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怎么掐都掐不起来,亏他不怕冷穿得也不厚,“当然是……当然是好好警告你要对我好,哼,你真以为我爸不疼我?”
李驹元能想象背后的柯家汶是个什么脸,绝对气鼓鼓像个包子。回转身把手里的打火机交给他,说:“还有半小时,敢不敢?”
“啊?!”柯家汶历来害怕这玩意儿,小时候买一大把烟花爆竹想放没胆,全都便宜了李驹元,白白叫他玩儿去,自己在后面看跟着傻高兴,“你说我敢不敢?你说完快出来……我不敢点,行了吧?”
李驹元看他一脸怯也不笑话他,笑话这么些年也没有意思了,捏捏他的手后松开,丢掉烟头,大踏步往堂屋里去,就像要接受最严苛的面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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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子,柯妈妈红着眼睛还在擦眼泪,李驹元老老实实喊了一声,柯妈妈指指里面,没再说什么,那眼泪又要下来了,
李驹元走上前去扯了抽纸给她,也不晓得说什么,闷声站在她面前,柯妈妈噙着眼泪把李驹元从头到脚看一遍,好像不认识了似地,看了良久叹口气说:“你叔等你呢?进去吧!”
“哎。”李驹元点头,柯妈妈的意思他懂,柯叔叔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驹元看柯爸爸坐在床边发愣,斟酌了一下,说:“叔,我给你添点热水。”
柯爸爸回头看见他,摇摇头说:“不用。”说完了等一等,望着李驹元道:“驹元呀,你陪我说说话。”
李驹元点点头,拖来一根凳子坐在边上,陪着柯爸爸说话。
柯爸爸这个人算是江蒲场老一辈里很出众的。十几岁上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镇子上的老人都叫他柯叫花,全凭自己一双手,白手起家,做一辈子粮食生意挣下这份家业。照理说生了两个儿子,该是脸上有光,安享晚年的,没成想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这张老脸算是被他们给丢光了……”先是叹了一口气,柯爸爸没想到自己大年三十等来这场戏,顿一顿柯爸爸拍着床沿说,“家汶说你们俩订好了……”
“是。”李驹元回话,“商量好的。接您二老过去。”
“他说那些我都不信,哪儿那么简单的,多两个老东西……”柯爸爸看着坐得笔直的李驹元说。
“叔,不担心。”李驹元抬头望着柯爸爸,认真说:“不舒心,拿我是问。”
柯爸爸看看李驹元,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下去,最后轻声道:“要找也找他柯家汶,哪儿能那你是问,你这孩子什么都愿意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揽……”
“嘿嘿嘿……”李驹元听了这话心里一下子云开雾散,憨厚笑笑。
柯爸爸看着他笑,也笑了,说:“走吧走吧,树挪死,人挪活,有手有脚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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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点火的时候,柯家汶比动手的李驹元紧张,躲在大门后边咿咿呀呀的叫唤。
李驹元成心逗他,点着了鞭炮大叫一声冲进来,吓得柯家汶扑他怀里抱得死紧,比他叫唤的更大声。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柯家汶和李驹元抱着在门背后听响,红扑扑的脸上全是笑。
呐,新的一年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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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里租房的小区叫劲草苑,与狗蛋轮胎店隔了两条街,走过来最多也就十分钟。虽说是早年间的六层楼老小区了,可是绿化呀物管呀都挺好。
那套二居室在一楼,以前也是一对老夫妻住的,儿女对父母挺好,装修一流。李驹元上门看房子的时候,人家阿姨说:“我们其实挺舍不得租的,当初装修的时候什么都用的最好的,可是呢,人老了不中用,还是要跟小的住在一起才踏实。房子留着也是留着,还不如租出来。”
李驹元点头说是,跟阿姨说他租这房子也是为了接乡下爸妈进城来一起住,一楼老人家住着不用上下楼。
那家叔叔取下老光镜说:“这个年轻人好,自己在城里扎根了不忘爸妈接来享福,比现在好多人强多了,就租给他。”
李驹元看得上这房,可这房子租金着实有点儿高,老实跟老夫妻讲了,大约是因为体察到李驹元的孝心,叔叔说:“你还个价,过得去我们就租给你。”
李驹元老实还了个价,人家叔叔、阿姨就拍板了,还交代要对父母好。定好了出来办手续,中介的小妹多嘴说那对老夫妇可是这个小区开发商老板的爸妈,这套房子是劲草苑最好的之一这么个价格就让你租到手了云云,李驹元压根没空听,赶紧发图片给柯家汶,等媳妇御笔亲批。
媳妇说不错,这事儿就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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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家汶忙前忙后操办搬家的事儿,跟李狗蛋叫唤说自己都忙瘦了。
李狗蛋面无表情伸手捏他腰上的肉,扯一扯说:“松的。”
柯家汶要跟他拼命,李驹元让他打,两个正在打闹,柯妈妈拎着柯家汶丢出去的一大包东西进来,一边打开拣出来一边说这么好就丢了可惜了留着可以……
柯家汶只得放了李狗蛋跟他妈妈说道。
柯家汶真心觉得自己命苦,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啊!
搬家完毕,太阳都直接下山了,累瘫了的一家人不想做饭,干脆就出门去吃。
柯爸爸坐在副驾,死也不愿意把安全带拴上。柯家汶一个劲儿的劝啊,说来说去还是说到李驹元管用,柯家汶说:“你不栓没关系,李狗蛋要去交罚款!”老头一听,扁着嘴让柯家汶和李驹元把安全带系上了。柯家汶上车和柯妈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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