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这么久,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感情。林觉浅说完那句我在,我原本想再解释一下为什么约定怎么就被打破了,后续要怎样弥补,或者说是不是因为病情,唐父就这样接受了他们。但是我突然什么都写不出,只听到唐冉奢侈的笑声。
☆、出院
阮簇就像电话里说的一样,一个月后回来了。他一回来就敏感地感受到寝室里的气氛和从前不一样了。问过陈楠才知道,这短短的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许郗辰和徐月分手之后,徐月就离开了这个城市。唐冉为了治病搬出了寝室。灵车乐队解散了。是一个多事之秋。
陈楠问他:“怎么请了这么长的假?”
阮簇没有隐瞒,如实说了:“有个朋友去世了,一时承受不住,在家里躲一阵子。”
若是放在从前,陈楠会开玩笑地说:“暗恋的朋友吧?”突然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被气氛压的喘不过气,他收了收表情,拍拍阮簇的肩膀,转过身戴上耳机继续玩游戏。
阮簇摘下他的耳机,轻声说道:“你带我去看看唐冉。”
“好。”
陈楠把阮簇带到,就准备离开了。阮簇问他:“你怎么不进去?”
“见过了就不敢再看第二眼了,我怕我会当场哭出来。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就想到我舅舅生前的模样。”
阮簇表示理解,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了。
一推开门,看到一个陌生男子坐在床边,挡住了躺在床上的人的脸。阮簇稍微走近些,就看见唐冉清瘦的脸,也没有陈楠说得那样可怕。
唐冉看见他,咧开嘴笑得灿烂。
陌生男子扭过头来看他,他才想起来,是一开学帮唐冉打扫寝室的人。他礼貌地笑了笑,问道:“唐冉他情况怎么样了?”
“挺好的。”说着,他站起身,推门出去了,“你们聊,我先出去。”
阮簇问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挺好的,你呢,怎么请了那么久的假?”
“说来话长。”阮簇沉默了半晌,不知道该不该跟他分享自己消极的心事,看到唐冉一直看着自己,才开口道:“我喜欢的女孩,她喜欢的女孩迫于压力结婚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想陪陪她,就在她门口守着,每天送过去的饭菜她都会吃,以为她要好起来的时候,第二天给她送饭,饭菜放在门口一直没有动,才知道她自杀了。一个晚上,尸体都凉透了。”
唐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阮簇叹了口气,随即换了个面孔,挤眉弄眼笑道:“那是你男朋友?”
唐冉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说:“觉得自己挺幸运的,虽然得了癌症,但是还好是早期,原本应该分开数年,却因为生病让他能够守在身边。”他抬起头,笑道,“给你分一点运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阮簇失神地点点头。就好像是一场火灾之后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火灭了,但是雪融化之后,还是能看到火灾过后的一片废墟,怎么修补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和唐冉告别,出门就看见不远处的林觉浅。林觉浅扭头看见他,向他走去:“不多留一会儿吗?”
“不用了,你好好照顾他。”
“会的。你多来陪陪他。”
唐冉住院的期间,没有几个人来探望他。灵车乐队的成员来过一次,陈楠来过一次,班级组织过一次小型的慰问,就再没有了。林觉浅看得出,唐冉交心的朋友大概只有他了。
唐母知道唐冉的情况,从大老远的重庆赶过来,抱着唐冉难受地自言自语。护士进来的时候劝说唐母:“病人需要一个开心的环境。”
唐母这才放开手,说起唐父的交待的事:“你爸说让你好好养病,很多事在生死面前都显得太小,所以之前的约定作废了,算他妥协了。”说完,唐母问他,“什么约定?”
唐冉笑道:“既然作废了,妈你就不要再问了。”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辛苦小浅照顾了。”唐母心情复杂地看了看林觉浅。
“我送您。”
唐母坐在林觉浅车上和他说了很多,她生下小冉的时候,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要和另一个男人交待照顾好唐冉的事。她心情复杂地上了飞机,坐在飞机上准备睡一觉,蓦然想到小浅的不离不弃,终于舒了一口气,心里总算是舒坦了。
就像唐父说的,很多事在生死面前都显得太小。唐母想了想,那为什么唐父不和她一起来,她一口气又憋在了胸口。
林觉浅遵循唐母的教导,好好照顾唐冉。每次化疗一个疗程结束后,唐冉都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他偏头看到林觉浅,就想起刚被医生告知罹患癌症的时候,心里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还要和林觉浅过一辈子,他不能就这样死了。每每想到这里,就为自己想要放弃的念头感到可耻。林觉浅看着他一定也感到痛苦,他尚且不离不弃,自己也不能半途而废。
难受地睡不着的时候,林觉浅就握着唐冉的手给他讲睡前故事。每次缠着故事,开头挺正常,到了后头,故事就朝着恐怖的结局发展过去了。由此,林觉浅挖掘出写恐怖故事的天分。
故事讲到结尾的时候,林陌来看唐冉了。因林陌身份特殊,她特意选在了晚上来造访,偏偏遇到林觉浅给唐冉讲睡前故事的时刻。她偏偏推门进来,林觉浅就停下了讲故事的进度,回头看向来人。林陌好奇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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