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痛吗?”
男人摇摇头。
“这个……会不会有后遗症?”
杜孝之凑到他的耳边:“你是指哪方面?”
余时中推开男人的俊脸,手指压在他的嘴唇上:“健康方面。”
“不会。”杜孝之拉开他的手,反握在掌心里:“宝贝儿,跟我回去嗯?”
余时中没答腔,杜孝之浅浅得摩擦他的脉搏:“还在生我的气?”
青年的睫毛霎时无力得扇下来,男人眼神一黯,沉声唤了他的名字:“时中。”
青年又抬起头,他才道:“我母亲……是个感情丰沛的女人,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用感情和直觉处理,她相信爱情,需要它,也需要男人依靠,也因为这样吃了不少苦。”
余时中微讶,安静得听了下去。
“有这样一个母亲,我不能当她的孩子,在她没有男人的时候,我就得像个男人站在她的身边。”
他抚摸著青年的掌心:“十四岁的时候,我父亲才正式把我接回家,在这之前,除了每个月的钱之外,就只有我跟她一起生活,她那时候年轻、漂亮,又很脆弱,每当她哭的时候,我就会走开,让她一个人哭。”
“渐渐的,我对著除了她以外的人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要是没有亲情,她对我来说可能也是陌生人,但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她想要什么我就给她,直到她过世之后。”
“时中,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信教吗?”杜孝之柔声抚开余时中的沉寂,见怀里的人下意识摇头,他才缓缓道:“因为我觉得信仰是给软弱的人,只有软弱的人才需要信仰,只有像我母亲那样软弱的人才需要信仰的依靠,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我从来没有体会过。”
而带给他初次体会这种感觉的人是谁,不言而喻。……其实,软弱跟幸福,本质上只有一线之隔。
杜孝之停顿了一下,俊凛的眉目像融冰般松化开来:“我不晓得怎么对人好,但是你想要的东西,我一定给你。”他抚摸著青年拉耸的后脑勺,温柔道:“跟我回家,宝贝。”
余时中掀开眼皮,向上瞄了杜孝之一眼,他的眼角天生上翘,瞪起人来既锐利又妩媚:“你……答应我一件事……”
“嗯?”杜孝之忍不住伸手抚平时中上挑的媚眼。
“可以……”余时中深呼了一口气,撇开男人的眼神,似乎很难以启齿:“不要、再做那种事了吗?”
余时中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乖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戒毒。
没有发作的时候,他就在家里摆弄电脑,不然就是陪访客吃茶聊天,不过大部分的时间,杜孝之都待在家里陪他,他突然好像退休了一样,几乎每天都是周休假日。
他特别注重余时中的饮食,三餐都是他在把关,挑著好的营养的才送到他的嘴巴里,余时中好甜,他就每天换一种点心喂他,苦的可是闻杰,上山下海城东城西得奔腾,搞得他光是试吃这些热量和脂肪腰围都多了一圈,杜孝之还不让余时中知道这些点心都是哪里来的。
“哟,看起来恢复得挺好的嘛,你看这效果,杜孝之来当看护不就得了,早干嘛去了?”
余时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朝张泉微微笑道:“泉哥。”
“你这小疯子,闹个一圈终于肯回来了,嗯?”张泉怪腔怪调的捏著步子走过来:“比我想像中的好很多嘛,我那时候可是……算了甭提,嘛,戒掉了没?”
“嗯,算是。最痛苦的时候已经撑过去了。”余时中不勘回想那一周戒断症状最强烈的日子,几乎隔几个小时就发作一次,简直把杜孝之的床闹成一团烂泥淖,眼睛差点没哭瞎,杜孝之的身体也充当了一周的破布供他抓挠。
“乖乖。”张泉疼惜道:“你吃的那种糖粉是新式的毒品,他的味道跟一般砂糖无异,前期上瘾的症状并不明显,也对身体没什么害处,他会大肆流行是因为跟其他毒品混用的话,会有兴奋及催情的效果。”
张泉又道:“但只要会上瘾,就不是好东西,恍惚,暴躁以及厌食症都是因为这样来的,以后千万别再以身犯险啊。”
余时中沉默了一阵子,突然软软得飞来一句:“你之前也给我吃催情用的糖果,那个没关系吗?”
张泉头一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还要要把守住差点崩塌的表情,装严肃装专业道:“那个、是经过医生专业评估,以最精密的计算下调配的剂量,绝对没有问题。”
他急忙转了个话题:“不过好险楼市长除了恋童癖以外没有其他不良嗜好,否则要是给他知道这能混用还得了……我说时中,他除了关你紧闭,没对你做其他别的什么的吧,对吧,我没说错吧……”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说著就开始张罗他带来的礼盒,说是什么新开张的喜饼店。
余时中瞅著张泉,偏头道:“是杜先生要你问的吗?”
“……什么?”张泉裂开一朵微笑,随即捂著心肝:“我是无辜的喔,真的。”
“我会跟他讲的,你不用这样。”余时中不羞不恼,面色如常得捡起一片包装饼干。
两人专心致志得研究饼乾的口味,互相讨教了一翻,余时中重回刚刚比较严肃的话题:“是谁让我吃那个东西的?”
张泉的笑脸明显停格在原处,他僵持了一会儿,才道:“你第一次吃到这种糖粉玩意儿,是在那家电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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