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坐在桌上吃着简单的野菜汤和野果,元虤看着这屋内的陈设,窗上还留有当时被袭击的破损,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韩隐看着他:「过两日,我们便去看你爹娘。」递上一块途中脚店买来的大饼给元虤。
「你…」看着韩隐:「真会读心术!」否则怎么都能猜到他的心思,每每都猜得准确。
韩隐笑着不答。
元虤又想了想:「难道我爹娘的墓是你整理的?」不确定地问着。几年前和赵光义、褚李叔叔到爹娘墓前祭拜时,便觉得有人整理,却一直想不透,有谁会来。
韩隐理所当然点头,回着:「听狼王说的,每年春分前去祭拜恩人。」这是他该做的,毕竟若是没有恩人相助,他早就在二十年前死了。
看着点头点得理所当然的韩隐,元虤有种羞愧感,这显得纠结情爱的他,好渺小。
「我受着你爹娘与你的恩情,这点小事,本就应该。」喝着野菜汤,韩隐有些脸红地说着。
「我的?」纳闷着,自己是救过他,可,怎能与爹娘相比。
但笑不语,韩隐不打算说,有些事留在心里,自个儿知道就好。
「你又不打算说了!」他真的要赌气了!
韩隐笑得开心,继续吃着东西,元虤见了没好气,狠狠地咬了一口大饼。
收拾了桌面,韩隐便到隔壁厢房。
独自在屋内,元虤坐在床上靠上床柱,直到今日仍然还不习惯没有赵光义的生活,看着床顶,举起手,看着手炼,心还痛着。
痛得他无法入眠,披上外衣,打开房门,却见到韩隐坐在屋外的长椅上,看着星星。
韩隐听见声音,转头看着元虤,挪了个位置,让他一起坐着。
不待元虤出声,韩隐看着星星便说:「你出生没多久后,我爹便抛下我,当时我只有六岁。」靠在椅背上,又继续说:「靖姑姑见我可怜,便要留我做你的哥哥,与你相伴。」
元虤想着,这倒是像娘会做的事情。
「那三年我伴着你,见你从婴孩到翻身到站立跑步,你第一个会说的字还是隐字,这让叔叔与姑姑吃味得很。」笑着回忆。
元虤看着韩隐笑着也跟着笑,问着:「为何你有个汉名?娘给取的?」
韩隐点头,又道:「你娘说我和他们相遇在寒冷的冬天,便取了韩字,至于隐…」看了一眼元虤。
元虤看向天际的星光:「娘定觉得你深藏不漏,懂得隐藏自己的才能,心里对你的坚强欣赏着,才给了你隐字。」
韩隐讶异着元虤的分析,微笑。
果然是母子。
两人又是一阵无语,也不觉得尴尬,只是静静的数着星星。
肩上有着重量,韩隐才发现元虤已然睡着,像个孩子抓着自己的衣角,想叫醒他让他进屋睡,却见他难得睡得安稳,便作罢。
他心里是有些矛盾,在尚未知晓元虤便是他所认识的元炎之时,他清楚感受自己心里对元虤的情愫,可在知晓他便是元炎之后,这情愫似乎有些对不住靖姑姑与聿叔。
缓缓抱起元虤,进屋便要放下他,衣角还被抓得死紧,为他盖上被子,坐在床边,伴着他,直到夜深,韩隐也不自觉得睡着了。
皓月星展,屋内就透着微微的光晕,照着两人安稳平和的睡脸,一如在阿娘怀里,沉沉地闻着熟悉的味道,睡着。
翌日。
元虤一张眼,看着自己的手抓着衣角,顺着衣角,便见着了坐在一旁的韩隐,抬头便见着他的睡脸,很是难得,这韩隐比他晚睡,却比他早起,昨日怕是不想惊动他,坐着睡着了吧!
轻轻地为他盖上被褥,只见韩隐张眼,看着眼前的元虤。
怕是惊扰了他,元虤有些抱歉地说:「吵醒你了?」
韩隐微笑着摇摇头,耳朵有些红,起身走出房外,他的心在狂跳着,想着昨晚,月光下照着的元虤的脸,他有些动情地轻轻用唇点了下元虤的唇,讶异自己的大胆,洗把脸,冷静。
进屋见着了元虤吃着瓜果,手上拿了本书,微微皱眉。
「怎么?」看了那本书一眼。
元虤咬着果子,微酸的果子让他眨眼:「这是我外祖父给我的书,可一个字也没有。」递给韩隐。
韩隐翻了一会儿,又还给元虤,没有头绪。
元虤的果汁,溅了几滴在书上,他也无所觉,便阖起,放回书柜。
「去钓鱼吗?」咬了口果子,真有些酸。
「好啊!」随即又问:「可湖面都还有些冻。」
韩隐笑着,神神秘秘,拿起果子便转身出门。
憋死人了!赶紧吃完果子,跟上韩隐,看看他搞什么。
两人走在山中,韩隐只背着一个小包袱和细绳,见着了细竹枝,便砍了两支,还用竹节收集了些多在竹子里的小虫。这走去湖面上的路也不算太无聊,让元虤回味着小时候与爹在山中玩耍的日子,韩隐给他的感觉有些像爹,不是年纪上的成熟,而是生活的方式。
爹总是带他到处跑,教他如何运用各处的花草树木生存,这韩隐也是如此,在来小屋的路上,韩隐带他住在山洞里,偶尔入脚店吃饭,却继续赶路,饿了就取当地所有的食物吃着,冷了便用草木,看是含着姜木或是在肚子上放上姜草,让他稀奇得很。
走在背后,看着韩隐的背影,有些感激来救他的是韩隐,这让他离开炅儿的心,不这么痛苦。
想着炅儿,心里又是一阵发酸。
韩隐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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