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玉金瞳。
谢永兴被他缠住,脱不开身,龚长云向柳半成笑道:“怎么,柳师兄,你还有帮手没有?”
柳半成咬牙切齿,恨恨地说:“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放开我儿子!”
龚长云大笑起来:“到底是谁卑鄙无耻啊?柳师兄,我就算卑鄙无耻,那也是跟你学的。”
柳垂杨也在一旁大声痛骂他心黑手狠,龚长云转过脸来,看着他,笑吟吟地说:“柳公子,您就更没理由骂我了,论起心黑手狠,您可不必我差啊。您忘了洪姑娘了吗?”
他这话一出,柳垂杨登时便仿佛被打了一拳似的,整个人都哑巴了。龚长云笑笑,问道:“她对你情深义重,可惜啊!”
柳垂杨声音嘶哑,勉强为自己辩解,不知是想说服龚长云,还是想说服自己:“是她对不起我……是她拦住了我唯一的生路,否则我也不会……”
龚长云呵呵一笑:“柳公子,这您就弄错了。拦住您唯一生路的不是她,是我。”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举到柳垂杨眼前:“您看看这是什么?”
柳垂杨不明所以,目光凝聚在那瓷瓶上,似乎渐渐明白了什么,眼神变了。
“这就是她为了救你性命,千辛万苦找到接接续续草炼的丹药。”龚长云将盖子打开,笑道:“这接接续续草,也的确就是医你之疾的神药。可惜呀。”
“你……”柳垂杨脸色煞白,难以置信:“你骗我,那接接续续丹,明明已经叫我吃了。”
“你吃的是假的,我掉了包。这里的才是真的。”
不远处的柳半成脸色一变,龚长云已经转过头来,看着柳半成:“你要是敢轻举妄动,我现在就宰了你儿子。”
柳半成平生最爱的,一是权力,第二就是这个儿子,听见这话,他也不敢再动,只有双眼直直地看着龚长云手中的瓷瓶。
柳垂杨呆了许久,半晌才回过神,直勾勾地看着瓷瓶,眼眶通红,喃喃道:“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
他一张俊秀的脸蛋都扭曲狰狞起来,神色复杂,眼泪流了满脸。
龚长云见他哭了,竟然呵呵笑了起来:“怎么,柳公子,你在哭洪姑娘吗?别忘了,她可是你亲手杀的。”
柳垂杨听见这话,仿佛受了大刺激,挣扎起来,面目狰狞,要往龚长云身上扑。
龚长云将那药瓶子举高,威胁道:“你再乱动,我就将药毁了。”
柳垂杨霎时便如同被点了x,ue道,不再乱动。
龚长云笑了:“看来柳公子还是想活命的。这样吧,柳师兄,你当年给我下毒,毁了我气海,那种□□,不知你还有没有?”
柳半成仿佛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梗着脖子道:“没有!”
龚长云哦了一声,伸手倒出一粒碧绿的药丸,柳半成与柳垂杨的目光,霎时间都黏在这药丸上。
龚长云举着药丸,笑道:“你想清楚了,若你当真没有,我就只能将这药丸捏碎。到时候风一吹,可就什么都没啦。”
柳半成哼了一声:“我焉能受制于你。”
龚长云笑了:“那没办法了。”
他手上用力,捏着那粒药丸,一点点捏紧。柳垂杨便仿佛一颗心都叫他捏住了一般,满脸痛苦,眼睛死死盯着他。
柳半成亦是心痛大叫:“住手!”
龚长云收了手,看向柳半成,笑道:“怎么样?师兄,你想清楚没有。”
柳半成脸色狰狞抽搐,强自控制着自己,说:“行了,你不过是要我这条命,你把药给我儿子,我柳半成愿以命换命!”
他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亮给龚长云看:“这就是当年我给你下的毒。”
龚长云对身旁一名妖族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上前,将□□接过来,交给龚长云。
龚长云拿在手里,闻了闻味道,又用匕首刮了些粉末下来,舔进嘴里,须臾后笑道:“不错,正是这东西。看来师兄这么多年,都是仰赖此物,到现在还随身带着。”
柳半成说:“你把解药喂我儿子服下,我便乖乖吃下这□□。”
龚长云挑起眉:“师兄,你儿子现在在我手里,你当真以为还有条件可讲?”
柳半成抽搐着嘴角,眼神发狠:“你到底要怎样?”
龚长云:“老老实实将那□□吃了,否则你儿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柳垂杨道:“爹,你别听他的,我这幅身体,早晚都是个死。”
龚长云笑道:“你是死是活,端看我的心情。柳师兄,你想清楚,服下□□,你儿子或许还有一条生路,你不服药,你儿子就死定了。”
柳半成浑身颤抖,眼神犹豫。龚长云向身旁那士兵使了个眼色,将□□交给他,那士兵接过,走上前,看着柳半成。
柳半成终于下定决心道:“拿来吧。”
龚长云说:“那可不行。阿乙,你喂他。”
那士兵便捏住柳半成的嘴,柳半成神色一动,龚长云喝道:“你若是打着劫持这士兵威胁我的主意,就大可不必了。我为了报仇等了这么多年,岂会因无关之人的性命半途而废。”
柳半成只得徒然垂下手,由那士兵将□□塞进他嘴里。
那士兵走回来,柳半成咳了两声,看着龚长云:“我该还你的都还你了,求你给我儿子一条生路。”
龚长云举起那碧绿的药丸,柳垂杨与柳半成便又将目光黏在这药丸上。
龚长云却是哂笑一声,手上发力,将那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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