极快的速度抓向床边,床上的少年戒备地冷喝一声——“谁!”
即使是失去了惊天诀的功力,然而被他残留在丹田深处的一点点内力还是足以自保。男子突然笑了,对啊,这才是那不可一世的云摇!
“你醒了!”淡淡的,冷冷的声音,“醒了就起床吧,用完膳以后我们还要启程去南疆!”知道他看不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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