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难得你有此体悟,两者都是凤毓真,并不会想去毁掉谁,不让他存在。」
「不,我不想如此。」萧紫和急忙回应,「那都是毓真,只是,现在暴躁的那个他还看不透这点,只想要胜过另一个自己。紫和怕到最后,这争斗只会伤害他自己。他就是凤毓真,还需要证明什么?如果他能喜欢另一个自己,并试着接受就好。」
「萧紫和,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本该属于自己的皇位被他夺走吗?」淡雨望着他问。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夺不夺走,凤毓真就是凤毓真,现在赤焰的王,而他也把自己的职责做得很好。他现在的问题只是无法协调两个自己,因为那两个性格互相厌恶。」
淡雨笑意更深,「你看透至此,也毋需我多说什么。只是,你想让两个凤毓真融合,这恐怕很难办到。」
「长老可有办法?」
「首先,这是件极冒险的事。如果我说,在两者融合之前,你必须先杀了他,你做得到吗?」
萧紫和神色一震,不语地看着淡雨。
「我没有开玩笑,若想以人为之力来化解双重性格,首先要做的就是置之死地。」
淡雨看他不作声,又继续道:「当然,杀了他之后必是要救他,否则这件事就没有意义了,但要救他,你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是什么?」
「你身上有赤焰正统之血,可能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是珍贵的特殊体质,血是凤血,也就是赤焰传说中可以治百病、起死回生的凤血。你听过关于凤血的传说吗?」
萧紫和点了点头,心中波动却仍维持着镇定。
「将凤毓真置之死地之后,要救回他,只有用你的血,所以我才说你与他是命中注定的牵绊,无法分开。」
「我能救得了他?」他只想确认这一点。
「救了他,你自己能否保命还是个未知数,所以我才说是极大的代价。」淡雨叹了口气,「置之死地,凤毓真等于是在生死之间走了一回,要救回他,需要你太多的血,远远超过你所能负荷的。即使你可以撑过来,也必是极大的损耗,总之,这差不多是个以命换命的做法,你觉得值得吗?」
待萧紫和从山中策马回来,已近黄昏。
一进宫,他就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氛,往日里背着他窃窃私语的侍卫,现在都站得笔直,目不斜视,完全严阵以待的模样。
看这样子,萧紫和也料到是凤毓真来了。
果然,进了幽怀宫,就见那人占了主人的位置,坐在那里,幽邃的视线里露出一丝精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接着,他挥退侍卫,与萧紫和面对面,夕阳的光晕打进来,带起一些粉尘,幽幽的,一时间竟似不知时间空间。
萧紫和怔怔瞧着,那在夕阳余光里的人,仿佛又变成从前的情人。
凤毓真看见他迷惘的神情,带了那么一点怀念,不由得轻哼一声,皱了眉,「别用那种让人作呕的眼光看我,怎么,又想在我身上找那个窝囊废?」
萧紫和听了,只淡淡一笑,并不作声。
靠近他一步,凤毓真坚实的手臂一揽,就将他拉近身边,「你,去了哪里?」
「……出去走走,我有好几年没回来了,春天的南疆煞是美丽,在北疆没有这样的风景。」
「别背着我做我不知道的事。」抓住他双肩的手用了力,冷硬的话语听起来似威胁,却又不是。
萧紫和望着他,似笑非笑,「你怕什么,怕我做出让你伤心的事吗?」
凤毓真被问得一震,随即推开他,沉下脸,粗嗄的声音像被触到痛处,「你懂什么?我会杀了你!我不是那个人,不会有丝毫的怜惜和不舍。只要你阻碍到我,我就会动手!」
「是吗?那你怎么还不动手?」
凤毓真最恨他这样坦然的模样,自己倒像变成大笑话。明明他占据着皇位,掌握着他的生死,为何在气势上总是被他所压制?
「我要你的心,所以,我还在等。」咬牙,他黑亮的眼盯着他,仿佛在与自己决斗。
萧紫和在心底叹了口气。凤毓真,你又何必执着,为什么不去接受另一个自己?这样你就会明白,我爱着你,无论你是谁,我都爱你。
他走近凤毓真,解开束发的皮绳,乌亮的头发披散下来,遮去俊朗坚毅的脸部线条。
余晖中,凤毓真只看到那双明亮又似含情脉脉的眼望着自己,心怦怦地疾跳起来,几乎屏息地看着对方贴近自己,最后那坚毅又单薄的嘴唇轻轻送上。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地吻自己。凤毓真模糊地想,被动地回应,不由得阖上眼睛,感受那有些炽热又有些生涩的吻。
当对方的舌头缠绕过来,带着小心翼翼的力度慢慢吮吸他的舌,美妙的感觉浸润着彼此,他的心上也仿佛有种撼动,使他变得越来越不满足,益发渴求。
托住他的头,凤毓真狂野的加深这个吻,化为主动掠夺,汲取那甜蜜芬芳的味道。
隐隐的热火烧了起来,室内弥漫一层浪漫的火焰,两人都被对方深深吸引,无法抑制的热力在彼此间蔓延。
不知何时,萧紫和被推倒在床铺,感受男人越加狂烈的亲吻,炽热又逐渐粗重的气息喷洒在脸颊,粗砺的手指抚过他的脸,带着狂野又性感的味道。
见凤毓真深黑的眼中带着迷蒙的亮火,仿佛要将他吞噬般凝视着他,萧紫和主动环住他的颈项,抬起身体再度吻他,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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