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疆,嘴唇就传来麻痒的刺痛,他的伤疤被火热的舌头狠狠吸吮。
“啊……”他扭过头,翻身试图逃开,却只是让大腿被分得更开,没多久,滚烫的硬块已经抵在因为爱抚而湿软的部位。
“不……啊、嗯……”
他分不清楚究竟是睡梦还是现实带给他的欢愉,只觉得身体软绵绵的,像躺在上,但上方却是火烫的热窟,剧热让底下的融成黏腻的糖浆,蜜汁浇裹住他的身体,就像是被放进滚烫的糖炉,浸泡在湿滑又甜腻的麦芽糖中,黏稠的糖浆从上方灌注他的身体,直到每一寸肌肤都被紧密的包裹。
接著,他就像反转的沙漏,从仰躺的姿势被摆放正立,糖浆沿著重力汩汩向下陷落,有股力量却不断由下往上刺激他,他起先还能夹紧双腿抑制下方的震动,但随著颠簸越抵抗越剧烈,逼得他不得不敞开身体任由对方冲锋侵略。
他感觉有人按住他的肩膀,但身下硬热的铅块却又钉著他不停歇得往上撞击,他被挤压在黏腻又沉重的糖浆糊里,每当喘不过气时,他张开嘴想摄取稀薄的空气,偏偏有人就是连一点点氧气都要跟他抢,他把灵活的舌头钻进他的唇缝,搜寻氧气一般得舔遍他整个口腔,搅拌他的舌头,逼著他跟他一起抵死交缠……
快感像泡沫一般不断累积上升,一颗一颗甜腻的糖水泡泡,滑过他的下腹,胸膛,锁骨,脸颊,由疏淡至浓密,从轻柔的爱抚到灭顶的窒息,他想要抓住让他兴奋不已的源头,却只要他一轻吟,泡沫就碎了。
他不悦得希望下方不断刺激他往上的颠簸可以再慢一点、轻一点,免得梦幻般的泡沫不停在他细碎的呻吟下一颗颗幻灭。
但又有什么是他能控制的呢?他只能眼睁睁看著泡沫一个个香消玉殒,晃动的景象一幕幕模糊他的视线,半是朦胧,半是清醒。
等余时中真正恢复意识,他发现自己正面对面趴在一个男人赤裸的胸膛上。
他就著姿势往前看,看到床头微灯下电子时钟的数字,三点五十……蛤?
他只想闭上眼睛倒头继续睡,无奈肌肤相抵的温度,无论如何也驱散不离。
“睡不著?”杜孝之有磁性的嗓音不只从头顶上传来,也连著他们紧紧相依的身体传给余时中沉稳的震动。
余时中抿紧嘴巴,不吭一声。藉著侧头的动作,他的嘴唇轻轻擦过杜孝之的肌肤,男人不由得搂紧怀中曼妙的腰身,眼神暗沉,声音也低哑了几分。
“不然,再来做点什么,嗯?”
“不要!”余时中低喝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没说服力。
“那来说说话。”
余时中心想见鬼了,杜孝之心情这么好。
他艰难得撑起双臂,想脱离杜孝之,手臂却软软的提不上力:“你先让我下来、……呃?”
余时中完全不抱有期待,没想到杜孝之竟然真的把他放到床的另一边,他放下手上的书,侧过身用手臂绕住他的脖子,让他枕在他的手上。
“说、什么?”杜孝之的目光让他很不自在得缩紧下巴。
“你周末要做什么?”
“啊?”没想到杜孝之一开口会是这个问题,余时中诧异得睁大眼睛,支支吾吾半天:“没干嘛啊……”
“我怎么听说周日有一个艺术博览会开幕。”
“啊……那是、嗯,是……怎么了?”
“嗯?我等你告诉我啊。”
余时中咬紧下唇,偷偷抬眼看杜孝之,见他笑容怡然,心情甚悦的模样,不由大著胆子问道:“你……你要去喔?”
杜孝之拿拇指擦过他的嘴唇,轻拍他的脸颊示意他放松,来回几次,他把第一个指节挤进余时中的嘴里。
余时中战战兢兢得含著杜孝之的手指,不晓得杜孝之什么时候有闲情关心什么鬼展览。
艺术博览会在北都一点也不稀奇,只是这次的主要赞助商正好是高秀明,他前几天才收到入场票。
他转念一想,急忙开口:“我不会去。”
杜孝之漫不经心得翻搅余时中的口腔,不时捏住他的舌头,弄得水声连连,他说:“没关系,去啊。都和当红明星去夜店玩到彻夜不归了,去个小展览见见自家大哥有什么不对。”
余时中大惊,也不顾嘴巴还含著杜孝之的手指,含糊不清得开始道歉:“对、对不起。”
杜孝之眯起眼睛,把手指抽出来,神色莫测,他淡淡道:“东石的东西好吃吗?”
红宝街有四家餐馆,分别以四个方位命名,东石就是他上次去的酒吧,余时中后来才知道洛谦才就是东石的店长。
余时中努力收拾回忆,他只记得有几盘疑似烧烤类的东西,不大确定道:“不错吧。”
杜孝之单手拉起被子覆盖两人的身体,枕在余时中手下的始终没有抽回去,他久久不语,余时中不一会儿困倦袭来,眼皮就跟著打架,迷糊间,他听到杜孝之低沉的声音。
“东石招牌菜是烤鹿肉,如果味道还行,我带你去吃真正的烤全鹿。”
☆、五十九
周末,高秀明找余时中吃饭。
要出门的时候,杜孝之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余时中局促得看著他,迟迟没有打开大门。
杜孝之只是扬起性感又凉薄的唇,一双深邃的眼睛漆黑得游移在他的后颈和嘴角。
余时中最后是负气得甩上门,逃跑似的离开杜孝之的视线范围。他伸手按住耳根下的贴布,生怕遮不住底下凌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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