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他全都看在眼里——每天白天出去一跑就是一整天,晚上又经常要熬夜开会分析案情,沈严经常是后半夜才能入睡,而有时候刚睡没多久,一个电话响起,又是半晌不得安生。可是程晋松却也知道,这时候劝沈严多休息也是没有意义的,毕竟现在整个专案组所有人都在这么忙碌着,沈严作为公安方面的主管之一,压力与责任都比其他人要大得多。此案一天没有最终告破,恐怕他都睡不上一个安稳觉。
想到这里,程晋松满腔的心疼都化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他走到沈严面前,抬手给沈严按压头部的穴位。
沈严大概是真的累坏了,他没有拒绝程晋松的举动,而是闭上了眼睛,乖乖地享受着难得的片刻放松。
“今晚早点睡吧,”程晋松轻声说:“你总不能天天都这么熬着,今天晚上没会,咱俩早点儿睡。”
“没事儿。”沈严闭着眼睛说:“再说这几天熬夜都习惯了,我怕我就是早躺下了都睡不着。”
“要不今晚儿就运动运动,催眠。”程晋松贴着沈严的耳朵,半开玩笑地说。
沈严被突然吹入耳朵的气息弄得身子一抖,他睁开眼,看到程晋松正看着自己,脸上带着坏坏的笑。沈严觉得有点好笑,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掰着指骨,也半开玩笑地回答:“其实,打人也是一种运动……”
“嘿,嘿!诶沈队,打人可是犯法的……”程晋松嘴上笑着提醒,脚下却忍不住向后退。那模样惹得沈严又再次笑了出来。
正在两人笑闹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几声敲门声,两人回头,只见宁征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扫视了一圈屋内:“就你们在?”
“嗯,其他人都出去了。”沈严问:“怎么了?”
“那正好。”宁征转头,将一叠文件递给沈严:“你要的东西我拿到了。”
“真的?!”
沈严一把接过文件,程晋松也凑到他身边,两人一起看起卷宗来。
“根据重案组的调查记录,姜建东被杀的时候,他身上的所有物品都被偷走了,包括钥匙,手机和钱包。”宁征说:“当然,姜建东当时是在晨练,没带手机和钱包也有可能,但是重案组在他家里也没发现这些东西。而且你看这个,”宁征指着现场照片对沈严说:“这是重案组到姜建东家里时发现的情况。”
沈严震惊地看着照片,照片上姜建东的家可以说是一片狼藉:所有的柜子都被翻开,书籍衣服扔得到处都是,沙发床垫全被割破,笔记本电脑也被化学试剂腐蚀得不成样子。
“凶手是在找什么东西……”程晋松凑过头来,看着照片说。
“嗯。”宁征点头表示同意。“我侧面问过重案组的人,他们说姜建东的家被翻得很彻底,他公文包中的笔记本和手机都不见了,笔记本电脑硬盘也是完全毁坏,根本不可能恢复。重案组调取了姜建东的办公邮箱,在里面没有任何发现。而姜建东家小区的监控录像也只拍到关于嫌疑人的这么个模样。”
沈严拿起那张照片,这照片只拍到了一个人的背影,这人中等身材,穿着一身运动装,立着衣领,头戴一顶鸭舌帽,身后背着个大背包,一副去郊游旅行的打扮。
沈严皱眉:“就这些?那不是录像么?”
“这是最清楚的了。那人肯定是考察过小区的录像,整个过程都躲在死角中,整个录像前后也就拍到他三秒钟。
“小区保安对这人也没有印象?”
宁征摇摇头:“根据保安的说法,那人是早上六点多钟出现的,那天正是周末,有两户人家带孩子出去,那保安光注意孩子了,对这人完全没有印象。”
沈严又盯着那张照片看了看,然后递给程晋松:“怎么样?”
程晋松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拿过照片,仔细看了一阵子,然后摇摇头:“除了身高,我大概给不了你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如果能弄到录像的话,我可以再看看,说不定能有些发现。”
“这个没问题!”宁征接口:“他们那儿有,我晚点儿给你。”
“好。”
这件事说完,沈严又再次低头,从一叠文件里找出姜建东的电话通话记录单。
宁征看着沈严的动作,会意地开口:“重案组查过姜建东的通话记录,在姜建东出事前三天,他曾经打过一个电话,而这个电话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打通过,重案组查过这个电话,它只和姜建东有过几次通话记录。我怀疑它就是魏远和姜建东联络的电话号码。”
听到这话,沈严的表情更认真了些。他看着这两个号码间的通话记录,从下向上指着逐条梳理:“最后一次是建东出事前三天打的,再上一次是去年10月,再之前是……”他稍微顿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开口:“是去李光北家查案的前一天……”
另外两人立刻明白过来——看来,当初姜建东陷害李光北,确实是受了魏远的指使。
沈严的表情微有些失落,他调整了一下心情,才继续向上看去:“这次是赵刚出事后那一晚的……等等!”他突然发现了什么,指着单子说:“他这次和魏远通话是在赵刚出事以后打的,在那之前将近两个月,他没有和魏远打过电话!”沈严猛地抬头,急急地对程晋松开口:“也就是说,赵刚的死应该与建东无关!”
看着一向冷静的沈严露出如此激动的表情,宁征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毛。他当然不会知道这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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