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那便好…」王彦超拉过元虤的手要他坐在一旁,手微微颤抖着说:「我那傻女儿,就爱那拓跋家的傻小子,回了中原落了难,改姓元,也不来找我这爹…,孩子,你说这世上有哪个做父母的会真的赶孩子走。」王彦超擦了下泪水。
元虤马上跪地:「爷爷。」
王彦超也跟着跪下:「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抱着元虤,泣不成声地说了几句「我见你就知道你是靖儿的孩儿,一见你便知。」这样感伤的话
平复了情绪,王彦超看了褚庆喜的信才知道,当初的总总,以及这孩子在褚庄的保护下的生活,还有拓跋聿与王靖的死。
王彦超虽伤心难过,却直说这些年来早有心理准备,还好上苍还留了元虤给他,还让他在有生之年见得着孙子。
「孩子,爷爷无法要你跟我同住,爷爷错事做得太多,终需要爷爷一人来承担。」说得淡然,心意坚决。
「爷爷可是为那萧达凛之事烦恼?」元虤马上想起刚刚那个贼人,心中一堆问题想问。
王彦超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萧达凛?」
元虤就说了些他在山中遇见萧达凛追杀耶律斜轸的事。
赵光义倒是开口了:「王大人,那萧达凛似乎是有求于你,看来是不会善罢罢休的。」
「这萧达凛本是个辽小学兵,十多年前,前来拜访身为复州刺史的我,说要和我共拔西域那群番人的要寨,让我可成为万户之侯,当时我让野心蒙蔽,盘算了会便答应,况且若是我成了万户之侯,靖儿也能和那傻小子拥有一座城池,享着富贵雍华的生活,可没想到…」王彦超心疼地捂着眼。
「没想到他杀了拓拔骨阈,便逃之夭夭,还收买了大臣要他们杀死拓跋聿那傻小子,我得知消息便赶了去羌族想抢救靖儿和拓跋聿,可尚未到边境,便有属下传来他两夫妻已进入中原之事。我便开始寻找他们,后来知道他们改姓元,生了一个孩子…。接着,有一日董宗本大人的军师魏墚前来找我…」
赵光义听着这名字:「魏墚?可是当今右丞相?」
王彦超讽刺地笑:「右丞相,哼!」露出不屑的笑容。
「那魏墚一心想得到靖儿,私下已和拓跋屋结盟,他前来找我只是要将我支开,前去辽国抓萧达凛,让我来不及救拓跋聿和孙儿,待过了约一年后,他又来找我,说靖儿不愿见我,但过得很好,我一开始信以为真,便暗中帮他做了几件错事,等时间一久,我便惊觉不对劲,等到一日那萧达凛已成为辽国一方千户侯时,我才发现他俩早有勾结,要不是我有…,罢了!」没把话说完,心中感慨万千,看着元虤:「孩子,切勿让人发现你是我孙子,这便是爷爷保护你的最好的方式,切记。」有摸了摸元虤的脸。
元虤脑子有些混乱,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的爹娘是被拓拔屋害死,现在听起来,似乎不是这么简单,那陷害爹娘的人如今还是大宋的右丞相,且和萧达凛那贼人竟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爹和娘的死…并非只是单纯的统领争夺,而是战争下的牺牲品…」元虤有些不能接受。
王彦超有些不忍:「孩子,爷爷今之所以会告诉你这些,是因为爷爷自知时日无多,你住在开封府兴许哪天会遇见魏墚那贼人,爷爷一万个不愿我王家唯一的血脉,走上复仇之路,但你自个总要堤防点,懂吗?」
娘和爷爷都是一样的,不愿他背负仇恨活着,不愿他为追求权利恶斗,心里有许多无法消化的情绪,元虤千头万绪都哽在喉咙。
赵光义听着,想着如今魏墚受皇帝哥哥的重用,掌有许多实权,莫非皇帝哥哥被魏墚所蒙蔽,误信贼人?赵光义有点恨自己对朝政的不了解,若是他听范大人的话对朝政多关心点,兴许能帮上虎儿的忙,也不用让虎儿在这儿焦急猜臆。
王彦超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籍给元虤。
元虤打开后发现里面一个字也没有。
一旁的褚李与赵光义见了也觉得古怪。
王彦超只是拍拍元虤的手:「这书里有许多宝,本来一直想给你爹的,却无缘再见他们一面。」
并未告诉元虤如何解此书,只是要他收好,元炎听话的收进衣襟。
看着充满懊悔和悲伤情绪的王彦超,他了解得握着爷爷的手:「我想…娘也一直想再见爷爷一面。」他拿出娘写给他的信:「是娘要我来找您的…。」
双手颤抖着看完王靖写的信,其中还有一句要元虤转告王彦超:「告诉外祖父,是娘不孝,要他好好保重身体,若有来生,再续父女情缘。」泣不成声。
秋风飒飒,屋外的风将树上的落叶吹落,那树叶摩擦的声音,和着屋内的哭泣声,让这秋风吹起来更凉冷了些。
隔日,王彦超便让他们三人回开封府,说着:「切记,今日的到来,你们只是过客,同我这老头子并无瓜葛,我的虤儿,你可要坚持着,千万不能心软认了我这个爷爷,知道吗?」
马车上的元虤,红着眼,不发一语。
「孩子,答应我!」王彦超非要他答应。
元虤艰难的点头。
王彦超才心满意足地说:「快走吧!」
便转身进屋再也没回头看向元虤,看着王彦超背影的元虤,舍不得眨眼,这世上唯一的血亲,却不得相认,这让他心好疼。
褚李拍拍元虤的肩,这孩子太过坚强,明明遇到的都是生离死别的大事,却总是留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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