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
“绍然……”没想到严瑾立刻就有了动静,虽然没睁开眼睛,但却迷迷糊糊的喊了声。
“我去下洗手间。”贺绍然赶紧小声的回了句。
严瑾松了松手臂,贺绍然小心翼翼的爬出严瑾的怀抱下了床。
贺绍然先去了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后,看了看床上的严瑾毫无动静,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卧室。
97伤愈
贺绍然刚一走出卧室右手便紧紧攒住左手手腕,踉踉跄跄的跑进了客厅。
“唔……好疼……”贺绍然倒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苍白的发出一声闷哼。炒菜时一时得意忘形用左手端了锅之后,贺绍然的手就已经开始疼了。但贺绍然知道严瑾一直都对自己左手残废的事感到愧疚,现在要是发现自己的手又疼了,肯定会更加的担心难过。所以贺绍然努力在严瑾面前装的跟没事似的,为了不让严瑾看出异样,贺绍然还尽量减少和他的相处时间,比如晚饭时贺绍然没吃多少就借口离开了餐桌,还有在严瑾洗完澡之前就假装睡着了…
后来贺绍然实在是疼的忍受不住了,以上洗手间为借口起了床仓惶离开了卧室。
“瑾……瑾……”贺绍然大口喘着气,疼的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身体哆哆嗦嗦的止不住颤抖着。
“绍然……”大概是每晚抱着贺绍然睡觉已经成了习惯,在贺绍然起床离开后,严瑾总觉得怀里空荡荡的不舒服,没一会儿便醒了过来。
“绍然。”严瑾提高声音又喊了声,但并未从洗手间里听到贺绍然的回应声。严瑾心里奇怪,便起身下了床朝洗手间走去。
“绍然!”严瑾打开洗手间的门,发现里面没人后立刻就慌了神,匆忙跑出了卧室。
“绍然,你怎么了!?”严瑾循着客厅微弱的灯光看到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贺绍然,迅速跑过去将他抱进怀中。严瑾感觉到贺绍然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单薄的睡衣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万分焦急的询问道。
“瑾……”贺绍然发出一声虚弱的轻哼,已经是疼的说不出话来了。
“是不是你的手!?我们立刻去医院。”幸好严瑾反应快,想到可能是贺绍然残废的手出了事,便不再犹豫飞快帮两人穿好衣服,开车送贺绍然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先给贺绍然打了止痛针后他才能勉强说出话来。贺绍然不敢隐瞒医生,把自己左手疼痛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严瑾听到后懊悔的要命,一个劲的用拳头捶自己的脑袋,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当初害的贺绍然残了手,是自己明知道贺绍然的手残废了竟然还让他去做饭,是自己没有及时发现贺绍然的异样,是自己……
“绍然,对不起对不起……”经过医生的治疗后,疼痛总算减轻了些,但贺绍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严瑾坐在病床前满脸愧色不停的道着歉。
“瑾…瑾,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逞强才……”贺绍然急忙打断严瑾安慰道。
“绍然,对不起……”后悔和愧疚依旧如一块石头沉重的般压在严瑾心底,有些事做错了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补救的机会。
好在贺绍然的情况不太严重,隔天也就出院了,只是医生再三叮嘱今后日常生活中一定要小心。如果多发生几次同样的事故,贺绍然的手伤会越来越严重。
贺绍然出院回家后,便被严瑾当成菩萨一般的供了起来,家务活半点都不用做,甚至连饭都是喂到嘴边。贺绍然觉得严瑾太紧张了,可一看他后悔愧疚的样子,贺绍然也只能由了严瑾。
如果只是白天被伺候着贺绍然还能接受,可到了晚上两人睡觉时严瑾总是担心贺绍然的手,一晚上要醒过来好几次看看贺绍然有没有不舒服。这一天两天还行,但时间一长严瑾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哪能撑得住,更何况白天还要忙公司的事情,严瑾也渐渐开始支撑不住,整日神情疲惫连黑眼圈都冒出来了。
看到严瑾这么辛苦,贺绍然特别心疼,但怎么劝都没有用,严瑾依旧每晚醒过来好几次,贺绍然稍微皱下眉头严瑾都会紧张的不得了。
就在两人都被折腾的精疲力尽之际,严瑾的朋友打电话过来说有个老中医也许能医治贺绍然的手。其实严瑾一直都托人四处打听医治贺绍然的手的办法,总算在这个节骨眼上传来了好消息。
严瑾带着贺绍然找到了老中医。老中医看过之后说还有治好的希望,但治疗过程会特别的疼。两人听到后简直就是欣喜若狂,况且贺绍然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应该什么疼痛都能承受,便立刻决定治疗。
等到真正治起来了,贺绍然才知道到底有多疼。因为采用的是针灸疗法,专门往穴位上扎,那细细的针扎进去,却是深入骨髓的疼。可中医又不像西医还能打个麻醉药,锥心的疼贺绍然也只能生生的忍下来。每次针灸完,贺绍然都是脸色煞白,穿再厚的衣服汗水也能给湿透了。最要命的是那股疼痛劲好长时间都过不去,弄的贺绍然是吃不好也睡不香,本来就挺瘦的人都快成皮包骨头了。
严瑾每晚抱着贺绍然睡觉的时候,那薄薄一层皮肤下凸起的骨头硌的严瑾手疼心更疼,只恨自己以前做错了太多,只恨自己没办法代替贺绍然承受疼痛……
还好贺绍然也没算白疼。治疗结束之后,虽然没有恢复到受伤之前的状态,但也不会再稍微碰一下就疼了,能提比较重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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