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监狱尽管是地处偏远,可是各种小道消息仍是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反正每一个地方都不缺乏这样的人,对各种社会上的新鲜事了若指掌,在办公之余大力宣传,更何况,丁梧还在这里呆过,这里有许多干部还是认识丁梧的。
每当大家对这件事长吁短叹,发表议论时,周桐总是保持着沉默,只是留心捕捉着有用的信息。
“哇,你别看人没了,事情照样得查,前天才说所有的赃款都退赔了,这下子,丁梧的公司啊,房子什么全部都见财化水了,这才象书里说的,说的什么来着,对,fēng_liú总被雨打风吹去。”这一天,多嘴的小方又在办公室里发表着他的精到见解,最后本来想做一个很有水平的的概括的,却是挤出了这么一句四不象的句子来,惹得大家一阵哄笑。张队笑着说:“得了吧,就那水平,还掉文呢”
周桐没有笑,待大家笑罢了,方才开口:“那丁梧现在怎样了。”“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他父亲,柳书记好象就一病不起退养了,好象也没住省委的房子了,可能进进出出,熟人熟面的,不方便吧。”小方抓头“他的事,还真没人说,好象人间蒸发了。不过,他也没有个一官半职的,顶多也就是靠父母赚钱的高干子弟,这种级别还轮不着说他呢。哎,你不是管他的吗,还救了他呢。你也不知道?”
周桐摇摇头。他每周都要去一次丁梧留给他的别墅,做做清洁,给花浇浇水什么的。这个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事情发展的急转直下,他是推也推不出去了。他也曾打过许多次电话,得到的总是一片忙音,私下里,他也翼望丁梧会有一天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过,每次小心检查别墅里人迹的结果,却总是失望。
周桐最近发现自己有了一个新的习惯,每每休假总是不自觉地在城里闲逛,去的都是原来与丁梧携手同游的地方,走来走去,不过就那么几个地方,每每过门不入却又一次次在外面晃,自己都感到自己有几分神经质了。
这天,周桐又晃到了丁梧公司门口,这里以前他们几乎没有来过,不过坐在丁梧车上他曾指给自已看而已。周桐抬起头,太阳很耀眼,看不清新公司的名字,不过,肯定不会是原来的了,里面的人呢,肯定也是物是人非了。
正出神间,听到有人叫他“周管教。”周桐一愣神,却看见杨思成和一个陌生男子走了过来,杨思成脸上荡着一丝浅笑:“周管教,现在就怀旧,对你的年龄来说,是不是太早了点。”
周桐本自迷迷糊糊地疑惑于杨思成脸上的微笑,他不是和丁梧很有交情么,为什么今时今日还能笑得如厮开怀。听到他讽刺的话,周桐神经的某一处被触动了,下意识地直了直腰。
“杨医生,你还在这里工作啊。”他脸上也挂了笑,却也带上了淡淡的嘲讽,杨思成神色不变,“这个当然了,你说是不是啊,邓军。”
邓军?!丁梧最好的朋友兼从小一起长大死党,这个可是有点值得玩味了。周桐转过头看着邓军,邓军被他看得有几分不自在,讪讪的接了话,“那是,你现在已经是公司的大股东兼总经理了。”
周桐听罢这话,心下雪亮,不无伤感地看了一眼邓军,看着他,“邓先生,这么快就蝉曳残声过别枝了,我也是丁梧的朋友,这情形倒让我想起一句话。”邓军不防备他有这一着,大是狼狈:“什么?”“一生一死,乃知交情,一贫一富,乃知交态,一贵一贱,交情乃见。”
邓军说不出话,面有愧色,额上见汗,杨思成微皱了眉,“周管教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邓军,你不认识他吧,他可是为丁梧挨了刀呢。”邓军惊讶地看着周桐。
杨思成面上的表情高深莫测,“你可能还不知道他另一个身份罢,”看着他脸上诡异的笑容,周里背上阵阵发冷,“他可是你们前总经理的情人知已哦。”邓军如遭雷击,哪里还说得出一句话来。
周桐心中激动混乱,但断不肯在杨思成面前示了弱,只微微冷笑。“啧啧,周管教可真镇定。第一次看见你和丁梧在超市,我还以为自己花眼了呢,后来你们在医院里眉来眼去,我才真的肯定了。”
“你这么早就开始观察丁梧,看来一切都是你早有预谋了?丁梧真是没眼光,与你这样的人结交,身边还都是这样的好朋友。”周桐也是针锋相对。
“其实我还是要多谢你,如不是你分了他的心,我也不是这样容易得手的。”看着周桐云淡风轻,杨思成心下怨怒,竟是说不出的嫉妒,说话也刻薄了许多。
周桐脸色一白,身形晃了晃,突然笑了:“你以为丁梧就样垮了?不会的,就算是真的,我也会让他再站起来的。”
说完话,周桐便转过身,再也不看身后两人,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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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梧清早出了门,看看表,不过才七点来钟,太阳居然已经有几分耀眼了,他不禁有几分自得于昨天自己的英明决策,连夜将这几日积的衣服洗了,今天正好可以好好晒一天。
与父亲搬到城南这片老城区已超过一个月了,柳济帆主动请退后,不愿住在机关大院里人来人往的被人当作笑话看,而丁梧算了一算,自己目前没有收入,家里又无积蓄,父亲一人的退休工资虽是不低,住那么大的房子每月各种费用也是不少,便收拾收拾,搬了出来。
当初为找这处房子很是费了些心思,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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