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葛,不过他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高秀明从看到杜孝之的那一刻,就站出来把丁香挡在身后,然而今天王曜跟王夜没有跟来,所以在气势上总是弱了那么一些。
余时中正想默默站到高秀明旁边给他撑场面,一直低著头的丁香突然气势汹汹朝杜孝之的方向走过去。
当然走不到几步,就被杜孝之的保镳拦下来,不知道实际力道到底如何,丁香立刻痛叫出声。
高秀明当然舍不得,他一个人拉不过保镳,当下对著杜孝之怒斥:“放开他!”
杜孝之没有理会他,反而淡淡扫了余时中一眼,道:“没事就回家。”
还没等余时中变色,高秀明气不过杜孝之的目中无人,已勃然走上前,杜孝之这回没再忽视他,也转过身等著。
余时中见一发不可收拾,箭步伸手拦住高秀明,他拉到人后,又急急往前走了几步,整个人翻转一圈,背朝杜孝之挡了一下,用身体阻挡在两个男人的中间。
“让开。”
余时中被高秀明拨了一下,又堵到原本的位置:“大哥,冷静点。”
杜孝之好整以暇,眼神莫测。
高秀明吐出一口气,停顿了一下,才恢复平常的语调:“我没事了,clock你让开,我来处理。”
余时中看了高秀明一眼,慢慢得退到旁边。
“放开他。”杜孝之冷漠得说了一句,保镳立刻放开丁香,高秀明赶紧扶稳他摇晃的身躯。
杜孝之见没事,转身就要离开,反倒是他身边从刚刚到现在都不发一语的女人觉得意犹未尽,她露出有些扫兴的表情,迎面对上余时中的眼睛,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似乎还对他眨了眨眼。
“杜七爷。”高秀明把丁香交给余时中,趁杜孝之离开前叫住他。
男人闻言回头。
高秀明恢复平常温文儒雅的笑容,但余时中还是从侧面看到他紧握的拳头。
高秀明露出礼貌的微笑:“刚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余时中遵照杜孝之的指令回到那栋高级公寓。
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男人进门的时候也毫无异状,但直到卧室的门关上后,一切就开始脱离常序。
这位每天在人前衣冠楚楚谈笑风生的杜七爷,突然变身成丧心病狂的黑豹,发了癫狂得啃噬屋内唯一待宰的羔羊,直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他的痕迹,一寸一寸肌肤拆骨入腹。
☆、二十二
“醒了?觉得怎么样?头还晕吗?别、别动我的祖宗,你先躺著!小心伤口裂开!”
余时中看到认识的人,下意识坐起来想打招呼,没想嘴角只是轻轻一扯,就疼到骨子里。
“伤口没有很深,弄得好的话,可以不留疤痕……”
才怪,张泉自己讲的都很心虚。
余时中的右边唇线的末端有一个细长的疤痕,是本来就有还是杜孝之的杰作不可考。总之杜孝之每次都一定要在他的疤痕同一处上咬出新的伤口,张泉来来回回就上过好几次药,然后总是在快要结痂的时候故意留下疤痕。
“咳、那你……肚子饿了吧?要不要来点,呃,流质的食物。”
余时中摇摇头,试图张口说话,没想到被糟蹋了一整夜的破嗓还能发出声音:“今天几号了?”
“十三。”张泉凝视余时中错愕的表情,有些怜悯:“是,你快睡过两天了。”
余时中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他现在是脑仁胀疼欲裂没错,但不代表答应过别人的事情会从向来一言九鼎的脑海中遗失。
他好几周前才答应人事处的秘书小姐,会跟她一起回海市参加中学同学的婚礼,他记得一清二楚,婚礼邀请函上的日期是二月十二号。
他越想越气结,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又刚好遇到现成的藉口,居然没有意识就错过了!连让他犹豫的机会都没有,如果这不是杜孝之的错,余时中真的不知道还能迁怒给谁。
他左顾右盼一圈,没有看到房子的主人:“……杜先生他……”
“嗯?”张泉正给他搅著麦片粥:“吃点,等等再吃药。你看看温度好不好。”
他又探了一次余时中的额温,同时拉开被单方便他进食:“如果你要问老板的话,他现在不在这里。”
余时中点点头,小口小口吃起粥。粥没有很多,再加上他也没有胃口,余时中休息了一会觉得不晕了,就告诉张泉他要回他的公寓。
张泉强硬得替他又换了一次药,当然大腿内侧的伤口在杜孝之不在场的情况下,他连裤管都不敢卷,处理完毕后才松口答应送他回去。
余时中觉得其实也没多严重,他年纪轻身体恢复得快,再说他以往混街道的时候哪天不磕磕撞撞就代表家里又要没饭吃了。
但只有他自己没发现其实他连路都走不大俐索,下了车后连张泉看不下去,不著痕迹得扶了他一把,他们走得近,余时中细蚊嗡嗡的声音正好飘进他的耳朵。
“他去哪了?”
张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免有些不忍:“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是好像有听他说到外市去了,你要找他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络邱圆。”
外市?“哪一个地方,你知道吗?”
“我记得是海市。”
余时中心下纳闷,连路都不走了:“去干嘛?”
张泉意味深长得瞅著他,隔了会才晃出一句话:“私人行程我不方便问,但……我记得颜镜的老家好像就在海市。”
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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