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家伙弄得满脸通红,黄老三的心脏顿时快节奏的跳起来,恨不得就地 跟他来上那么一炮。
后来他知道这人叫萧仲,人跟名字似的,不管怎么成长,都透漏着一股子二劲儿。
这一相识便羁绊了很多年,他们经历了程志冲的意外去世、薛平榛开始当家作主、以及现在感情的岌岌可危……
黄老三生意越做越大,像他这种人断然不会满足于总看着那死人墓,几年前他遇见一处商机,便把大笔资金转移 到外地,而那边发展远远要比这边好。其实他是想和萧仲一起干,俩人琴瑟和鸣有多美,可无奈萧仲就跟那磨磨 的驴似的,一门心思就知道围着薛平榛打转。
他拿薛平榛没办法,因为薛平榛是程志冲的养子,做人也是仗义,那笔生意要不是他暗中帮忙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的规模。
所以黄老三就只能忍着,等萧仲那二逼回心转意,可是越等他心里越冷,萧仲也给他什么承诺,他们三不五时见 一面,偶尔来一炮,这就是全部的感情生活,空虚而又寂寞。黄老三想过要分手,却根本舍不得,这么多年下来 ,要是没有感情的话也不能一直维持着ròu_tǐ关系。
黄老三没办法,只能快刀斩乱麻决定一走了之。他也给了萧仲选择的机会,但萧仲没选他。他明白是什么意思, 所以就走了。
他知道萧仲也会难受,但他比萧仲更痛苦。
感情这种事,只有坚持才会胜利,可他还是输了。
萧仲来找他,他还是让萧仲选,萧仲呢?就是个怂蛋!
他知道萧仲是什么心思,或许他还能等几年,直到再也等不下去了为止。
五十六
萧仲只用三天就回来了,虽然薛平榛给了他一个星期的时间。
萧仲并没有露面,剩下的时间他就呆在黄老三的房子里喝酒、抽烟、睡觉,睡睡醒醒的朦胧间,偶然会想起这几 年的事儿,酸涩便积满了胸口,眼睛被莫名其妙的液体糊得什么都看不见。
是的,这回他是无功而返,因为俩人又谈崩了,他说什么都不愿意跟黄老三在异地生活,而黄老三既然走了,就 没想过要回来。他们俩个谁也不肯让步,一直各持己见,闹得凶了就吵开了架,这架吵得也是惊天地泣鬼神,连 彼此的祖宗十八辈都祭奠出来。然后便扭打在一起,可没多久的功夫,也不知道是谁先服了软,打着打着就打到 床上去了,毫不留情的猛干了一场,到最后谁也射不出来才算结束。
萧仲想:这样其实还是分不开吧……
最后是萧仲做了临阵脱逃的怂包,他觉得再闹下去估计连仅剩下的感情都会不复存在,于是便趁着黄老三睡着的 时候偷摸跑了出来。
北方的冬天干燥而又寒冷,凌晨尤甚,也不知道是天气太冷还是纵欲过度,萧仲的双腿直打哆嗦,上了车连油门 和刹车都分不太清。
他把车窗大敞着,抖着手点了根烟,刚抽上一口,便被烟雾呛得眼泪之流,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还没等落到嘴 边,就被刀子似的北风吹干,还感觉生生的疼痛。
萧仲在想: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折在黄老三的手里然后输得狼狈不堪、片甲不留。其实这事儿不怪别人就怪自 己,但他也是身不由己。忠诚和爱情是个两难命题,让他选也只能抛弃后者。
就当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黄老三吧。算命的也说过,他爱的人是求不到的,只因为他太执拗,放弃执着会得 到很多。
或许他们各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但谁也不肯。事情明明很简单,却被他们弄得太复杂。
在第七天一早,萧仲醒来,看见原本干净的屋子被他折腾得一片凌乱,不禁露出一抹苦笑。黄老三早年当过兵, 所以极其爱干净,如果看见他这么祸害这房子,肯定又要拿鸡毛掸子抽人了。
萧仲想着便拉开窗帘,发现外面竟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阳光透过窗子争先恐后的晒了进来。打开窗户,发现 温度也不算低,房间中难闻的味道被新鲜空气一点点冲淡。他抻了个懒腰,又做了次深呼吸,然后告诉自己别再 堕落了,没有黄老三他也是条好汉,毕竟他们曾经爱过,其实这就够了。
于是他打起精神把屋子重新收拾一番,累出一身臭汗,奇怪的是,在他忙的时候,竟然没有想起那个人。
萧仲弄好一切刚要离开,却看见一辆陌生的车子停在了大院儿门口,随后下来几个人。
这几个人看见正在锁门的萧仲俨然是吃了一惊,随后便有个斯文模样的人朝他走来伸出了手,问道:“您好,请 问您贵姓?”
“萧,萧仲。”萧仲狐疑的上下打量起了面前的人,伸出手与他握住。
“原来您就是萧先生啊,久仰久仰,我姓曾,叫曾宗河,是黄锦程先生聘请的律师,他现在要把这间房子卖掉, 所以委托我找了中介过来看看。”
萧仲一听便愣了,握住曾律师的手也僵硬了起来,他磕磕巴巴的问那人道:“你,你说什么?”
曾宗河淡笑着抽回手,不厌其烦的跟他又说了一遍,还没等说完,萧仲也算弄清楚了内容,挥挥手赶紧打断了他 的话道:“妈的,我买!我买还不行吗?”
曾宗河点点头,说:“可以,但是我要问下黄先生。”
萧仲听他这么说,连忙拦住了他正要拿手机的手,道:“别问,你别问,你跟他说是别人买的,别说是我买的, 我不想让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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