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也杯子里的是咖啡。一大早特意用手动研磨机磨好豆,泡上一杯分的量。
一问才知道,那些熬进面包或者用在料理上的香草,都是从阳台上的菜园采摘下来的。从以前起就是痴迷的性格,变成大人后这方面的倾向似乎越来越强了。
「不、已经足够了。谢谢款待」
「招待不周了。……呵呵」
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在发愣的时候雪也往数马空了的杯子里倒进红茶。熟悉的水果香味比刚才的还要强烈。
「就觉得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在吃饭的时候会好好说出我开动了谢谢款待。明明都变得这么帅了」
「……要、要说的话、你才是吧」
为了掩饰被称赞后羞红了的脸,数马咕的喝下了刚刚才倒进去的红茶。明明至今为止无数次被称赞过帅气,为什么一从雪也口中听到就会心跳加快呢。
「我?我没有多大变化吧」
「变了啊。比高中时要强壮,个子也高了。昨天,女生们都变了眼神骚动起来。你读大学时做过什么运动吗?」
「……啊啊」
雪也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立刻笑了起来。童真般的笑颜。
「法学部研讨会有位前辈,老家在开法律事务所。律师是高强度的ròu_tǐ劳动,这么瘦弱的身体可做不来!说了这句话后,就强硬地把我带到了他所属的剑道部了」
「你进入剑道部!?……没问题吗?」
「嗯、最初还以为要死了,但是剑道似乎很适合我,渐渐地也跟得上练习了。等到了毕业的时候,已经能偶尔加入跟外部的对抗战了」
雪也拿出手机给数马看证据,在上面的是身穿道服的雪也跟其他部员一起展露笑颜的照片。雪也指着在自己身边交叉双臂的大块头男人。
「这就是我前辈。叫做宇都木聪介,是非常会照顾人的温柔的前辈。大家都很仰慕他」
「宇都木是……你现在、是在宇都木综合法律事务所上班吧?跟这有什么关系吗?」
「嗯。前辈的父亲就是所长。前辈比我早当上律师,在老家的事务所就职。在我修习司法的时候,他就邀请我说等修习结束后过去他那里」
「……这样啊」
数马在桌子底下握紧拳头。还没有跟被雪也所感激和尊敬的宇都木见过面,就已经觉得他碍眼到不行了。
看起来确实很诚实可靠,但是对雪也的提拔,真的只是出自亲切心吗。跟数马分手后,雪也应该是积累不少yù_wàng的。要是被恩人宇都木索求,说不定就会献出那副yín_dàng的白色身体。
在快要妄想到照片上的宇都木和雪也交缠身体时,数马回过神来。
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假使宇都木跟雪也真的是那种关系,作为叛徒的数马,不要说责备了,就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单单是让自己呆在这里,就已经是不相称的亲切了。
饭后收拾完,雪也再次带数马参观了公寓。除去起居室和餐室外还有两间房,一间是数马在使用的寝室,另一间是寝室隔壁的书斋。
就连浴室和化妆室、食品柜这些地方都很热心地告知自己,雪也却唯独不进入这间书斋。雪也外出时还会从外面上锁。
「因为我会从事务所将委托人的资料带回来,所以不能让我之外的人进去。其他的房间都随数马任意使用……抱歉」
「没事,这就是保密义务吧?那就没办法了。比起这个,虽然现在才说,我才是抱歉。昨晚占领了你的床……」
「那种事不需要在意,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哪里都能睡,书斋里也有小憩用的床」
在室内转了一圈,教了自己怎么使用礼宾服务后,已经到了八点。差不多该联络作为上司的课长了。数马在雪也的守望下拨打电话。
「早上好、我是春名。非常抱歉——」
数马提出身体不适想要带薪休假的请求,知道数马传言的课长反应实在不怎么好。认定了数马反正又跟黑社会起了纠纷,讽刺地说即使数马不在也不会影响业务,暗射因为这种事而请假还真是好胆量。
他原本就是在派阀斗争中败给了数马所属的营业部部长才被分配到现在这个部署,因此就把数马当成出气筒了吧。
这样下去会讽刺个没完的,面对开始感到焦躁的数马,雪也示意交由他来接电话。课长的声音很大,即使不用话筒也能听个一清二楚。
「你好,电话换人接听了。很抱歉突然打扰你。我是接受春名先生委托的、所属第二东京律师会所的律师、椿雪也」
因为律师的突然登场而感到迷惑的课长,在雪也冷静指出对数马的不正当对待下,渐渐失去了自大的神色,最后终于说出了让数马好好休息一周。雪也将通话终了的手机还给愕然的数马。
「顺便取得了面谈的预约,下午会过去数马公司,跟他们说明至今为止的缘由。这样一来,公司内的谣言也会有所收敛了吧」
「……啊、啊啊……、谢谢……」
只要交给雪也,数马至今都束手无策的高墙也能轻松地被消除了。
让中山放弃、找出筱沢赎好自己的罪,回到以前的生活。差点就要放弃的这个希望,也许可以由雪也来实现。
「这种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过的吧?数马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面对比花还要美的笑容,数马只能恍惚地凝视着。
过了八点半,雪也换上西装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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