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客气,你去换一下衣服,然后随我进去。”
“嗯。”
用最快的速度消完毒换好衣服,桑墨言推开手术的门,望着手术台上,带着氧气显得毫无生气的容颜,桑墨言浑身的感知瞬间全无,每走近一步,只有心上的巨痛在告诉他自己眼前的一切是真的,站定脚步,桑墨言冷冰的手指想抚摩上秋司的额,但生平的第一次胆怯让那只手只是微微抬起,便放回身旁,他好害怕,怕秋司就这样停止呼吸,脑海中浮出的每一幕都是秋司淡淡的微笑,如风如醉,满满都是幸福的神色,可是现在眼眸中印证的却是苍白的脸颊,仿佛下一刻生命就会逝去一般,桑墨言的心中空洞的可怕,‘秋司,你千万不要有事,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多少年没有流过的泪水在眼角流下,晶莹的仿佛一颗颗珠子,坠向心底。
为秋司做好手术前准备的王洛,抬头看向与舅舅林哲瀚,与其相视一眼,在口罩下都可以看见两人深吸的样子,振作精神,眼神中恢复成精干的医者,手术进行着,每一秒钟对桑墨言来讲都是无尽的坚熬,但他仍是站在一旁,靠着冰冷的墙壁望着秋司紧闭的双眼,滴……滴……滴……滴……滴……滴,只有那一声声显示着生命跳动的声音,成为了桑墨言听觉上的唯一感知,就连王洛带着惊喜的眼神,让护士在把新生脆弱的生命放入温室前的那一刻,让他看上一眼,桑墨言也如无知觉一般的,视线依然没有离开过秋司。
手术停止,林哲瀚站在脸色好象比秋司还要苍白许多的桑墨言身前,“手术完毕,秋司没事情,孩子们也很健康,只不过提前了两个月出生,而不大适应,只能在医院观察一阵子。”
“秋司……真的……没事了?!”沙哑不却定的声音,在桑墨言的嘴边留转,林医生说的所有的话,他只停留在了那句‘秋司没事情’上,这与在商场上那如冰山一角,无情无血的他有些不一样,褪去一切,他只是一个为爱人担忧的丈夫,却让人觉得此时的他温柔的使人心酸。
眼中看到的一切,让林哲瀚嘴角上扬,微笑的点点头,“秋司没事了,孩子已经在他腹部呆满28孕周,虽然当时情况看起很遭,但却给了我们一个意外的结果。”
“谢谢你。”喜悦心情无法言语,桑墨言急切的绕开林医生,随着要被推进病房的秋司,慢慢的跟随着,眼里闪动着无法言语的温柔,在碰触秋司的手时,都显得小心翼翼,林哲瀚笑容依然在面上,这样的幸福他曾经也有过,但却没有这么幸福的结局。
安顿好一切,桑墨言依然拉住秋司的手,坐在病床一旁,如没有灵魂的躯壳,坐在那里守护着他最爱的人。
仪器的响动,开门的声音,都没有让桑墨言有任何的动作,走进来的王洛探了一口气,“墨言,你不吃东西也要喝些牛奶,要不然身体怎么受得了。”望着依旧文丝不动的桑墨言,王洛把牛奶递到他的面前,“秋司麻药要退去了,他醒来看见你这样会担心的。”
‘秋司’两个字深深的投入桑墨言的心中,他把视线转向面前的杯子,抬起手接下,“谢谢。”
干涩的嗓音吐出的两个字,让王洛再次叹气,秋司手术后,现在已经过了12个小时了,桑墨言连动都没有动过的守护在一旁,这让他的这个当朋友的也不知道该劝些什么,突然想起那两个鲜活的生命,王洛抬首再次看向桑墨言,“你要不要去看看孩子们,他们是一对长的很像的双胞胎,眼睛像秋司,很柔和,五官很像你,他们虽然是早产儿,但却很健康,也没有一开始顾虑的那些问题,你……真的不想看看吗?”
桑墨言的眼还是看着秋司,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在他耳边沿转过……
最终章
夏日的天气除了温热以外,还有让人觉得舒适的微风,虽然只是一点点,但一同飘逸在空气中的幸福,却好像可以使人消去所有的闷热感。
面色已经回缓许多的秋司窝进桑墨言的怀中,望向从开启的窗户透过的碧蓝天空,眸中的这一切,让他的眼里盛满了暖暖的微笑。
始终在注视着秋司一举一动的桑墨言,手臂不自觉的更加用力,包裹住这瘦弱的身躯,虽然已经出院一个月有余,但身子仍是虚弱的爱人,让此时的他,眸眼中呈现着满满的心疼。
在这安逸舒适的环境下,秋司却退离出桑墨言的怀抱,突然坐起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始终未平复过的桑墨言又担心了起来,“秋司,怎么了?是不是刀口又在痛了?”
摇摇头,秋司闭上眼好象在倾听什么,当双眼睁开时,眼里满是担忧,“墨言,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声音?”
“好象孩子在哭。”
原先温柔的声音换成一记幽幽的叹息,他抬起手把秋司再次拢回怀中,手依然抚顺着秋司已经快到肩膀的发丝,“你一定听错了,我们虽然离他们的卧室很近,但也不可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拉住桑墨言的衣摆,眉宇闪动着认真,“他们好象真的再哭。”那种仿佛在耳边回旋的声音,让他的心狠狠被揪起。
望着秋司,桑墨言眼中带着一成不变的温柔,“秋司,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要想这些了。”
“可是我总觉的他们在哭,墨言,我们过去看看。”
秋司目光中的祈求让桑墨言无法拒绝,带了些宠溺的味道点点头,“好吧。”话音消落,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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