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 ~~”他用着激昂的语调,悦耳的声音说着一连串流利的英语,然后带上耳机,双手熟练的打碟,节奏感极强的舞曲开始弥漫全场,气氛顿时火辣了起来。
我看着那个自称是a的dj,他炫酷的姿态让我不禁有些入了迷,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始终无法移开,就算周围是黑压压的一片,但那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太阳,对,全身都似乎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我心湖一阵荡漾,这种感觉好熟悉,却也好陌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几乎都快遗忘了那种心跳慢慢失去平衡的滋味,莫名的紧张开始漫延了起来,我双眼紧紧地盯着那个人的一切,试图寻找着某些细微却又能带来窃喜的线索,这一刻,我似乎痴狂的陷入了自己的迷宫。
那人留着一些琐碎的胡渣,在线条分明的下颚上增添了一层沧桑,皮肤是细腻而平滑的,就连鼻子都是那样的□有形,唯独只有眼睛在帽檐的遮挡下显得模糊不清,但他整张脸忽明忽暗的轮廓给我带来的感觉却是如此的强烈和深刻,不确定的猜测盲目的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甚至叩响了那道深埋心底多年的门窗。太像了,真的太像他了,我偏执的思想开始再度的兴风作浪……
眼看他在台子上扔下耳机,纵身一跳到了舞池中央,周围的人们都自觉地给他让出了一块空地,那人在一群欢呼的叫喊下,随着动感的舞曲开始潇洒的跳起了p,轻盈的步态,富有技巧的做着各种炫目的动作,强烈的节奏感深深震撼了每一个人的心灵,男人的超高的舞技几乎展现得淋漓尽致,随着他精彩的舞步带动,全场的气氛瞬间达到了第一个沸点。
我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失控了,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熟悉感完全冲破了原本计量的标准,甚至都想不顾一切的奔过去扯下他的帽子一探究竟。可我最终还是惶恐了,紧张和犹豫在我体内挣扎,我害怕着那张已经离我远去的面孔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也同样害怕着当自己双眼看清楚时,才发现他不是他,而惹来一身的失落和悲伤。
不过,裘暮宇,你要不要再赌一把?或许…… 我这样的问着自己,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暮宇,怎么了?”鸡头看出了我的反常,焦急着神情询问着我。
我两眼仍旧痴痴地望着那个在舞池中央光彩夺目的男人,有些失神的问道:“鸡头,你看那个人……就是那个dj,你看他是不是很像……”
“暮宇!”鸡头似乎气愤的上前一步,将我投去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我眼里映现的只有他紧皱眉宇的面容,那犀利的表情如同当面给了我一记耳光。
我愣了一下,顿时回过神来,有些歉意的对他一笑,耸了耸肩说:“瞧,我也许真的是喝醉了,走,我们回去吧。”
不顾鸡头担忧重重的目光,一把拉起他就走,只是在转身前还是不舍的再次用仅有的余光瞄了一眼那个男人,心中五味杂陈蜂拥而至,就算长得一模一样又能代表什么,又能改变什么呢?心中的那个人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如此迷惘的执着,只能再次提醒自己永远失去那个人的痛苦而已。既然已经看得透彻,我又何苦自作孽,自作贱呢?
之后的时光便是在大家不断的厮磨扯蛋中悄然而逝,临走之前我们几人再次约好了明年也准时相聚后,便都各自撒手而别。鸡头明显被灌得分不清天南地北,满嘴叫嚷着非要送我回家,我一脸苦笑的看向银,而他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这家伙虽然长大了不少,多年前脸上挂着的那份稚气已经变成了成熟有力的线条,但不管怎样,他对我的态度却依旧是原来那样不冷不热,就好像我欠了他多少钱一样。
我杵着很是尴尬,急忙就让银赶快扶鸡头回家,我自己打车回去就成。银对我的提议到是没有任何异议,一边搀扶着鸡头瘫软的身体,一边还在他耳边不满的说教着鸡头没有节制的喝酒。我看着两人相依的背影,突然想到最近听人说过的一句话,每一个成功的奥特曼背后,都有着一个默默挨打的小怪兽,其实用原来的话讲,也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轻笑一声,嘴角不由的荡漾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过半了,整个房子空荡荡的,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是那样的冰冷。我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经过那间已经尘封了多年的房间门口,没有停下脚步的走进了自己的卧房。在没有任何灯光照明下,我熟练的一手拿起那个摆放在桌子上的相框,失重般的倒在床上,借着窗外点点的月光,凝视着相框中的照片,手指来回的慢慢抚摸着。
夕若所有的照片永远都停留在了那一年他16生日之前。而在那些照片中,只有这一张是他笑的最灿烂,最开心的。那是他15岁生日那天照下的,笑的开心的原因就是从我手上要过去了他垂涎已久的psp当作生日礼物,那个psp是我当时最宝贝的东西,天天我都抱着它睡觉,夕若得手后看见我一副苦瓜脸的摸样,自是笑的如此这般的得意忘形。那个时候我总是认为,夺走我心爱的一切,是他寻求人生快感的终极目标,而现在我才明白,夺走我心爱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要我,心爱的一切除了他裘夕若便不再有任何别的东西。呵,他做到了,而且做得是如此的成功。
我细腻的看着这张似乎有点发黄的照片,心中已经没有刚开始的心酸痛楚,从心底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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