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后来发现,他其实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你猜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有没有把这事告诉昊昊?”
管朕新冲上前一把拽住他:“你敢!!”
曹世荣这回不知道吃了什么定心丸,笑得更是叫人恶心。
“我怎么不敢,反正昊昊不是我的儿子。”
管朕新呆愣半响,忽然手下劲力卸去,曹世荣拍拍胸口被抓过的衣服:“你觉得我不敢动他了,就连做个亲子鉴定都不敢了吗?”
管朕新没有反应,洛子予则是惊呆了好一会才过来扶住管朕新,听到曹世荣那么说,也不能多嘴回他什么,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候,便只是有些担心地扶着管朕新。
曹世荣像鼻孔长到天上去一样的得意:“我本来想,这事只是我知道,也许以后还能借着看昊昊的名义去找你,都磨了这么多年,再多磨两年又怎么样,想不到半路就杀出来这个……这个……”
曹世荣指指洛子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叫他什么,便悻悻放下手臂。
而管朕新却在这个时候眼里有了神采。
“你说昊昊不是你的孩子?”他捏紧拳头,比十几分钟前捏得更紧。
曹世荣得意着,想管朕新不能用昊昊威胁他了,便说:“当然,你不信我,也要信科学啊,昊昊哪分和我长得像了,就个子高吧。”
管朕新跟着咕哝了句:“一点不像……就个子高……”他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
他挣开洛子予的手,走到房间中央的书桌边,四处看了看,突然掂起个金属的摆设,问曹世荣多少钱。
曹世荣看一眼,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也回答了:“八千几。”
管朕新放下来,又拿起一个陶瓷花瓶询问。
曹世荣答道:“两千几。”
这样拿了几件东西,最后是一件玻璃瓶,里面插着花,曹世荣说那个一百多点。
“一百多点,和花加起来不超过两百。”管朕新念了一遍。
接着他把花拿出来,摔了玻璃瓶子,捡了块片最大的碎片,走到曹世荣面前,问道:“昊昊在哪间房?”
曹世荣狐疑地看着他,但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洛子予在这段时间里更是浑身细胞都慢慢热了起来,他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他也期待着发生什么。
男人都是喜欢暴力的动物,何况洛子予他爸是部队里的,他更有那个基因。
曹世荣哼了声,还是不说,管朕新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把按到了曹世荣,一手扯下他惺惺作态的领带将他一只手快速绑到书桌腿上,腿也往下一沉压住曹世荣下半身,又用手压住曹世荣还能动弹的另一条胳膊,玻璃碎片则快速割了上来。
他的速度太快了,曹世荣到被绑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管朕新给了他一巴掌,碎片很快在曹世荣脖子上切出条血痕。
“昊昊在哪?”他沉着声音问,他不是开玩笑的。
曹世荣眼见那块玻璃移开了又重新贴上来,而管朕新这个卖菜的力气大死了,他被压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
洛子予抱着胳膊站在旁边,不轻不重地踹了曹世荣一脚,曹世荣气得几乎要翻白眼。
“在三楼左拐第一间。”曹世荣最后还是说道。
管朕新很快收回手,他小心拿东西裹了沾有曹世荣血迹的玻璃片放到衣服口袋里,马上出去带了睡着的管昊下来。
管昊跟在他后面被骂得厉害,也不敢哭不敢吱声,毕竟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委委屈屈地跟在后面下了楼,管朕新便让他去楼下坐着。
他又回来放了曹世荣,临走前留了两百块钱,说道:“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你动昊昊一次,我切你一根指头,今天在你家里,等会小晴还回来呢,我就不切了,还有,跟小晴说这花瓶是我打碎的,陪的钱我放在桌上。”
曹世荣浑身是汗,衣服也脏了,但是又不敢再动,只是阴森地哼着,管朕新和洛子予很快下楼带走了管昊。
依然是洛子予开车,管昊坐在后面垂着头,管朕新坐在副驾驶座上,车子抄近路往田间水泥路走,开过一处池塘,管朕新喊停了车子,下去把口袋里那装着玻璃碎片的纸包扔进了池塘里。
上了车他解释说这是湮灭罪证。
他们一路平安地到了管朕新家,管昊被管朕新关进房间里,本来家长间这个事,占理的是管昊,现在管昊往外面一跑,占理的就是管朕新了。
管朕新也是真的生着气,管昊找谁不好,去找曹世荣,谁对管昊一好,他就忘乎所以了,这个毛病可怎么改。
不过,目前洛子予这边好像更难对付。
洛子予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一副天大地大他最大的架势。
“恩……我觉得我是个外人……”洛子予咕哝着说。
管朕新搓搓手坐下来,“这个事情,其实我觉得没必要才不说。”
“怎么没必要呢。”洛子予皱眉道:“我觉得可有必要了,昊昊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这件事一提,管朕新就露出一副神伤的样子,洛子予知道这里面应该有些什么,他想到一个可能,吃惊道:“曹世荣不会连你老婆都不放过吧?!”
管朕新白他一眼:“我没老婆。”
“咦?!可你不是有丈母娘!”洛子予更加吃惊。
“本来……是有人帮我说了个女的,可后来人家不肯嫁……听说她后来跟一个有钱人跑了,家里留了父母没人照顾,我才一直过去看看。”管朕新的神情越发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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