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都逃不出那档子事。
他不想再倒数了,赌杜孝之什么时候会亲手掐死他,赌这颗迟早要爆破的炸弹。
余时中抽抽鼻子,难过道:“张、张泉说,你不打算、放过我,是吗?”
“回答我。”杜孝之的声音不大,惜字如金,但无波无澜的威胁却让余时中打从心底得怕入骨髓。
他一方面痛恨自己的懦弱,一方面又不甘示弱得瞪著杜孝之,眼眶红得几乎能滴出血:“你、你还问我!你、你不让我走,你不让我回海城,不就是要、拿我妈做人质,威胁楼叔叔吗?”
余时中恨声道:“你不让岳叔叔见我,你害我妈病情加重,你、你,我、……你骗我,你从头到尾都骗我!你根本不是在保护我,你害我大哥,你害我妈,你虐待我……把我当女、人……当、当婊……子、对待……
“我受不了了,我不想再、再上、床了,你、你只是拿我、用来满足你的、性欲,我真的不想、要了……我讨厌你,我不想再被你碰了!”
余时中近乎歇斯底里得吼出最后一句,眼泪早就糊了他一脸,他看不清楚男人模糊的脸孔,杜孝之究竟是轻蔑,还是漠不关心,就算是想杀了他,他也不在乎了。
“你杀了我吧,杜先生,你杀死我吧……”余时中双手不断抹著红肿的眼眶,眼泪彷佛流不完一样,他想著是不是泪流乾后,他再抹,就要抹出鲜血了。
他抽咽得厉害,停都停不下来,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听不清楚:“你杀死我的话,我大哥就不会怪我了。”
“这可是你说的。”
杜孝之音色冷漠如常,完全听不出情绪,他甚至随意得躺进椅背,好整以暇得瞟著抽噎得不能自己的余时中:“是不是我给你太多自由了。”
杜孝之的声音低沉又厚重,车内密闭的空间似乎又掉进更深一层的渊薮:“规则一开始就很清楚。我想用一般人的方法,但看来是失败了。”
“你以为死这么容易,随口一句要我杀了你就没事了?”他目光沉寂得俯视著余时中赤裸的身子,雪白的肌肤上布满各种青青紫紫的瘀痕,无数次得验证了他的下流及残忍。
杜孝之见他半趴在他的大腿边,眼波迷离,眼角儿都是撩人的疲态,腰际露出一小块姣好的弧度,浓丽的眉眼早被他哭得一蹋糊涂,却浑身散发著青年想甩都甩不掉的媚惑。
杜孝之猛然伸手钳住他的下巴,把他整张失措的表情都狠狠揉进掌心:“我不是高秀明,也不是别的男人,别以为撒撒娇就吃定我了。”
“什么、”余时中被杜孝之这番话绕糊涂了,什么撒娇,他什么时候跟杜孝之撒过娇了?
☆、一四二(修过版本)
他气的眼前发晕,脑海嗡嗡作响,什么叫作别的男人?为什么他就一定得对男人撒娇了?他才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是杜孝之逼他变成这样的,他明明就是个男生,为什么要被当成女人,为什么?
杜孝之不给他喘气的空间,旋即无情得打破他对男人最后一点可笑的悬念。
“你说对了,我会干死你,干到你求死不能,除了求饶外说不出任何话,直到你心甘情愿张开腿求我干你,这样你还有多余的心思想别的事?别傻了,整天就只知道想著怎么背著我去找高秀明,嗯?还成天到晚跟我扯一堆什么东西,结果都是藉口去找别的男人。”
余时中脸色死白,全身颤抖到几乎快抽蓄,他不懂,为什么有人能够用无动于衷的口吻说出这些比魔鬼还要令人发指的话。
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离开杜孝之,他要逃跑,跑到杜孝之抓不到他的地方。
“……什、什么叫作、别的男人?”
“除了我以外都是别的男人。”
余时中更加负气,脱口骂道:“除了你以外,我还能找什么男人?”
杜孝之听了却没有比较高兴:“是谁成天到晚藉口张泉去找万成的?”
余时中面色死白,连唯一不是白色的嘴唇都快被他咬出惨淡的紫色:“为、为什么不能找他,他、他是我朋友。”
“朋友?”杜孝之连笑容都省了:“你的朋友都能随便亲你碰你吗?还是说只要是男人,对你好一点就可以随便他们玩?”
“万成哥他……”余时中被堵得语塞,这句话的逻辑乱七八糟,他却找不到反驳的切口,杜先生不也是随便亲他碰他吗,他讲这是什么话?
杜孝之眯起眼睛瞟了他一眼,似乎在轻蔑他的可笑,表情冷漠得恐怖:“你真的以为他什么事都没在做,每天闲在他家摆阔气,不问家业,淡泊名利是吧,你以为你很了解他吗?真要说起来,就算他真的只是个没用的二世祖好了,他一个权势滔天的富少爷,跟你交的是哪门子的朋友啊,嗯?”
“你蠢得去向高秀明摇尾巴就算了,万成那种人打的什么主意你会不晓得?还是你就喜欢这样,把所有人都迷得晕头转向,整天围在你面前打转你就开心了?”
余时中被骂得眼晕,但万成他:“他、他打的、什么主意……”他绞紧拳头,咬牙切齿的瞪向竟敢大言不惭的男人:“不就跟你一样吗?”
杜孝之居高临下得看著他,眼神中夹杂著阴郁的暗流,还有余时中看不懂的情绪,他本能得又想逃跑,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得看著嗜血的猛兽,缓缓凑近他脆弱的颈侧。
男人这样对他说:“说对了,我早就被你迷惑得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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