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半骑在他身上。乔正僧从未见过女人有如此汹涌的情欲,他看到她扑在他身上贪婪的亲吻,那差不多是撕咬了。
石凳子上的杨满双手向后,强撑着身体,直到对方一只手伸进他裤子才出言制止。“别在这里。”
女子抬眼看他,气喘吁吁的说,“那我们回屋?”
杨满为难,“马上来客人了。”
女子搂着杨满不肯放,手在他的腰侧揉捏,口气依然迫切,“你快点不就行了。”
杨满依了,站起来跟她一起回屋。一路上,女人像藤蔓一样攀附着这个男人,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走。
乔正僧望着两人的背影,胸中翻腾着难言的不适。
后来确认了这个女人就是秋雁,乔正僧立即明白,带走杨满这件事到底有多难。他的确是她的命。
但乔正僧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他先去单独找杨满,说自己在天津做生意,邀请他过去帮忙。杨满听完后马上拒绝了,他陪着笑说,“多谢乔先生抬爱,但我不能走。”
乔正僧倒也直白,“是舍不得秋雁姑娘?”
“是啊,舍不得。”
乔正僧心里冷笑,一个半老徐娘,舍不得?但他同时又往好处想,这说明这孩子知恩图报。
“你打算一辈子留在这儿?”
“那倒也不一定。”
然后乔正僧又找机会试探了下秋雁,他说,“杨满这孩子不错,有没有想过,让他出来做点事?”
秋雁很警觉,看了乔正僧一眼,马上道,“这孩子笨手笨脚的,在我身边打打杂还行,哪儿能出的去。再说了,我也还供得起他,不少吃不少穿,干嘛要到别处去受罪。”
“那你也不能养他一辈子,要是你死了,他怎么办?”
这话近似威胁了,乔正僧出口便有点后悔。不是不能,而是不想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如今的他到底还是个商人,商人都喜欢和气发财。
秋雁也马上有了反应,她再次打量乔正僧。乔正僧不是本地人,他的生意大都在上海,所以秋雁不熟悉他。但妓女都是会察言观色的,她从对方的衣着言行上看,觉得此人非富即贵,应该是得罪不起的。于是她放软了口气敷衍道,“看先生说的,我这都是为您着想,你还来咒我。那孩子真的不成器,一天到晚尽惹麻烦。您要是……有兴趣,大不了让他陪你几次,玩个新鲜就算了……”
秋雁的口气像极了老鸨,乔正僧一阵反胃,但他同时又放下心来。既然能让人陪客,就说明还是有价码的。接下来乔正僧不打算自己出面了,他准备了一大笔钱,交代给手下人去谈。
可惜万万没想到,这个老鸨是有底线的,给的价钱翻了又翻,就是不放人,几乎到了要人没有要命一条的地步。
乔正僧还是不了解女人。后来他问起过这件事,秋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你当我愿意,让小满儿去陪客,就跟挖了我的心一样的疼。可没法子,来这儿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我得罪不起呀。这样子他总还在我身边,要是哪天他走了,那我就真的不活了。”
所以最后乔正僧帮秋雁也赎了身,把他们两人一块儿带到天津去了。
杨满进步很快,一开始打打杂,从跑腿的小厮做起,后来当乔正僧的司机。如今他是仙月林的经理。
乔正僧挑对了人。杨满很有头脑,会经营舞厅,也很会调教女人。
因为光有钱不行,硬邦邦的金银,需要有女人调剂,才能打开局面。杨满帮舞厅招募和训练舞女。经过他的调教,那些初来乍到的乡下丫头改头换面,一个个手里夹根女士烟,端着洋酒,在那些上流名仕间来回穿梭毫不露怯。
“先生你太有眼光了,就当初小春楼里那个小混混,怎么也想不到他现在人模狗样的,干的还不坏。”刘罗新是乔正僧的老乡,早在上海跟着他了,一直很忠心很听话。
干的好不好另说,杨满教出来的人都对他死心塌地的,乔正僧要的就是这个。女人太善变太难把握,公事上,他从来都避免跟女人打交道。
可就因为这样也搞出了不少麻烦,秋雁姑娘就是一例。她以干娘的身份与杨满同居,行的却是夫妻之事。杨满做这份工,身边莺莺燕燕的,秋雁动辄吃醋。有时候看到杨满脸上带伤,乔正僧便亲自去交代那些佳丽,“别给你们经理找麻烦,他家里那只母老虎,谁也惹不起。”
舞女们帮杨满打不平,都跑过来撒娇,“什么呀乔先生,哪有你惹不起的人,你就帮帮他不行么?你看看那个母夜叉做的事……”
手里的雪茄一口差点吸到头,乔正僧指了指杨满,冷冷的说,“他一个大男人,未必就干不过一个女人。”
自从来了天津,乔正僧阴沉了很多,再不是上海那个和气求财的生意人了。他在天津的产业一半是日进斗金的赌场,剩下的是银行,曾经雄心勃勃的实业就此搁浅。他只是投了一部分钱到船运和煤矿公司,仅此而已。
女人们转头去看杨满,杨满淡淡一笑,打圆场说,“乔先生说得对,我自作自受。你们打抱不平的心我领了,下午我请客吃冰淇淋可好?”
众人欢呼。杨满又加了一句,“乔先生也赏个光?”
这是以德报怨了。乔正僧却不想就此下台,他还是不依不饶,“我可不是开玩笑,这么下去,你早晚死在她手上。”
杨满笑了,蛮不在乎的说,“反正我这条命也是她捡的,就当还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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