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一闪则止,五步开外枝上梅花徐徐飘落。
“喜欢吗?”
“如果我不是更喜欢剑的话。”
“那是我的东西。”
“嗯?”
梁徵低下头,重伤的少年居然已经醒了,他的脸上被容松抹上厚厚的药膏,眼睛里的光芒显得很平静,正轻声地继续告诉他,“我是说你手上的刀,那是我的。”
梁徵把刀收回鞘内,“你不会武功。”这一点很笃定,他不认为有人能瞒过自己的眼睛。
“所以……我拿了最好的刀。”少年耐心地解释。他说得有点艰难,因为容蓉的药,也许也因为脸上的伤还在疼痛。
梁徵为青绡刀被官府收缴后的去向感到不解,但并没有纠缠这个问题,“你不用说话。在下华山派梁徵,这里是氓山药谷,你现在是安全的。”
“氓山药谷?”少年眼里似乎有些迷茫,但说出口的声音更接近叹息,“我不知道这里,真的存在。”
梁徵没管他的话,并且把他的反应认定为严重惊吓后的失常,仅仅为了安抚他而索性把青绡刀置于他枕边。
“你休息,别的事明天再问。”
他过去找容蓉,说少年已经醒过来。容蓉没表示奇怪,只顾着碾碎手边一堆草药。
“那可真好。”容松比较开心。
“还没问你,怎么到这里来?”容蓉擦了擦手退到一边,由亲手工作转为开始指挥容松,又去问梁徵一句。
“师父所派。听闻枯雪湖附近有魔教残余蠢蠢欲动,前来查探。”
“结果呢?”
“并无人迹。”
容蓉笑了一笑,“我这里离枯雪湖不太远,没听说过什么。倒是这个人身上带着魔教的东西,你不怀疑吗?”
“等他醒了,我自会盘问他。”
“你要在这里长待等他好?”
“不一定,我本该按时回山复命,况且下个月又是我师父寿辰,我不想误了时候。”梁徵说到这里,也对容蓉一笑,“容姑娘和容兄弟届时也该过来,让我们在山上好好款待一次。”
“你山上太冷了,不去!”那边还忙着的容松先说。
容蓉掩口低笑,“代问令师好就是。”
“嗯。”梁徵应了,又问,“你们现在在捣什么?”
“用在那个人脸上的药。”容松说着,用手比划到自己脸上,他手指还沾着草药,脸就因此花了,“那可要细致多了。”
“脸有何不同?”梁徵不解。
“对你脸怎么你当然无妨,可是那位小兄弟呢……我们可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做什么的,说不定脸比命根子还重呢。”容蓉笑。
梁徵深深皱眉。
第二天梁徵再过来开客房夜里关闭的门窗时,那少年还睡着。梁徵在门外折了枝梅花代替长剑练习,顺便等少年醒来。
刚把近年师父教授的三套剑法各练了两遍,就远远看到房里的少年正扶着床试着坐起。
梁徵就走进房去,顺手把那枝梅花插入桌上瓶里,再站去少年床边。少年正抬手试图触碰自己的脸,一看到他,就放下手去。
“梁少侠。”少年还记得他昨天报过的姓名。
“还好吗?”梁徵只是问他,容蓉所用药都是神效,此时少年的伤痛应该已经减少很多,然后就只是需要时间愈合。
“我吗?还好。”少年似乎在笑,因为脸上纵横的伤口反而显得狰狞,“多谢梁少侠救命之恩。”
“为什么会被胡小七一伙拿住?”梁徵问,即使多少可以猜测胡小七惯于打劫,但既然已经可以询问,他并不愿简单先入为主地猜测。起先以为不过是普通富家公子,但身怀青绡刀承天玉,又未必那么简单。
少年眨了眨眼,“或许我们一路太显眼。”他摸了摸枕边的宝刀,“我想认识这个的并不止你我两人。”
“你带着魔教之物。”梁徵说,“你和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承天玉被容蓉穿了线正挂在少年胸前。现在少年也许不那么需要它了,但梁徵和容蓉都没有要拿走它的意图。
“你说这个?”少年用小指勾起那块玉佩,“不,我也不知道这从何而来。”
“那么……”
“谢欢。”少年说,“这是我的名字。我父在京为官,此玉是京中长官所赐。”
梁徵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谢公子是京城人氏?”
“对。”
“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借马匹于你。”梁徵说,“不过当下你还是先养伤。胡小七一伙已被我除掉,不必担心。”
“梁少侠大恩,来日必当报答。”谢欢一字字道。
“不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习武本分而已。”梁徵说,并不再细问,告辞出去。
再隔天梁徵去看他,谢欢已经摸下床来在四处好奇地散步。西域冬日干冷,但在氓山药谷出门一望满目苍翠, 世外桃源般四季皆暖春,谢欢看得非常惊奇,绕房看了一圈,磨蹭着不肯回去。
容蓉打发容松过来看几次,谢欢精神好了些,努力撩容松说话,梁徵在旁听了会儿觉得没趣味就走了。等回来时竟发觉容松与谢欢已经颇为投缘,容松聊得兴起,甚至不愿回姐姐那边去了,直到容蓉杀过来踮足拧了他耳朵拖走。
谢欢被这样场面逗得发笑,梁徵倒习以为常。
“我也有个姐姐。”谢欢说,“可惜嫁出阁多年,好久没见她。”
梁徵没接话。
关于谢欢的身份,容蓉难免还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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