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同意了,我才让我朋友批。孩子到了人家家庭里,后期还有跟踪查访的,政府不会就扔那里不管。说不定,还有外国家庭来收养,这丫头比你们还早出国,去享受资本主义国家的福利呢。”
叶时光听到卧室里有动静,一个声音娇娇地唤着,发出“p”的声音,他急忙扭头回房去。
代警官是专业套口供的,最会察言观色,他见好就收,“那你们再想想,回头我再过来。不过先搬回家住吧,啊?这里虽然也不错,哪儿比得上家里住得舒服,是不是?那就这样了,啊,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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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四十而不惑 ...
尽管有千万个表面上的不屑和私底下的不情愿,叶时光终于迎来了他的四十整寿。
徐定国没准备给他庆祝,知道庆祝必定闹出一场更大的悲剧,就在三天前,在一次重要的任职宣布会议上,一位分行名不见经转的风控总监成功上位,将在下一年度出任省行风险总监官。叶时光并非是个喜欢夸海口的人,所以这次马前失蹄栽跟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内因,他不说,徐定国自然也不好问。反正输了就是输了,功亏一篑最后关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之类的都是白瞎,叶时光没能如愿升迁。
这不是对他最大的打击,就在一个礼拜前,叶展眉离开了他们家,被一对结婚十年没有孩子的中年夫妇收养。
代警官一早把那对夫妇的文字资料拿给叶时光看,怕他不放心,说是让叶时光面试一下这对父母也可以,最后叶时光说:“不用了。”
徐定国知道他是想长痛不如短痛,现在认识了,以后再有牵牵扯扯的联系,更加放心不下。叶时光是个爷们,是个斗士,他不怕带着女儿吃苦,再说凭他们两个,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去早点铺卖大饼油条的境地。问题是,他们两个愿意吃这样的苦,叶展眉呢?退一万步讲生活苦一点就苦一点了,面对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叶时光可以坦然,叶展眉未必。
如果真的为孩子好,那就放手。
叶时光连出了三天的差,徐定国自作主张,请了家政公司将家里的小床,小衣服,奶粉尿布,还有各种瓶瓶罐罐叮呤当啷的玩具,一股脑儿清理掉了。他去机场接叶时光的时候,两个人好像没有这回事似的,东拉西扯,甚至说到四十岁生日要不要过,怎么过,就是不说孩子。
早上徐定国仔细看叶时光毛茸茸的后脑勺,发现里面竟然舔了几根白头发,他没敢说,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将叶时光紧紧抱在怀里。
“老叶,你想哭就哭吧。”
叶时光哼一声,“能不能换点新鲜的台词?”
“要不我们现在爽一爽?”
“没心情。”
“日子总还得过下去吧?”
“你给我一点时间,人家说失恋也只要六个月,就基本上可以愈合了。她在我们身边呆了八个月,我再用八个月的时间,把每一天回顾一遍,应该就好了。”叶时光怕他不放心,拍拍他的脸,“我是叶时光,纯爷们,没什么能打倒我!”
徐定国放下心来,“那就好。”
谁知道叶时光一瘪嘴,突然爆发般哭了起来,哭得抽抽搭搭的,“我那天把她卷在西装里,她那么小,那么轻,我怕弄伤她,还用手掌托着她的身体。她只有那么点。”叶时光比了比,张开五指,好像又把孩子托在手心里,“我现在都记得那种触感,跟托着一块随时会摔在地上的嫩豆腐似的。”
“别想了,别想了,还是忘了吧。”
叶时光抽泣着继续说,“我那西装外套是范思哲的,两万多!沾了屎尿和血,后来就扔医院的垃圾桶里了。两万多!她住院抢救也只花了两万块,老徐你给我记住了,光捡她回来就花了我四万多。”
徐定国哭笑不得,叶时光并非吝啬之人,“别难过,咱不差钱,没有这四万块,囡囡恐怕就没了,是不是?”
“我没心疼钱,我是说我不后悔!”
“好好,无怨无悔,咱老叶大方着呢,是不是?”
那天的四十岁生日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叶时光洗漱完毕,躺到床上,觉得枕头下有硌人的东西,一摸,是一个古董怀表。
“怎么突然这么浪漫,送这么华而不实的东西?”
“岁月流逝,提醒你,也提醒我自己,珍惜时光。”徐定国在黑暗中深情款款地说道。
“老徐,你要是继续读书,恐怕能成为诗人,至少也是个写爱情的。”
“过奖过奖!”
有话说四十而不惑。大早上,四十岁的叶时光西装领带装饰一新,精神抖擞地准备出门。
“老徐,我准备辞职,跳槽到商业银行,没有国企稳定,但是更有挑战性。”
徐定国听了,“哦”一声,然后评价道:“你这是去面试?”
“啊,怎么样?给点意见?”叶时光双臂向两边一伸,作了个展翅欲飞的动作。
“新郎官似的,谁见谁喜欢。”徐定国一本正经。
“坏了,那就不对了。”叶时光扭头回房,一边嘀咕,“领带颜色好像太跳了。”
徐定国摸了摸后脑勺,“其实我也就那么随便一说,你是专家,你不用听我的。”
叶时光道:“非专业的才是最直观的感受。”他稀里哗啦地翻抽屉,“我记得我有一条藏青色领带,配我这身衣服正合适,你记得放哪里了吗?”
“没印象啊,你再找找?”
“放屁,不是你给我烫好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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