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孤独。只是周原一的孤独是身处狂欢中无解的孤独,林漫青的孤独是拼了命却求而不得的孤独。顾猩猩看着周原一,嘴巴又秃噜了:“周原一,你好孤独。”周原一说:“没有人不是孤独的。”
顾猩猩拿着逗猫棒在星星和宝宝之间摇来摇去,周原一和郭铭愈站在阳台抽着烟。
“最近怎么样?”郭铭愈看看天看看顾猩猩。
“还不错,销售的话,做的好提成是很多的。而且你知道,女人的钱是很好赚的。”周原一看看天看看烟。
“你到底在卖什么?”
“现在是推销酒,以后可能会做别的。”
郭铭愈看看周原一,周原一像是很清醒很明白,却过着最莫名其妙的人生。可是什么样的人生不是莫名其妙的呢?
鹿非马内搭个吊带背心外穿个毛绒开衫头上戴着大红大绿的方巾坐在乐队休息室里。丁宁、锦秀、罗嘿炮、韩子君、白诺舟几个围坐在一圈,顾猩猩一进来就看见非主流般的鹿非马冲他挥了挥手:“猩猩,今天我们去我堂哥的公司。”
顾猩猩跟着鹿非马来到他堂哥的公司,没想到还是一家比较大的唱片公司。就看见鹿非马驾轻就熟的和迎面走来的人一一打招呼。然后顾猩猩就看到了鹿非马的堂哥,他给顾猩猩一种高级配置的周原一的感觉。鹿非马的堂哥让大家到练习室里先去试个音,然后他和其他人商量下对乐队的定位。
顾猩猩晚上回家的时候跟郭铭愈说:“郭铭愈,以后我可能会渐渐成为摇滚战士的。”
郭铭愈脸上的表情在床头灯的照映下或明或暗:“猩猩啊,你就非要出去工作么?”
“郭铭愈,这不是工作,这是梦想,梦想,这是摇滚真理。”
“顾猩猩你追求的摇滚真理是什么呢?”
“就是永远当我自己。”
顾猩猩脱掉裤子,跨坐在郭铭愈身上。郭铭愈看着顾猩猩屁股上自己的名字,就笑了。顾猩猩用手勾住郭铭愈的脖子,吻得深深浅浅。郭铭愈捉住顾猩猩的舌头:“小东西。”
锦秀坐在乐队休息室的地上:“顾猩猩,我不会跟鹿非马这种渣滓同流合污的。”
顾猩猩一头雾水:“点点,锦秀什么意思,快给翻译下。”
鹿非马带着点忿忿不平:“不就是我们上次去我堂哥公司面试,堂哥专门找了老师给我们定位,今天老师跟锦秀说让她稍微改下唱腔。锦秀在台上太疯了,调整后会有更多全年龄的听众喜欢她。”
点点看着鹿非马:“对,就是非马说的这样。”
锦秀突然就站起来了:“非马,我是不可能改变的。你忘了我们在台上唱歌的时候都是在干什么麽?我们都是在向大家传递我们自己,我们必须忠于本心,那是真正的摇滚之魂,是摇滚真理,是我们大家的摇滚革命。我们不能为了有更多人喜欢自己就变成别的样子,我们只能展示我们自己,不能演着别人希望看到的样子。”
白诺舟取下连帽衫的帽子:“就是锦秀说的这样,今天那个什么狗屁老师还让我走忧郁少女路线,老子也是办不到。我早说过鹿非马是个非主流,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摇滚。原来我们大家在台上玩摇滚,下面的人站着,和我们一样喊着叫着。现在你为了我们能够占领一部分唱片市场,就出卖本心,向流行音乐低头,在台,本身就是彻头彻尾的垃圾!”
鹿非马气得一拳打到乐队墙面上,丁宁刷的乐队猩红色队徽上的漆呼啦啦地往下掉,鹿非马大叫着:“你们一个两个都说得那么好听!说什么摇滚真理!说什么忠于本心!哼,你们不就是觉着我是假摇滚么!可是你们一个个都为乐队做了什么!当初我们要向学校借操场开演唱会的时候,是我和丁宁跑前跑后去办各种申请,咱们的小草台班子能搭起来,是我去找人借设备租车。大一暑假我们乐队在会展中心开摇滚演唱会,是我问堂哥借的场地。你们说着什么台上的摇滚革命,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你们所谓得忠于本心,你们根本也没有为你们所谓的本心做出什么!”
锦秀看着鹿非马:“非马,我并不想把摇滚弄的那么商业化,我们可以不用出名,也可以不把玩摇滚当作可以赚钱的事业,但是我们必须保持摇滚的纯正,非马你现在做出第一步妥协,以后就会越来越多,渐渐你就会发现你已经变成唱片市场上的量产货,你离你自己越来越远。”
白诺舟冷冷地看着鹿非马:“锦秀你别跟他说那么多了,他根本也没有对摇滚的执着,他就是想红想出名,鹿非马你特别适合学经济你知道么?你算得多清楚啊,你为了当那些被追捧的偶像,让你堂哥好好包装你,在台上似跳非跳的扭动,然后穿的像个坐台的牛郎一样招揽着未成年小姑娘的喜欢,你不就想这样?这不就是你的人生目标么?”
丁宁在旁边大声吼着:“你们俩都给我少说两句!”
韩子君不紧不慢:“说着些什么要保持初心的话,实际上也不过是自己老掉牙的东西无法吸引别人喜欢。说着什么不会改变不会妥协,实际上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会些什么,那些贫穷的人总喜欢说着自己精神超脱不为五斗米折腰,其实也根本是什么都不会,只是这样说起来显得自己的贫穷是有骨气而不是没本事。既然说着是摇滚革命,怎么可以做到保持着古旧的臭掉的调调一成不变,当自己是清朝那些一心向往封建的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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