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窗外。少红有些颓然,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但是他却已经无法好好冷静。去摸烟,盒子却已经空了,少红把烟盒揉成一团,狠狠丢到了房间角落。贺帅去摸兜,把烟盒掏了出来,“啪”地丢到了少红前面,说,“少红,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要是你还把我当兄弟的话,我很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少红抽了根点了,深吸几口,说,“你真想听?”“是的。”少红弹了下烟灰,眼再次转向了窗外……
“我告诉过你,我父母都是在文革中被迫害死的。他们去世后,我就成了孤儿,性格变了很多,很孤僻,很冷漠,从没有安全感。我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唯一的爱好就是吹口琴。我爸爸是拉小提琴的,我从小就喜欢音乐。我有这方面的天赋,如果不是那场浩劫,我想说不定我现在是名音乐家,而不是个医生。自从他们走后,我感觉不到任何温暖,身边的人,除了冷漠就只是欺骗,我对生活几乎已经绝望。直到进了部队,遇到他,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关心我的人。
我很早就知道自己对女人没兴趣,只是,那是种很懵懂的感觉。直到遇到他,我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女人没兴趣,因为我喜欢的是男人。我对他几乎是一见钟情,感觉就是前世今生那样。
刚进部队时,有时跟不上训练,一直都是他在帮我。他那时是副班长,和我结了对子。我很粘他,但他却一点都不嫌弃。他就象座山,让靠近的人很有种安全感。我们两个都不是爱说话的人,往往都是坐到一起,一句话都不说,但是我却很安心。他喜欢听我吹口琴,我就练了许多曲子。我最喜欢的事,就是和他躺草地上,晒着太阳一起抽烟。我小心地隐瞒着自己的心思,怕他知道后不理我,看不起我……
说实话,我刚开始对你一点好感都没有,也没什么恶感,我对我不关心的人一直都是忽视。直到那次你跟着我的口琴声唱那首《红莓花儿开》,我才对你有了印象。贺帅,你一直是个不让人忽视的人,你的狂妄霸道,你的满不在乎,你的为所欲为都让人不能不注意到你。你一直是个发光体,就连我这种性格冷漠的人都不能忽视你,更别说他了。”少红猛抽了几口,把烟头揉进烟灰缸,又点了一根。
“你很贫,也很狂,最欠揍的就是你那张嘴。我现在才想起来,每次你耍贫的时候,最开心的就是他。他告诉过我,他说你懂很多,都是他不知道的东西。其实,我知道的东西不比你少。只是我是个很闷的人……要知道要知道……”少红长叹一声,头转向了窗外。
“如果没有你,我想他是可以接受我的。我什么都打算好了,买套房,和他一起住,过着只有我们俩的生活,过一辈子。等他能接受我,我就带他去荷兰结婚,给他带上我最喜欢的戒指,然后再游遍所有我们喜欢的地方。没有孩子,就养条狗。然后老的时候,两个老头牵条老狗,一起散散步,看看夕阳。要是还能吹地动口琴的话,我就给他吹那首《红莓花儿开》……等再老些,老地走不动,我就搂着他一起躺在床上回忆过去的事情……最后,我一定要在他前面走掉,如果他比我走地早,我就陪他一起,因为我无法再次忍受失去他的那种痛苦……我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这种爱几乎已经嵌进了我的骨子里,没人懂那种感受,没人懂……”少红静静地说着,伤感中带着温馨。
贺帅没开口,只是默默地看着少红。他知道,少红要的是个听众,他内心积压了太久的东西,必须给发泄出来,不然会受不了。
少红沉默良久,把头转回来,看着贺帅,有些认命地说,“我比你早一年碰到他,但是你和他在丛林里那几个月是我无法企及的。我想这也许是命吧。要如果是我陪他度过了那段生死与共的几个月,如今站在他身边的人肯定是我。如果他说他喜欢的人是别人,我会争取,我不会放弃;如果你拒绝了他,我更有希望。但今天,当我知道,你已经接受了他,我就知道全完了,我已经没了任何机会。
昨天,他找我,他说他想了一夜,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他说他喜欢你。他还谢谢我,谢我让他明白了他的心思。当时我很震惊,我要是知道他这么容易就接受自己是同性恋,我根本不用折腾这么久,费尽心思隐瞒自己是个gay。听他这样说,我甚至不是很难过。因为我知道你不是gay,你有过老婆,这就说明你不可能是那个。我想你肯定会拒绝。然后,我就可以开始光明正大地追求他,我既然知道他不反感同性恋,就有把握他会接受我。我甚至竭尽全力怂恿他去直接问你,是不是很恶劣?”少红苦笑了下,“他是个恋爱白痴,根本没想到我的用意是多恶毒,答应了说去问。我就说如果你拒绝了,他能接受我吗?他就说我们永远是兄弟。兄弟啊,我根本不想要那个。我装可怜骗他说我要回英国,我就想要个吻,他都不愿意给。”抽了口烟,少红苦笑了下,说,“没想到啊,机关算尽太聪明,我是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今天早晨,他告诉我说你答应和他在一起了。还谢谢我的鼓励!听了那话,我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知道,一切都完了。我没想到你竟然能接受男人,你明明有过老婆。贺帅,告诉我,这年头,做gay很容易吗?你明明是喜欢女人的……”
“你是男人,我不喜欢你;郑斌是男人,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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