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
何幸恬正待回答,客厅的木门突地自外推开,走进一个高瘦俊俏、裸露在外的皮肤均是健康小麦色的年轻男子,他手里捧著一篮鸡蛋。
“宗哥,今天的蛋好多!”男子兴高采烈地说道,眼中闪烁著迷人的喜悦光彩。
“育陵哥哥!”何幸瑜跳起来,冲上前给进门的男子一个拥抱。
“啊,你们来了!”炎育陵高举手中的鸡蛋,低头对何幸瑜道:“你头发长了。”
他看看谭峻,“学长胖了,”再看何幸恬,“幸恬更漂亮了。”
“喂!我体重没变!”谭峻不悦地吼。
“哈哈……”何幸恬没矜持地大笑。
夏穆走上前把炎育陵手上的篮子接过,搓搓他头发说道:“捡个鸡蛋捡半天,跑哪里野去了?”
“骑马。”炎育陵乖巧地应,抬手指向窗外一个小山头,远远看见两匹马在低头吃草。
“不是禁止你骑了吗?”芦绍宗说,夏穆忙著检查炎育陵全身上下。
“我这次没摔……”炎育陵嘟哝。
“来!去看你儿子!”何幸瑜把炎育陵拉到何幸恬身边坐下。
“怎麽变大了?”炎育陵好奇地凝视何幸恬凸起的肚子,他上一次见到何幸恬是两个月前。
“因为宝宝长大了啊。”何幸恬抓起炎育陵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
“长大了啊……”炎育陵轻轻抚摸著何幸恬的肚子,神情从惊喜慢慢变得严肃,像在研究什麽的科学家。
三个月前,炎育陵在医院醒来,不认得所见所闻所尝的一切。
原本医生以为他智商受损,但经过数日观察後发现他脑部运作正常,许多日常事务只要教他一次他就会懂得。
他拥有发育完全的成人逻辑,只是失去了从出生开始的所有记忆,成了一张白纸。
待他稍微恢复行动能力,芦绍宗和夏穆便把他带到美国,安定了下来。
如今,他可以活动自如,装在他身上的钢钉还需一段时日方能拆除,但已不会给他造成疼痛与不适。他的基本常识现在大概是处在一般七、八岁孩童的程度。芦绍宗和夏穆没有很积极地教育他,只让他自然成长,估计再多个两三年他便会像个成年人,然而他们也不介意时间花得长些。
见炎育陵认真地‘研究’何幸恬的肚子,众人没有说话,饶有兴味地等待他会有什麽大发现。
炎育陵的思维和一般人大相径庭。他有全方位的逻辑,但是记忆有一大片空白,使得他想象力惊人,他的每一个大小发现,常常惹得人啼笑皆非。
“我想了很久……”炎育陵缓缓道,“要怎麽放只马进去呢?不然宝宝会很无聊啊,我们又不能进去陪他玩。”
客厅的布谷鸟时锺嗒嗒嗒地轻响了三下,寂静的客厅爆起五个人的笑声。
“笑死我了!放只马……马……哈哈!”谭峻笑弯了腰。
炎育陵怒了,嘟起嘴,缩到沙发一角,幽怨地看著何幸恬,“不要笑啦。”
“好好好,我不笑你,他们都是坏蛋!”何幸恬挪近炎育陵,忍住笑意,在他圆鼓鼓的脸颊啵地亲上一口,一瞬间,就浇熄了大孩子的怒气。
“幸恬,你不要回去了好不好?”炎育陵说道。
“这次来,就不回去了。”何幸恬深情地看著肚里孩子的爸爸,握著他的手,腼腆地低下头。
“我会待在你身边,如果你愿意。”她轻声细语,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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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了数月。
这天傍晚,外面下著大雨,芦绍宗和夏穆把新生的一窝小猪送到市场去卖,因雨势而迟了回家。
何幸恬的预产期是下个星期,大多数的时间都在睡觉,炎育陵一人在客厅翻看何幸恬自己编写的教科书,书里都是五彩缤纷的手绘公仔,炎育陵对这本书爱不释手。
突然有人敲门,炎育陵心想是芦绍宗和夏穆回来了,可能是手里提东西而没办法拿钥匙,他赶紧跑去开门。
门外的确是两个男人,但不是芦绍宗和夏穆,他们被雨淋得湿透,定定地站在门前,不说话,也不动,只这麽站著,看著炎育陵。
炎育陵眨眨眼,想起了什麽,他跑回屋里捧著一个相框再回到门前,对照门外的男人和相片里的男人。
相片是在医院拍的。炎育陵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两个男人分坐在他床侧两旁,脸上挂著淡淡的微笑。
“这两个人很重要。” 何幸恬说。
“他们很厉害噢。”谭峻说。
“他们很爱你。”夏穆说。
“你很爱、很爱他们。”芦绍宗说。
炎育陵放下相框,轮流看了看门外对自己很重要的男人。
他张开双臂,主动拥抱那个名叫路卡的人,然後伸出一只手,抓住名叫韩封的人的手臂。
、封哥。”他说道。
“欢迎回家。”
(全文完)
韩路番外:此路不通
深夜,韩封拖著疲累的身体回家,只想马上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到天明。他跑了无数广告公司,精挑细选数家品牌厂商亲自上门拜访,就为了推销模特儿经验还处於小学阶段的炎育陵。在sè_qíng刊物业界里他很有地位,但在正经的模特儿界就和一般小型代理公司没有两样,必须脚踏实地地去和同行竞争。
打开门,屋里亮著灯,厨房传来煎东西的声音,韩封心里立刻泛起一阵喜悦,把公事包扔在沙发上後就快步往厨房去。
路卡身穿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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