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亲眼目睹暗恋对象毫无形象地摔倒在自己面前,还是醉酒状态,向远尴尬地想,不愧是顾老师,摔倒的姿势也比别人潇洒,别人好歹摔地上还挣扎扑腾两下,哪像他,跟个雕塑似的……咦?
向远跑上去,也不敢碰他,拿手指戳了戳,“顾老师,顾老师,嘿,老师你还活着吗,活着你就拍拍手。”
顾承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低声说了句什么。
向远把耳朵凑过去,“你说什么?”
顾承:“头疼。”
向远为难地蹲了一会儿,起身往他出来的包厢里看了一眼,一地的醉鬼,谁都指望不上。
他把顾承扶了起来。他犹豫着把他胳膊架在肩上,伸手搂住了顾承的腰。顾承歪着身体倚靠在向远身上,头一侧,呼吸轻洒在他耳畔,又酥又痒。
向远还没修炼成一个老流氓,头一次和心上人近距离接触,脸都快烧起来了,红着脸把他拖出酒店,去了酒店旁一家小旅馆。
小旅馆环境不好,设施也很简陋,好在干净。
把顾承往床上一放,向远有点不放心他一个人待着,又想他在也没什么用,帮他脱了外套和鞋子,又把他往床里面挪了挪。
顾承忽然睁开了眼,掀开刚盖在身上的被子跳下床。
向远已经走到门口,不得不折返回来,“怎么了?”
顾承环顾了一圈,揉着额角往浴室走,“洗澡。”
都这样了还记得洗澡……
向远没敢走,万一他在浴室里滑倒怎么办?
浴室空间很小,向远进来后就没多少空间了。顾承洗漱完,衣服也没脱,直接打开了水龙头。向远一惊,“顾老师,脱衣服啊!”
顾承仿佛才意识到,解开皮带弯腰脱裤子。
向远捂住眼睛,这都什么事儿啊。没忍住,又偷偷张开一条缝。
顾承下半身不着片缕,眼睛半眯,很有可能直接睡过去。他慢条斯理脱掉上衣,毛衣里面只有一件衬衣,水花四溅下,衬衣很快湿了一半,贴在身上。
向远看愣了,青年向来严肃又冷淡,醉酒后他眼尾泛红,表情在昏黄的灯光下柔和不少,甚至显出了几分温柔。顾承把所有衣服脱完,直接扔在了地上。
向远把离他近的衣服收走,还有一件在他脚下。
刚把衣服放好,浴室里传来“呯”一声,向远又匆匆过去。
顾承跌坐在地上,脚上缠着他的衬衣。
向远嘴角抽了抽,很想笑。他见顾承半天起不来,脱了外套去扶他。
谁知顾承还掉了块肥皂在地上,被衣服一遮,向远没看见,一脚踩了上去。身体失去平衡,向远下意识往旁边一抓,碰倒了洗手台上的杯子,砸在瓷砖地上瞬间四分五裂,下一刻,屁股着地,血溅当场。
向远疼得脸色一白,龇牙咧嘴地站起来,顾承好像是清醒一点了,自己站了起来,茫然地看着他。
向远感受了一下,屁股大约是流血了,他泪流满面,“顾老师,你要对我负责啊。”
顾承不知是听懂了没有,点了下头,捡起衣服出了浴室。
短短的十分钟,向远身心俱疲,深沉地叹了口气,也不想回家了,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睡在顾承旁边。
刚刚为了省钱,开的是单人床的房,勉强可以睡下两个人。
顾承□□地躺在他身边,明明应该趁人之危做点什么,无奈向远有心无力,检查了一下屁股伤口不深后,很无所谓地脱了裤子趴着睡了。
第二天一早,顾承搂着向远醒来,他看清自己搂着的人,魂飞天外。
☆、第十七章
地上散落着他们的衣物,床单上有零星血迹,怀中抱着一个赤|裸的人,再加上他自己也没穿衣服,顾承怎么看都像酒后乱性的现场。
顾承身体僵硬,他从未和谁这样坦诚相对过,更要命的这人还是他的学生。
醉酒后发生的一切在他脑海里成了一团浆糊,他不记得遇到了谁,也不知道怎么会演变成这种局面。
顾承头疼欲裂,慢慢松开手,掌心碰触到光滑的肌肤,更僵硬了。
向远一无所觉,只觉得热源离他远去,他下意识贴近他,手脚都缠了上去。
顾承:“……”
万般无奈下,顾承只能轻轻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
向远被他推醒,先是抱着顾承蹭了蹭,随后发现有点不对,猛一抬头,吓得迅速放手,一屁股坐在床上。
“嘶——”这一坐压到了伤口,向远倒抽一口凉气,捂着屁股跪坐在床上,“顾老师,昨天你喝醉了。”
顾承没说话,向远的动作和说出的话几乎印证了他的猜想,脸色愈发难看。
向远揉了下头发,也发现光着身体说话有点尴尬,扯过被子遮了遮唧唧,“我昨天碰到你,看你喝多了,又找不到人,就把你带到这里了。”
向远完全不知顾承脑补了什么,跳下床捡起丢在地上的裤子,艰难地穿上。
顾承沉沉叹了口气,罪恶感更重,学生碰到喝醉酒的老师好心没让他露宿街头,结果当老师的qín_shòu不如,把自己的学生给……
头更疼了,顾承干涩地说:“向远,昨天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向远:“啊?”
顾承揉了揉太阳穴,他实在记不清昨天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有人说……
“你是不是说过让我负责的话?”顾承问。
“是我是说过,不过那……”向远话说了一半,被他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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