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
很严重的抑郁症,顾柯犯病的时候发了疯一样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往墙上撞,才一下,便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照顾他的家庭医生拦不住他就给他注射镇静剂。顾父不敢让他多注射镇静剂,强迫顾柯出门走走。顾柯说,他想去一趟中国。
“他从中国回来状态好了很多,只是整日整日地发呆,饭也会乖乖地吃。我以为他的病快要好了,却突然传来他自杀的消息,只留了一份遗书,写着,我想要个安静的葬礼,我不想要周晚知道我已经死了。最后他心里想的是你,才会在遗书上写你的名字。我还是自私了一些,我这辈子没花多少时间和他在一起,我对不起他。”顾父低下头,声音变得哽咽,“我就希望,希望他不能默默地离开,至少要让他爱的人知道。对不起。”
周晚无声地哭泣。难怪他瘦的那么厉害,难怪他的黑眼圈那么重,难怪他要回头和我挥手道别。他明明可以好起来的,为什么还要离开我的身边。
还是说,他是想像阿执一样。
“大概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偷偷躲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番外激动地睡不着,一不小心就要写到脖子以下,还好及时刹住了车。这年代,肉只能自己偷偷摸摸地吃。对不住了(*/w\*)
☆、奔赴
唐冉只参加了一次募捐活动,就被军训绊住了脚步。全封闭式的军训,听到就觉得身上酸痛难受,真正训练的时候,更是感觉手脚都要抽筋了。他哀嚎着和林觉浅诉苦,林觉浅不厚道地笑了:“好好享受。”
唐冉说着军训时发生的趣事,在电话那头笑得不可开支,他语气一沉,突然开口问道:“你在干嘛?”
林觉浅右手握着鼠标滑动滑轮,浏览自己很早之前写好的稿子,导演说这段要改,但是反复改了很多遍导演还是不满意。他开了一盏小台灯,昏暗的灯光把他的脸照地棱角分明,听到这句话,紧绷的神色柔软下来,温声道:“你和我讲讲话,我听着,今天忙了一天,听你讲话我才不困。”
唐冉闷气瞬间没了,心疼林觉浅,声音低落下来:“觉浅,我想你了。”
“国庆节假日回家吗?”
“不回,想和你在一起,你国庆会回来吧?”
“不会。”
唐冉骂了一声,说:“那我回重庆。”
林觉浅轻笑了一声:“放假来剧组玩吧。”
唐冉眼睛一亮,问:“可以吗?”
林觉浅听见他期待的语气,甚至能想象到他的神情,不自觉加深了笑意,眼睛笑成一道弯:“是啊,我多留一阵子,等你来。”
唐冉挂了电话喜滋滋地跑回宿舍。第二天站军姿站得笔直,还被教官表扬了。他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军训完放假在火车站等林觉浅。
上午有一场上山拍的戏,剧组人员不到位,导演见林觉浅空闲着,熟捻地喊他过来帮忙。“小浅,来帮忙抬一台摄像机。”
林觉浅看了眼时间,想着不耽误时间,可以及时去接唐冉,却没料到唐冉的火车提前到了。
唐冉站在火车站出口等林觉浅,刚下车给他打了电话:“觉浅,我到了,火车提前了。”
林觉浅刚从山上下来,连声抱歉,只能让唐冉在火车站再等他一会儿。上海在下雨,微凉的天气,他穿了一件长袖。一到天气燥热的长沙,他就绷不住了,要见到林觉浅的激动以及第一次去到长沙的那种新鲜感瞬间就被汗水淹没。
他站在火车站出口等待,不断有黑车司机来问他去哪里,有胆大的更是走过来抓住他的手。他的耐心快要消磨殆尽的时候,林觉浅出现了。
林觉浅手里握着个唐冉最喜欢吃香草味甜筒,悄悄绕到唐冉面前,见唐冉一脸怒气,把藏在身后的甜筒拿出来,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林觉浅也是满头大汗,一停好车就急匆匆跑过来,累得微微气喘。
唐冉“勉为其难”地接过林觉浅手中的甜筒,憋着笑意,露出嘴边浅浅的梨涡。
林觉浅把唐冉塞进车子里,帮他系好安全带,坐回自己的位置的时候,不小心撞到车顶。唐冉放肆地嘲笑他,见林觉浅看过来,默默地憋住笑扭过头看窗外。
“我们先回剧组还车。”
唐冉一扭头看向左方,就被林觉浅吻住,一个漫长的吻,带着相思的苦味。林觉浅离开唐冉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被亲肿了。手里的甜筒都融化在了手上,唐冉瞪大眼睛,哀悼:“我的甜筒!”
车子才开动几分钟,唐冉就疲累地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半拉月不见,他晒黑了很多,头发也长了不少,也瘦了很多。他睡得不安稳,车子遇到红灯一停下来他就醒了,朦胧着眼睛问林觉浅:“我们到了吗?”
总算到了的时候,他反而没有醒过来,林觉浅把副驾驶座调平让他好好睡一觉。
林陌远远就看到她的保姆车开进来,急忙喊“等下”,提着裙子向林觉浅跑去,却只看见林觉浅一个人下车,她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发声,林觉浅皱着眉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林陌拉着他走远,一脸期待地问:“嫂子来了吗?”
“睡了。”林觉浅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说,“见面别叫嫂子,叫小冉就好了,家里人都这么叫他。”
林陌娇媚地嘟起嘴,微微撒娇的语气,说:“要不是我来长沙拍戏,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你可想着把他带来见我了啊。”
林觉浅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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