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了笑声:“今天本来就是要庆祝我伤愈,怎么好让成哥破费。”
“没关系,之后有的是万成买单的机会。总归你伤好了比较重要,今天大家都依你,你尽管开口吧。”
丁香顺著高秀明摸头的手势,低下头羞怯得笑。
菜单很快就送上来,但其实只是制式得供客人过目。
这一阵子高频率的来访,高秀明已经是这家店的常客,早就是先特别打点过餐点的配置和服务。菜单旁有附上一只烫金的小卡片,那才是今天的菜序,一般的菜单只是为了防止丁香有什么不想吃的,或是特别想吃的。
待丁香满意得莞尔,服务生立刻训练有素得上菜。
法国菜就是道数比份量还多,一吃就是大把小时,还不如中国菜一次全部上完,看上去琳琅丰富,多赏心悦目。
余时中其实不挑食,就是受不了一顿饭磨磨迹迹要用掉三分之一天,那一天三餐下来还用不用睡啊?
余时中见丁香神情放松得和另外两人有说有笑,察觉他的伤真的好利索了,上次看到他得脸色还是很苍白,步伐也虚,嘴唇还是紫色的,看起来随时都要崩解。
还是大哥家养人,他记得刚被高秀明救起来的时候,身体状况差到没办法下床。外伤虽然调养得快,但肺炎就很不乐观,他又有先天性的气喘,好几次高烧都退不下来。
但最后他撑过来了,不只为了母亲,更为了眼前为了他唾手可弃的性命可以不眠不休整整三日陪伴在他身边的男人。
见丁香又再次展开笑颜,而大哥的温柔依旧包容而宠溺,余时中觉得异常欣慰。即使心中好像有某块地方被刮走而且还追不回来,他并不觉得难过,顶多不大好受。
余时中安静得低头跟一快薄到看得见底盘的冻肉,和一叠漂亮到看不出什么食物的开胃菜奋战。
“时中,再切就不是肉冻,要捣成泥了。”
余时中诧异得抬头,正对上丁香饱含笑意的眼。
丁香的确长得好,美眸浓睫,轻轻一睨都是风情,何况这般巧笑然兮,整间包厢的人都不可避免得定格在他身上。
余时中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无意识得用叉子把冷盘的肉冻截成好几块。说真的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咸的肉也能做成布丁的样子。
不过在场的人也没空理会变形的肉冻,因为丁香突然俏脸一横,带著些许的怒意嗔道:“你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到现在我都不理你吗?”
余时中闻言,面色比盘中生鲜的牡蛎还要死灰。
彷佛丁香一个字一个字鞭打在他的肌肤上,颤得他心惊肉跳,根本不敢去看高秀明的脸色,连溯想他到底哪里做错得罪丁少也放弃,木然得等待对方发落。
“谁让你那天突然就不告而别,你知道你突然消失都快把我吓死了吗?”
余时中道歉的话下意识脱口而出,高秀明连忙搂住捂著胸口彷佛心有余悸的丁香,细声安慰:“怎么还在说这事?那天是时中不对,好险没发生什么事,我都还来不及好好说他,怎么倒是你还替他担心了?”
“不是的。”丁香急得推了高秀明一把,瞪大眼睛一字一句道:“时中从来不会抛下我就擅自离开。我只是进去复健不到半小时,一出来人就不见了。我本来以为王六哥找你有事,没想他一听到你不见了,立刻下车去找你,我一个人守在车边根本待不住,我知道……”
他抖著嗓子,茶褐色的发丝瘫软在雪白的额头上,无不可怜。
丁香眼眶微红,圆溜溜的眼眸氤氲水气,他看著余时中,话锋却是对准坐在他身旁的男人的心窝:“你也知道,那个男人他……”
他?谁?余时中完全茫然,他被高秀明逐渐暗沉的脸色敲打得七横八竖,还没想出开怎么办,就被高秀明冰冷得打断:“这么说,王六把你一个人晾在停车场?就因为去找余时中?”
“秀明,你怎么都没抓住重点,我跟你说了半天你都没听懂?”
丁香扯著高秀明得衣袖,语带恼怒:“王六哥跟时中交情不比常人,关心则乱人之常情。时中他的身分怎么能跟别人比,怎么说也是半个高家少爷。真要算起来,我还比他少认识你三年呢!我叫他余少爷都不为过。”
余时中吓得从椅子上跳了一下,盯著高秀明惊慌得对两人摆手:“不,别、丁少,我怎么能……”
“你怎么不能?时中,你就是人太好了!”丁香嗔怒得瞪著余时中:“我掏心掏肺的跟你交心,你却这样同我生分,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讲,是不把我当朋友吗?”
他连珠放炮,把累积许久的怨愤一次性爆发,不留一点转圜余地:“是,是我没有眼识厚著脸皮跟你套关系。你在外面,大家都把你当秀明的弟弟看待,而我只不过是藉著高总的财势博取镁光灯的东西……”
“丁香!不许你再说这种话!”高秀明厉声打断丁香,余时中看到他眼中的怒火真情流露,烧得他心凉。
“不是的,秀明,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丁香红了眼眶:“我只是担心时中,那个男人……”他气急没喘过来:“你……还记得他当时是怎么看时中的……?”
“行了,先别说了。”高秀明柔声打断他:“瞧你眼睛都比兔子要红了。听著,丁香,你刚刚的话我不要再听到第二遍,你怎么把自己跟时中比?”
“你看你,又说这种话!他是你弟弟同样就是我的弟弟!哪有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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