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斯瞥我一眼,「你要问海幸。」
「鬼唔……」云鸠想大声叫卓别鬼,被戴维斯捂住嘴。
「你最好不要让他们看到你,否则……」
戴维斯的话还没说完,卓别鬼就转头看向他们这边。卓别鬼一看他们,埃布尔和那些保镖也都跟着看。保镖看到他们立刻想冲过来,埃布尔却哈哈大笑地制止保镖,握住卓别鬼的手缓缓走过来,「哈哈哈……终于让我等到你了!」
云鸠目瞪口呆,为什么埃布尔和鬼这么亲密?
卓别鬼没有反抗埃布尔,神色很平静地看着云鸠,脸上没什么表情。云鸠的脑袋打结,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
埃布尔拉着卓别鬼走到铁栏前,一脸戏谑的笑容对云鸠说:「云鸠,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云鸠动动嘴,却说不出话来,眼睛定在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鬼为什么会和埃布尔手拉手?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为什么卓别鬼在我这里吗?」埃布尔眉飞色舞地说,「因为我要求教父把卓别鬼送给我,不然我不会把他需要的东西让给他。」
「把鬼……送给你?」云鸠无法置信地瞪着埃布尔,「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埃布尔一脸好笑地说,「因为我就是看你们在一起不顺眼!小时候我可挨了你不少打,都是因为卓别鬼。我一直记着你呢,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拆散你们!哈哈哈……」
云鸠震惊地张大嘴,质问地看向卓别鬼。卓别鬼还是那么平静,那么淡漠,那么无情地看着云鸠。他没有承认什么,也没有否认什么,静得就像一棵树。
「鬼……」云鸠憋了半天,只憋出一个字。
「鸠,我们离婚吧。」卓别鬼淡淡地说。
跟过来的一名保镖拿出一份文件从铁栏的缝隙递出来。
「离婚?」云鸠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离婚?」
「是。」卓别鬼垂下眼帘,声音沉沉的。
「这是离婚协议书。」埃布尔非常开心地拿过文件翻开,举到云鸠眼前,「卓别鬼已经签字了,只要你签上字,你们就不再有任何关系,然后卓别鬼就是属于我的人。」
「如果我不签呢!」云鸠恨恨地瞪着卓别鬼,狠狠地瞪!
你竟然签字了!你竟然要和我离婚?我就是杀了你也不会离婚的!
「如果你不签,」埃布尔打个响指,一旁的保镖立刻拿出枪抵在卓别鬼头上,「他就死。」
卓别鬼垂着眼帘,一动不动。
云鸠惊呆了。
戴维斯不知什么时候退到后面,云鸠呆呆地回头,死死地瞪着他和媚阳。
「呵呵,真好玩。」媚阳幸灾乐祸地抱起手臂,一副「我绝对不会帮忙」的样子。戴维斯只是微笑,明显袖手旁观。
云鸠求助无门,缓缓转头看着卓别鬼,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就像从天堂一下子跌落地狱,把他摔得粉身碎骨。
好难好难,他们经历了生生死死好不容易才结婚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云鸠的眼睛模糊了,哀求地摇着头,「不要离婚……」
一只黝黑的手拿着黝黑的钢笔从铁栏里伸出来,还有那份象征着死亡的离婚协议书。
「求我也没用,快签字吧。」
「咔」黝黑的手枪打开保险,子弹上膛。
云鸠呆呆地看向埃布尔,我并不是在求你,我求的是鬼。
这好像是徒劳的。
「你真的要看着卓别鬼死在你面前?」埃布尔一脸奸恶的笑容。
云鸠再次看着鬼,如果是18岁时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他们一起死。可是现在不同了,只要人还活着,什么办法都会有的,什么难关都能过去的,死亡是最蠢的选择。
云鸠颤抖着手接过笔,接过离婚协议书。眼前从模糊到清晰,透明的水滴沾湿了白纸黑字。名字写得很丑,歪歪扭扭的,被眼泪晕开一片黑色。心好痛……好痛……
云鸠耳边传来埃布尔恶魔般的笑声,一切都消失在黑暗里……
云鸠梦到小时候,梦到他暴打埃布尔。然后埃尔伯突然长成大人,拉着卓别鬼的手对他狂妄地大笑。
他们离婚了,黝黑的手枪抵着鬼的头。
呵呵,这用生命换来的幸福,只持续了不到三个月。
云鸠平静地躺在床上,从身到心都感到无比乏累,好像生命的力量在迅速流失。他觉得自己变得很老,很虚弱。
枕边有一根很长的黑发,云鸠小心地拿起来举在眼前。这是鬼的头发,他现在应该正陪在埃布尔身旁,埃布尔会怎样对待他呢?
如果埃布尔也喜欢鬼就好了,那样鬼就不会受苦。如果埃布尔只是为了报复,那鬼……
不,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戴维斯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杯暗红色的酒。
「我想要我和鬼的孩子。」云鸠缓缓坐起来,把鬼的头发小心地缠成一小团放在手心里。
「那很贵的。」戴维斯放下酒杯。
「带我去见教父好么?」云鸠平静地看着戴维斯。
「ok。」戴维斯握住他的手。
两年后……
还是那间办公室,云鸠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看着一脸震惊地站在办公桌对面的查德。
「你为什么要离开公司!」查德「呯呯」地捶桌子。
云鸠用力吸一口烟,淡淡地说:「想离开,就离开。」
「那谁来做总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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