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再危险,再可怕,前路有秦宇的背影,那就无所谓。
“好,但我不是为了飞洋帮你,我照顾的,是逝友遗孀。”湖珀淡淡的说完这句话,挂掉了电话。
方允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不时几只小雀结伴而过:湖珀当初我没看错你,永远的朋友。
上了飞机,方允找到他自己的座位,系好安全带拿着的手机已经调成了飞行模式随意地扔在餐桌板上,睡起了大头觉。
飞机很快起飞,再不起飞乘客就要闹翻天了。
正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飞机一阵颠簸,忽然有个人影扑倒在他身上,紧接着就是一阵急呼:“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站稳。”
方允被压醒,一看,是个大约十七八岁的清俊男孩,笑着推了推:“没关系,麻烦你先起来,压着我伤口了。”
男孩脸一红,手忙脚乱地从方允身上爬起来,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注意!”
“好了好了没事,淡定没关系的。”方允摆摆手,随意地笑着,飞机倏得又一抖,男孩腿一软,就要往后倒。
方允手臂一伸,拉住男孩的衣服往自己这边拽:“小心点。”男孩脸一红,腼腆地笑了一下,撑着方允站了起来。
“谢谢,再见。”男孩一再感谢方允,说了好几次,这才转身离开。
方允目送男孩走开,眼神不明不白地胶着在男孩身后,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移开目光。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坐了两天的飞机,终于到达美国洛杉矶,刚出站,远远就看见林歆站在那儿看他。
“怎么样?”方允走过去,把行李递给边上的侍者。
“没问题,就等你了,不给秦宇打个电话吗?”林歆拉开车门坐上车。
方允意味深长地一笑,坐上车,“不需要。”
车子一时没动,过了好一会,才缓缓驶出飞机场,上高速公路的时候,车速始终都在四五十公里每小时。
就在汽车要下高速的时候,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不知为何,汽车的方向变得左冲右撞,不时与围栏相撞。
“碰!”一声迅雷不及掩耳的巨响炸起,过往的车辆都停了下来,有人冲下车子拿起相机将这场爆炸拍摄了下来……
黑暗,无边的黑暗,秦宇身处黑暗之中,不知道这是哪里,绝望的情绪在心中蔓延着。
他不停向前奔跑着,找寻着,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方向,没有出口,只有黑暗,层层叠叠。
“秦宇……”不远处有人在喊着他的名字,不停地喊,不停地叫他。
这声音是那么熟悉,曾经,还用这样的声音叫他媳妇儿,叫他老婆,现在,这声音一定是在指引他跑出去吧!
秦宇这样想着,循着声音跑去,找了好久,却始终没有找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徘徊着,反复着,有什么东西阻隔在他们之间,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壑。
这时候,前方突然冒出一扇门,秦宇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扑了上去,一把用力推开门。
眼前骤然一亮,明亮的房间里,摆着一张椅子,椅子上好像坐了个人,因为上面蒙着一块黑布,所以并不确定是什么,但是那“秦宇……秦宇……”的喊声就是从这儿发出的。
秦宇心头一喜,冲过去,掀开黑布,一边说着:“你又吓唬我。”
未曾想,黑布之下,一具森白骨架,下颚骨上下翕动着:“秦宇……秦宇……”
“啊!!!方允!”秦宇尖叫着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口喘息着,捂住剧烈跳动的胸口,身体轻微地颤抖。
方允,你怎么了?
☆、秦宇的坚持
秦宇在凌晨三点被吓醒之后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只好窝在被子里开着电视,看广告。
“金坷垃……亩产一千八……”耳熟能详的广告词偶尔能窜进他耳朵里,却拉不回他遥遥飞到美国的思念。
“他应该到了吧……”低声自言自语着,秦宇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翻了翻,找到了方允。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对不起……啪!”秦宇用力挂掉电话,手机随手往床上一扔,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团,连脑袋都不露出来。
也不知道闷了多久,电视里传出早间新闻的声音:“各位观众大家好,欢迎收看早间新闻节目。首先向您介绍本次新闻的主要内容:***就出席第*次20国集团领导人金融峰会有关问题接受采访……”
秦宇有些烦躁,头伸了出来,从床上摸到遥控器,正准备关,新闻继续报道着:
“方氏集团总裁方允在美国死于车祸,由于牵涉巨额遗产……”
什么?是我听错了吧!秦宇自欺欺人着,紧紧盯着电视屏幕等待着详细的报道,电视却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似的,前面的内容多的烦人。
“昨日美国时间上午九点,方氏集团总裁方允从洛杉矶机场乘坐一辆专车离开机场,车速一直保持在五十公里每小时左右,就在汽车下高速公路时,突然失去方向,横冲直撞地来回撞击护栏,随后汽车翻进绿化丛,随后一声巨响,随着一阵滚滚浓烟,汽车爆炸,目前美国警方声称这只是一场交通事故……”
电视上播放出来的事故现场里,秦宇看到了一个破碎的行李箱,衣物散落了一地,每一条每一样,秦宇都记得。
那条毛衣,放进行李箱时他想着万一方允在国外遇到寒潮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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