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不说大家也明白,程丞在外面小声骂道:“靠,小小年纪就如此qín_shòu。”
肖妄用指尖轻敲桌面:“你这是犯罪预备,很危险。”
沈淘虽然看上去混,但羞耻心尚未泯灭,他脸色涨红,头快埋进胸口了。“我知道错了,都是一时脑热。”
肖妄说起上次由沈淘牵引出的话题:“你说姚友民体罚学生,这事有多少人知道,或者还有谁被体罚过。”
沈淘如实汇报:“没多少人知道,真被打了也是因为有错在先,不会四处宣扬,我就那次欺负李辞言狠了才被抓去办公室抽一顿,我有个玩得好的兄弟也被抽过,他当时是因为s_ao扰班花,其他人就不清楚了,反正姚友民不常抽人,但……”
沈淘突然欲言又止,一副不知该讲不该讲的样子。
肖妄诱导:“沈淘,你说得越多越有利于我们了解案情。那我问你,姚友民身边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都很高,作为学生,说说你眼中的姚老师。”
沈淘将手搭在桌子边缘,下定决心般握拳:“姚友民对学生也算不错,平时不怎么管我,毕竟碍于我爸的身份,但有件事膈应了我很久,就觉得……就很受侮辱。初三那次被姚友民叫到办公室,他先是例行说教,后来顶了他几句,他看起来很生气,让我站着,从后面用教木奉抽我腿,但还没抽两下我就觉得不对劲,听他的喘息声吧,活像跑了八百米,回头瞄了眼,妈呀,可把我吓坏了,他盯着我小腿肚,眼睛里放j-i,ng光。”
肖妄变得严肃起来:“说详细点。”
沈淘有点激动,却不知如何表达:“嗨!怎么说,就是双眼亮得不正常,整个人很兴奋,还喘得厉害,活像饿犬看到了骨头。”
听到这,重案组的人同时一震,虽然沈淘的语文可能是体育老师教的,但他们还是抓住了中心思想——
姚友民可能有不良性癖。
沈淘见肖妄陷入沉思,小心翼翼询问:“警察先生,关于姚友民我该知道的都说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肖妄回神,收拾好材料站起来:“暂且就这些。”
沈淘抬头望向他:“那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肖妄看着他期待的小眼神,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深邃的眼正视他:“沈淘,在破案前你都不能离开,即使案件漏洞百出,目前为止你的作案动机几乎为零,但因为找到物证,你现在成了头号嫌疑人。”
沈淘茫然地眨眨眼。肖妄出于好心,说:“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房间。”
像是猛然间听懂了般,他双手颤得厉害,交握着放在桌上。肩膀颤了一下,又颤了一下,最终没忍住,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警察先生……呜呜呜……我想我妈……我想打个电话……”
肖妄叹气,走出审讯室前让外面拿部手机进来。
重案组其他人见他出来,不约而同地问:“sir,现在怎么办?”
这时,审讯室里传来沈淘抽抽噎噎的声音:“这手机可以打越洋电话吗?可能有点贵,卡里钱够吗。”
“……”肖妄双手c-h-a在裤子口袋里,盯着自己的锃亮的鞋尖思索片刻,说:“先从了解姚友民开始,不限于询问他人,从各种渠道搜集他的信息。”
如果真是性变态,总会留下痕迹。
接下来的时间里,重案组要来了足以堆满半个会议室的资料,从人物档案到备课教案再到近十年的报纸,任何可能记载下姚友民生平的资料全在这儿了。
到了中午,程丞拍拍从报纸里抖落到裤子上灰,腰酸背痛地伸展双臂,说:“吃饭吧,我饿了。”
大家都纷纷应声站起来,伸伸胳膊敲敲背,舒崇旻走到门口时,见肖妄还坐在报纸堆里翻阅,提醒他说:“肖妄,不一起吗?”
肖妄微微蹙着眉,一个版面接着一个版面地快速浏览当地新闻,他心不在焉地说:“你们先去,我等会就来。”
舒崇旻、程丞和曲波三人一起在休息室吃饭时,负责跟他们对接的女警员又趴着门板探头往里看了:“那个……sir,上次来这里的李辞言又来了,说找袁警官,请问她在吗?”
袁莉莉去外面调查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三人看看彼此,程丞夹起一块j-i腿,用脚尖踢踢舒崇旻:“书虫,你去一趟呗。”
舒崇旻没好气地看他一眼,随后放下筷子,对女警员说:“让他等一下,马上到。”
曲波拉住他,嘴里含着饭模糊不清说:“顺便问问姚友民的事,看李辞言什么反应,习性如何家里人最清楚。”
舒崇旻做了个“ok”的手势,从桌上抽出纸巾擦嘴,跟着出门了。
出去时李辞言正坐在靠墙的长椅上,穿黑色连帽开衫,嘴角还有乌青,是上次跟沈淘打架留下的。舒崇旻坐到他身旁,开门见山:“袁莉莉不在,找她什么事?”
李辞言见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证件,说:“在楼梯口发现的,莉莉姐没带在身上。”
舒崇旻翻开一看,警察证里果真是袁莉莉的清新素颜照。他无可奈何地摇头:“这丫头太粗心了。”
可以想像,今天袁莉莉在外面调查时该碰多少钉子。说出“我是警察,请配合调查”后却拿不出证件,大概率会被认为是骗子。
他也靠在椅背上,日常寒暄:“吃过饭了?”
李辞言点头,接着默不作声。
舒崇旻看看四周,午休时间走廊里没什么人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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