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会一点点德文。”
“喔?”向樱有些意外得挑眉:“高秀明要你学的?”她没注意到余时中瞬间闪空的眼神,又继续道:“你还年轻,多学点东西对你有帮助,我听说你高中没有读完,趁这个时间出国多看看,增广见闻,也不用久,留学个一两年,秀明也好陪著你到处玩玩放松一下……”
见青年一副被吓呆的模样,向樱忍不住皱眉,有看著他软软的骨架,心头又揪紧一圈,全像泡在醋里头,又涩又酸,又是讨厌,又想给他摸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哼了一口气取代叹息:“你不是喜欢电脑这块?就去修个学位,顺便把语言补充一下,你要是喜欢德文也不打紧,秀明也有些生意在德国,你要是学得好,正好给他做翻译,才不会白把你养著……余时中,你有在听吗?”
“啊……”余时中缓缓抬起头,似乎刚被那高八度音给惊醒:“喔,有。”
“年轻人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向樱板起口气教训他:“你这孩子,骨头没生好吗?怎么说个话头都抬不起来,讲话也底气不足,身子这样怎么行?说到这个,我听秀明说你有哮喘病,好了没有?照理说你这个年纪气喘应该都会转好,还是病著吗?我问你话呢,耳朵没带出来吗?”
余时中连答了好几个喔,还附带肢体动作:“喔、喔,好很多了,真的。”他又补了一句:“谢谢您的关心。”
向樱许是被他弄得无趣,就不再和他搭话,反而偏著头端详他的脸,余时中被她露骨的刻画弄得毛骨悚然,他早就想离开,一着急就脱口而出:“您、您还好吗?”
“嗯?”向樱显然没听清楚他天外飞来的问题。
“我的意思是,你的伤,还好吗?”余时中支支吾吾道:“有伤到别的地方吗?”
向樱把视线移到他的眼睛,良久,才扬起淡色的薄唇,凝成一个应该算是微笑的东西:“打了石膏还不够好?我待会就要出院。”
“是、是这样子吗?太好……那,我帮你把东西搬出去吧,我……!”
余时中一听到向樱说要走,满肚子的积郁立刻豁然开朗,结果不小心太兴奋,脚步跨得太大,后脚跟去踢到他刚刚打包好的提袋,他多踩的几步都没踩稳,缓冲的后脚还被背带绊倒,胡乱抓了几把空气就整个人往后栽。
向女士从头到尾就坐在床上看他耍蠢,眼底还露出一点鄙夷的味道。
事情发生得太快,也太骤然,余时中来不及乎出口的惊呼,全被鼓噪的心跳堵在喉咙,冰冷的地板并没有带给他意料之中的疼痛,反而间接凸显了意料之外的温暖,比他等候的温度还要炽热,比他熟悉的味道还要令人眷念。
“别动,小心摔著了。”余时中听到耳边气若弥烟的低语,简直就像置身在梦境中。
☆、一二五(上)
“夫人!您、哈呼、终于找到您了我、哈,简直要吓死我了、我刚还打给了,啊!先生,您来了啊,真的很抱歉,是我办事不利,还特地把您叫过来,咦您怎么抱著……”
一位年轻男子气喘吁吁得破门而入,一开口就是连珠放炮,坐在床上的贵夫人拧著眉毛细声阻断他:“卢扬。”
“啊,夫人,真的很对不起,您怎么也不说一声……”
向樱若无其事得伸出手,淡淡吩咐站在门口边鞠躬边喘气的男人:“药拿了没,退院手续呢?”
卢扬像是接获赦令一般,跑得比忠犬小八还快,他一个错身就来到向樱面前,他矮身让向樱把手搭到他的肩膀上,便轻而易举就把苗条的向樱半抱半扶上轮椅。
“夫人,车已经备好,我刚把退院手续办好了,您是要现在上车吗?”
向樱点点头,让卢思盖了一张薄毯在她的大腿上,并对著站在中央的男人道:“医生说在家休养就可以了,住得我头上都是医院的霉味,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腿脚不方便罢了,又不是头脑撞坏了,还有,这周末回家一趟。”
“好,没问题,多带一个人也没关系吧。”男人好脾气得含笑回应。
“哼,你看著办。”向樱说完头也不回,就让卢思单手背著包把她推出门,临走前飘来一句:“这孩子倒是挺会装乖的,你可把他管好了。”
余时中浑身僵硬,等待卢扬把门关上的那瞬间宣判他的死刑,简直就像断头台的镰刀落下前的煎熬,他才刚从一片死寂般的忡怔硬是拉回魂,身后男人的手臂却像是上了发条,还能感应他的挣扎,一圈一圈向内把他锁进怀抱的牢笼。
这不是瓮中捉鳖,这是盲目的兔子跳进自己挖出来的坟墓。
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他都能感受到肋骨施予心腔的压迫,他不敢反抗,也不想,甚至有这么一刹那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种自虐式的满足,幻想著大哥还会像从前一样抱著他倾吐日常的琐事。
他有些难受得伸长脖子想换气,这头一歪,男人立刻抓紧空隙,沿著他脖子的弧度,把整张脸都贴上去,余时中失措得往后躲,更正中男人的下怀,整个身子都陷进他的怀抱里。
“不!大哥、嗯……”
高秀明吻著他的肌肤,上排挤处不明显的暗痕在这种毫无缝隙的距离下,比什么都显眼,他照著斑驳的痕迹,用著与前一任制造者同样的方式,再度印上更鲜明的记号。
这些余时中都可以忍耐,但直到高秀明掐住他的下颔,虎口用力往上抬,他不得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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